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暖暖被季薄渊抱着,下楼吃饭时,佣人们同情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
云暖暖恨得牙痒痒,这一天里,她被迫和季薄渊关在一间房。
连口水都没喝,饭都没吃。
云暖暖想到这一切是昨天,她自己给自己挖的坑,含着泪都得把戏演完。
她目光扫向坐在旁边,优雅吃饭的季薄渊,眸光一闪——
不但要演完,还要演到让这个虚情假意的“季无常”为自己打666!
“老公,我手酸,你帮我剥个虾子。”云暖暖捏着沙哑的嗓子撒娇。
话音一落,佣人们错愕的眼神,纷纷朝两人看过来。
整个饭厅瞬间冷了几度。
季薄渊正拿筷子夹菜的手,一顿。
神情淡漠地扫向云暖暖的小脸。
这女人还真是得寸进尺。
佣人们屏息等待着,这个空降的少夫人被打脸。
因为季家生性洁癖,讨厌沾染海鲜腥臭味的少爷。
最讨厌的就是——剥虾。
季薄渊的沉默,让云暖暖的心里开始打鼓。
她吞了吞口水,湿漉漉的眼睛,不自觉带上几分幽怨。
还真像劳累一天,却没有得到应有宠爱的小可怜。
季薄渊眉头轻蹙,眼底带着不耐。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季大少会无情拒绝的时候——
却见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动作优雅,眉宇间满含嫌弃地,剥了一只虾。
扔进云暖暖碗里。
佣人们猝不及防被一口狗粮,塞得纷纷倒抽口气。
云暖暖抬起狡黠的眸子,对着季薄渊眨啊眨。
又说:“我要你喂我嘛……”季薄渊幽黑的墨瞳,危险地眯起,修长的手指捻起虾肉,送到她的唇边。
薄唇凑近她的耳畔,咬牙警告:“云暖暖,你适可而止一点。”
云暖暖慢条斯理张开嘴,看着他的盛世美颜,津津有味吃完虾肉——
同样凑近季薄渊的耳畔,唇角一勾
他睨了云暖暖一眼,面无表情坐回椅子上。
不过转瞬之间——
又恢复健康的麦色。
云暖暖不禁挑眉。
季无常,还真是阴晴不定,连耳红都能收放自如,真是佩服佩服。
两人相安无事地吃完饭。
季薄渊刚站起身,就被云暖暖唤住。
“老公,我腰疼,上不了楼。”云暖暖扶着腰,为难地看着楼梯。
刚把上波狗粮消化完的佣人们,顿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眼巴巴地看着两人。
季薄渊揉了揉眉心,冷着嗓吩咐:“张伯,喊几个人把少夫人给抬上楼。”
一个娇小的少夫人,要张伯喊“几个人”来抬。
大家仿佛清晰地听见了,少夫人被打脸的“啪啪啪”声。
“不用了。”云暖暖朗声拒绝。
“我‘很’好,可以自己走。”
她重重地咬了“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