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秀芳见家里老老小小的都替自己担心,勉强吃了两口,将自己藏在被窝默默流泪。
丁秀芳心情不好,冯秋香心情却好到爆。揣着四千块钱的她精神大好,食欲大开,晚上更是兴奋的睡不着,满头满脸都是笑。
因为丁秀芳心情不好,慕心兰被慕清妍留在家里一起担负照顾冯秋香的责任。
九点多钟,慕清妍给冯秋香做了一碗财鱼面,服侍她吃完,扶着去了一趟厕所,送她在床上帮她将被子捂好,这才乖巧地说了再见,回房去休息。
没有睡意的冯秋香百无聊赖,于是拿出放在贴身口袋里的四千元钱悄悄着钱完,直到数的胳膊发凉,这才重新放。缩进被窝里像傻子一样闷笑。
她正自己一个玩的开心,突然听到隔壁房间慕心兰突兀地大叫:“什么?毒死她?”
他们家的这所房子墙壁并不是很隔音。冯秋香住的客房与慕清妍的卧房只有一墙之隔,两个房间的人平时说话声音稍微大一点,隔壁房间就能听个一清二楚。
因为昨天姐俩大声说话遭到过冯秋香的抗议,所以她们今天说话一直很小声,冯秋香只知道她们在说话,听不清她们所说的具体内容。
所以,慕心兰惊慌失措大声喊出的这几个字,字字清晰地冲进了冯秋香的耳膜。
百无聊赖的她不由自主将主意力放在了这上面。
毒死她……
毒死谁?老鼠?
没听说他们家有老鼠啊?
慕心兰家的老鼠?
她想听听下,却发现,慕心兰喊过这句之后,隔壁房间突然安静下来,好久,她们姐俩才再次开始小声嘀咕。
这样的异常让冯秋香一颗心瞬间提了上来——不对,如果她们说的是老鼠,接下来怎么会噤声?
就算是怕声音大了吵着自己,最多声音放小点,噤声的话是心虚?
怕自己听见?
难道她们想要毒死的是自己?
不可能吧?没道理啊?
难道她们看出她和丁武的阴谋了?
不会吧?就算看出了,最多找丁秀芳揭发他们,毒死自己,不至于吧?
难道是为治疗费?
可现在武还没有说一定要针灸半年,十天的治疗费四千元而已,慕清妍已经痛痛快快给自己了,没有不舍得的样子,所以,绝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要自己的命。
何况杀人是要吃枪子的,她们难道不怕吗?
嗯,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第一天晚上,冯秋香这样安慰住自己。
可第二天醒来她心里总有些不得劲,不免对慕心兰姐俩多了一点关注。然后她发现,慕清妍神色如常,慕心兰看着她的眼神却是怪怪的,有一点心虚,有一点怨愤,还有一点怜悯,看得她心里直发毛,疑惑越来越深,心里那根弦猛地绷紧了。
她们该不是要的要毒死自己吧?
冯秋香紧绷着心弦和丁武以去老中医那针灸为名去逛了逛公园分了丁武五百块钱,怏怏而回。
她觉得她快要被慕心兰那句话逼疯了。
她决定了晚上要去慕清妍的房门边偷听,看那姐俩到底要毒死什么。
晚上十点多,当大家都躺下后,冯秋香悄无声息地起床,蹑手蹑脚走到慕清妍卧室的门边……偷听。
她将耳朵紧贴住门缝,里面的说话声便十分清晰地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