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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言风语2

卷六,祸乱太清逐师门,风言已坐魔圣主 “那是妖精好吃?还是饭好吃呢?” “妖精有功力,饭有滋味还有香味。”玄七闻言咽了口唾沫。 “话说你是什么魔,脸这么黑?” “杀的妖精多了,血染的呗。” 玄七闻言喊到:“小二,结账。” 白沙城原隶属于故国风国,在蜀国都城北奚城的西北面,距离差不多五千余公里,满打满算不吃不喝的日夜兼程差不多要月余时间,如此颛孙涵馨给她的时间是除去那三天之外便还有七天,着实令她感到头痛。 怀瑾所托与一城性命相比,玄七心里掂的透透的。只恨自己不会乘剑飞行,白白耽误了些时间。也念信使看出了她的顾虑,道:“这有何难,去到白沙城再折回两千公里地去念风城不就得了。” “可我不会乘剑代步。” “这有何难。”说着将自己手中两尺长的大铁扇,抛在半空中,铁扇张开大半个扇形似个贝壳成精,兀自飞旋了片刻,似有灵性般,贴着地面一尺的地方忽闪忽闪的颤抖着。 “这是?” “本信使的法器,魔爷扇。”说着便一把将玄七推入扇上。玄七一时不稳,踉跄一下差点儿摔倒,紧紧的将糖糖的陶罐抱在怀里。 也念口中不知默念了些什么,魔爷扇噗噗的忽闪了两下便直驮着玄七冲上了天,风噼啪打在脸上,她除了让自己尽力保持稳稳坐着,竟找不到半点可以把住的地方,不由得大喊起来 “没事,圣主,这个魔爷扇稳的很。”说着不知何时唤出了一把剑紧紧的跟了上来。 “啊”玄七还要说点儿什么,无奈,北方的天气实在是太干裂了,风沙缠在一块直往嘴里灌去。好在没入云端之后,皑皑白云中,空气好点儿了,风也舒爽点儿了,而这把驮着她竟然不累的魔爷扇发出噗噗的呼气声,一飞便是近百余里,玄七自心中盘算了一下,这么地才三天左右的时间便可到达白沙城,实在是令人欢喜。 而这把两尺长的大铁扇,她都能在上面横躺着。可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盘腿坐着,不敢移动分毫,毕竟她比较在意光滑滑的扇面没有把手便没有安全感。 “那么好的马你怎么给人了?” “那怎么能叫给人了呢?明明是还好不?”连同着口信一起还给了念明玉。 “快,快看,圣主,那沙地中的绿洲真漂亮啊。” 玄七听闻颇为恼怒,话说,不就请你吃了几碗面,现在又坐你的魔爷扇,何时我们言语变的这般亲密?虽是如此,玄七还是稍稍前倾了一下身子往下望去,此处天与地之间少说也有万余里地,也念信使口中的绿洲,在玄七看来只是如夜空中零星分布的星星一般,没什么大出奇的地方,不由有些失望。 “你瞧,你瞧。”也念信使踩在剑上,亦步亦趋,颇兴奋的指划着一个接一个的星星说道,“那里是九幽城,那里,那里好像是陈国的一块流地,你瞧你瞧,那块最大的绿洲就是碧城。” 玄七听闻碧城两个字急忙俯身望去,的确那是相较于其它星星比较大了一圈而已,隔着稀薄的雾气,玄七仿佛能看到传说中的碧城那常年不败的梨花开的那样明艳,似和云朵一个颜色,雪白雪白的 天色已是黄昏,玄七眼睛一直盯着那个巴掌大的地方,说道:“今晚,我们在碧城歇息吧。” 也念信使颇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一切听圣主吩咐。” 玄七都忘记了那巴掌大的地方是如何变成眼前这遮天蔽日的白的。四下,一盏盏明亮亮的花灯泛着通红的光线挂在梨花树上,那被花灯映照下的梨花也似染上了那红艳粉黛似的妆容,玄七望了望尽头处的那座灯火通明的楼阁,不想尘世之中竟然有个天物? 可当她走进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错了!那哪里是个天物,简直是个俗物!香车宝马、达官贵人,将院前围得水泄不通,玄七不谙世事却也自中知道这里是何地方,可惜了这天宫似的楼宇、玷污了这雪白似的梨花。 可花璃苑三个字还是戳痛了她的眼睛,梦里中的它,空灵住在这儿的。 玄七兀自愣着,傻傻的瞧着这座楼子,忽然有个美妇人遮住了她的视线,道:“小姑娘,花璃苑从不招待女客的。你”那美妇人还未说完,望清了玄七的脸不由的惊呼了一声。 玄七去望她,冲口而出竟然是:“菖蒲嬷嬷” “唉?你认得我?” 玄七自觉也是蛮惊讶的,她实话实说并不认识面前这名美妇人,自睁开眼到现在也并未见过这么一个人,但何故知道她的名字?只是刚才望见她的

那一瞬,脑海中忽的冒出前几天做过的一个梦,梦里她拿着捏好的粉红面人递给眼前的这个美妇人,喊她的便是,菖蒲嬷嬷 “不,不认得。”玄七摇了摇头让自己更清醒一些的回到眼前。 “不是无花?” “不,我是玄七。”不知为何,她不想让人知道她是无花,如同不想让人知道她是小鱼儿一样,觉得有人叫她无花,便是泄露了天大的秘密一般。就算她不想用玄七的名字怕有辱师门,可别人问起她叫什么的时候,她还是冲口而出便是玄七二字。 “哦!你就是玄七啊?”听她这个语气仿佛比她就是无花更加令她震惊,她仔细的望着玄七瞧了瞧,继续道:“真如我们家花儿。小姑娘,你来花璃苑作甚么?” 玄七无言,她能说是想来瞧一瞧这满城的梨花,不小心才逛到花璃苑的么? “我们路过而已,不知不觉赏玩到天黑,正打算找家客栈借宿呢。” “是么?”叫菖蒲的美妇人望着玄七身后说话的也念信使,似在细细咀嚼这番话的真伪,末了,说道,“不介意的话就在我们花璃苑暂住一晚吧。” “谢谢,店主。” “不,我可不是什么店主。唤我菖蒲就好了。”说着便引玄七他们进入楼中。 奇怪的是,大殿上除了几个侍女站岗外,刚才殿前那些喧哗的男子、美女竟一个都不见,而且也听不到什么声响。玄七不由诧异,问道:“嬷嬷,苑中可有一位叫空灵的?” “空灵?”嬷嬷听闻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引着他们转入了一个楼阁,还是未听闻任何喧哗吵闹的声音,道:“是有一个叫空灵的,不过” “不过什么?” “她上个月死了。” “不可能的。”玄七也在心中这么坚定的告诉自己,空灵不可能死,那个神通广大到可以潜入她梦境中传她仙术、剑法的人怎么会死呢?就是她自个儿能死,她都不相信空灵能死。 “怎么不可能,生老病死的常有的事,世间之事,谁又说的准呢。”菖蒲说着打开一扇门,道:“小姑娘,你今晚就睡这儿吧。” 玄七迅速环顾了一下四周,是间极普通的闺房而已,但却散发着一股莫名熟悉的味道。菖蒲引着也念信使去了隔壁的另外一间房。领走时嘱咐他俩道:“花璃苑从来不招待外客,希望你们在房中好好休息,莫要出来闲逛。” 玄七点点头,表示她会听话,便关上了房门,而且还上了锁。比起她出去外面溜达,她更害怕这座静悄悄的楼子。 将糖糖、十六兽喂过灵虫安顿好后,头一沾枕头便呼呼的睡了过去,在这个房间里的这张床上她做了一个梦,与三天前的那个梦一模一样,而且还梦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说这间屋子,还有这座楼阁,还有这个楼阁里的人 当她惊恐着自睡梦中惊醒以为自己死去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双手正在掐着自己的脖子,如果有透不过气来这一说的话,估计一晚上的时间她早死十几回了 玄七惊起,第一件事便是望去房门,锁一如她睡着之前,确定没人进来过,糖糖、十六兽也都安好的睡在她的身边。她再一次审视起这间闺房来,直到她望见案旁边矮几上的一个古朴的长木箱子,便蹙着眉头上前察看,当她打开木箱的一瞬间,她喃喃自语道:“果然” 一股儿酸腐味自里面传来,倒不是那种特别刺鼻的恶臭,细细闻之还有一股儿淡淡的脂粉味。她认得里面的东西——大波斯菊,一枝枝的都已干枯了却依旧保持着盛开之时的姿态 “果然这里是无花生前住过的地方。” 玄七要求见苑主,可菖蒲说苑主不在苑中,玄七说愿意等,可菖蒲说苑主外游去了,不知何时回来。如此这般,玄七只得拉着菖蒲嬷嬷的手,叮嘱道:“苑主回来,定要告诉她一声。” “说什么?” “就说”玄七想了想,昨晚还对人家说她不是无花,如此留言说她便是无花不大好吧,于是便说,“就说是太清山的玄七来了,日后定来拜访。” “圣主,信使觉得那菖蒲妇人定是故意推托。”万里高空上,他们顶着一个大太阳,灼烤的让人心儿烦躁。 “你又怎么知道。”其实,玄七也隐约这么觉得。 “昨个儿夜里我出去走了一圈,你猜我发现了什么,院中除了侍女,无一男子的人影儿。” “你出去了啊?”人家不是说过不让出去么。 “我是魔,除了天界去不了,剩下的本信使无孔不入。” “说的好像你是鬼一样。” “魔

鬼、魔鬼,没听到过么?魔幻化了便是鬼了。” “好吧,说来奇怪,我们进去殿阁的时候也没听到任何的鼓瑟琴音。” “所以,本信使说,碧城的花璃苑邪门的很。” “是么?”玄七似是喃喃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日后,办完颛孙涵馨的事,她便要去花璃苑的。听念明玉提过,那里面好似有六界的全部秘密,更有四域五服中人人都想要得到的心愿。 “苑主,她真是无花?” 苑主点点头,喝下一口清冽的酒水。面色苍白极了,比苑中的梨花还要惨白上三分。 “苑主,何不留下她?” “现在的她如果能留下,昨晚梦境中便没白进。”说着低咳了几声。 菖蒲赶忙上前,将重新另一杯琥珀色的酒送到她的嘴中,似是难以忍受,她将苍白的手指攥的紧紧的,朱红色的指甲像血一般 “苑主,您还是歇一歇吧。毕竟大限” 琳琅狠戾的瞪了她一眼,她忙忙的守住了嘴,将琥珀色的酒又给她重新斟满。 “这件事,不许对任何人提。” “殿下,不,上圣,也不说。” “嬷嬷,我说的是任何人。” 第三日上午的时候他们便来到了白沙城的白沙山下。判官问怀瑾籍贯的时候,玄七隐约听了句就是在这白沙山下,如此便找个人问问六郎是谁,找到六郎把东西交给他,再把话带到,如此便顺利了结了这桩托付。 白沙城里飞沙漫天,清一色的白袍从头遮到了脚。玄七他们是正好停在白沙山下的。可白沙山并不是一个大沙堆,而是青色的岩石上覆盖着亮晶晶的冰雪,一条雪水融化后汇聚成的河水滋养着这座沙城。 人们提着瓦罐、水盆等接水的用具排着长长的队伍汇聚在这条河水旁边,等待接到每日最新鲜甘甜的雪水。 玄七用手肘拄了一下也念信使,示意他上前搭话。也念信使似有些不情愿还是服从了玄七的命令,走上前去问一个白衫的女子,好吧,这里男女都是清一色的白袍。 “姑娘。”也念信使话一出口,声音所及的范围内,全部的姑娘都回过头来望着他,也有一个胡子拉碴的爷们瞪着他。 “请问白沙山下谁叫六郎?” 姑娘好笑的笑笑,望着他的样子不觉得害怕,“不知道呢,俺是外地嫁过来的。” “你找六郎做什么?”那个胡子拉碴的爷们颇有些不耐烦道。 “自然是有事。”也念信使将自己两尺长的大铁扇自身后腰间掏出来,轻扇了一下,随即刮起一阵不小的风沙。 那胡子拉碴的爷们踌躇了一下,道:“我就是六郎,你找我作甚?” 显然也念信使大吃一惊,他张大了嘴巴露出两排黑漆漆的牙齿,将这个胡子拉碴的爷们瞧了个仔细,这怎么也不是圣主口中怀瑾的六郎啊?! “那你认识茅山派的怀瑾么?” “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玄七摇了摇头,也念信使大喝一声,“谁叫六郎。” 一时间长长的队伍里,竟然冒出十来个六郎,可他们都不认识茅山派的怀瑾,不光不认识还都从未听闻有过这么一个人。 玄七诧异的喃喃自语,“不可能啊,他明明是说在白沙山下的,噢!”玄七恍然大悟的样子,似是想到了些什么,“飞沙门,我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他明明说过飞沙门的六郎的。走,也念,去飞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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