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墨圣突然神使鬼差一般，吐出了这几个字。

“我……什么？！”小铃儿的身体好像短时间使上了一些劲，在墨圣怀中挣扎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再次倒在了他的怀中，被他紧紧搂着。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你不是萧筱。”墨圣眼角好像有点泪花，就在刚刚，他脑海的记忆，在那瞬间闪过的一种担心下，居然重新开始凝聚，而这一次，比临死那一次，要温柔很多。

最后，停在了一个成都，画面依然是白色的，也依然是碎片，不过，起码碎片，是完整的。

其中，有一少女，这么搂着自己，脸上好像还带着泪水，白色的碎片看不出来，但是墨圣觉得，或许是记得，那少女有一脸的泪水。

那是小铃儿在时空永恒之内的世界，保住墨圣的瞬间，那种感觉，很像。

不是说萧筱的身体有点熟悉，而是那种两人亲密触碰着的感觉，很熟悉。

“或者说，萧筱本来就不存在呢……他们都说你死了，说我过去重要的人，全都死了，但是这几天，我感觉你、她，好像都来看过我。”墨圣突然流泪了，脑海里的记忆一点一点的浮现着，甚至有色彩出现……不过，那是另外一名少女，墨清儿的记忆，最先出现了色彩。

碎片也更齐全了，然后，到了凌霄上的记忆……

记忆到墨圣的左眼被炸裂的瞬间……然后，一切就好像当时那一次为了记忆拼命的一刻，亲眼看着那些记忆，再次粉碎掉。

“墨圣！”小铃儿看着墨圣突然倒了下去，而且他的怀抱并没有松开一些，本来依偎在山洞墙脚的二人，突然都完全躺了下去，抱着对方。

“别想了，你别想了吧……忘了就忘了，我还是你的萧筱，你也还是我的萧默……”小铃儿也哭了，但是，她说着说着，又发现了自相矛盾的地方。

萧筱这一具身体，在雪迹九尾的力量的催残下，就算有仙器宝衣的保护，也不用多久就溃散了。

“其实我跟你都一样，只是我想起一切的时间，比你要早。”小铃儿干脆啥也不说了，就这么抱着墨圣，渐渐的，好像睡着了。

等到她的呼吸也渐渐安定下来，墨圣才缓缓睁开眼睛，眼睛格外的平淡，那种平淡，甚至有些无情，感觉就好像忘了一切……

“嗯……”墨圣突然脑袋一阵刺痛，胸口一阵绿光闪烁了一下，墨圣那些碎裂的记忆好像又渐渐开始恢复了，不过，最后还是停在了进入这山洞之前的记忆。

他面前的少女，依然还是他的萧筱，他也还是她的萧默而已。

“我是不是又忘了什么？”墨圣安静的闭上了眼睛，抱着萧筱，闭上眼睛的世界，一片黑暗，黑暗中，好像有几道身影在呼唤他。

……

“刚刚怎么了？”仙神域，紫楪好像在对空气说话。

她刚刚感觉到自己的元始之令波动了一下，就好像同一个时空，出现了两块一样的东西，要互相排斥，直到把一个排斥回相应的时空。

“没什么，我帮了墨圣一把。”弄水出现在那小铃儿那山洞的不远处，说道。

“是什么情况？”星泠也插入了他们姐妹间的羁绊对话，在时空永恒的帮助下，甚至可以跨越空间，不过萧筱还不够那个水平，办不到。

“九妹的身体，支持不了本尊原本的力量，陷入了虚弱，而那家伙被刺激到了，差点就恢复了记忆。”弄水解释道。

“不对啊，说到这里，他之前在虚空中那一次，不应该要恢复了吗，为什么突然中断，还受到了灵魂反噬？”星泠突然问道。

“他不能恢复记忆的。一旦恢复记忆，他就得死。”弄水说道，“是情劫在阻挠他，否则在虚空中那一次，就能恢复记忆了。”

“毕竟，本尊的记忆都恢复了，他自然也应该在那情况下恢复。但是他们不一样，情劫是双方的，是墨圣恢复不了记忆，同时，也是逼的本尊恢复记忆，但是却要看着墨圣恢复不了记忆……这就是情劫的可怕之处。”

“那一次，不是记忆灵魂反噬，而是情劫反噬，如果不是元始之令，他已经魂飞魄散了。这一次，依然也是，但是我不想看他所有记忆都没有，那无情的双眼，让我看着难受。”弄水解释道。

然后，她用时空永恒，连通了紫楪那边的空间，刺激了一下元始之令，把墨圣的记忆留住了大半。

这，就是情劫，小铃儿其实也明白的。

……

而在此刻，洪荒之地。

准确来说，是洪荒之地的一个特殊的地方，那是一道裂缝，裂缝外，无数看不见的时空轨道，让人根本没办法来到这个地方，也没办法离开。

在这里，一道身影若隐若现，身影，大概可以看得出，那是墨圣……准确来说，是墨圣的剑魂。

“第二次了……差点就魂飞魄散，不知道本尊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剑魂墨圣叹了口气，继续开始研究这大殿墙壁上的符。

十年前，他还是墨圣的一块残碎的灵魂，被太虚的引导下，送到了这个地方。

他有两个选择，其中一个，最简单，让自己随着时间泯灭，然后本尊那边就会发现这边的魂魄已经泯灭，既然不存在了，自然就可以恢复全新的魂魄，补充原来的空缺。

就好像无天之刃，只有确定丢失、损坏，才会重新在墨圣体内凝聚，而那时候的魂魄，还有意识，天地轮回认为，还不算遗失泯灭，只是暂时分开，所以，墨圣那边，才一直没有回复。

但是，如果那样子，本尊自然就完整了，说不定回复记忆的可能性也强很多。

但是，太虚的苦心就毁掉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丢了剑魂，最重要的其实，还是剑魂中的圣悠。

“十年了，轮回之境的时间流速，跟外界应该是不一样的。”墨圣叹了口气，他的选择很明确，让自己的灵魂，融入剑魂之中。

这样，他就是自己的剑魂，真正融入灵魂的剑魂，才是真正的剑魂。

也就是说，圣悠之刃，是注入了他的灵魂的，才算是真正的誓言啊。

“只是没想到，这轮回之境，居然被无的力量侵蚀了，这里可以说是……无天殿的投影。”

轮回之境的符，被无的力量侵蚀后，符，也蕴含了无的力量。

更重要的是，墨圣还在这里，发现了无天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