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怀,茅台场。
一大早,闫祖庚便与第三师第一旅的将士们一样,在起床号声中起床跟着训练,这是他接手新军后养成的习惯,要想了解一直军队,首先你就得融入那支军队。
闫祖庚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几天下来,他已经学得有模有样了,不但如此,也顺利的和将士们打成了一片。
“师长,师长,大帅来军令了,大帅来军令了。”正当闫祖庚训练得起劲时,他的卫兵兴冲冲的带着传令兵找了过来。
来人来到闫祖庚面前敬了一个礼,一言不发的拿出一封军令递给了他,待闫祖庚接过后,那人有敬了一个礼后便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闫祖庚也没注意到传令兵的异样,而是激动的打开军令看了看:“全军出击!”
看到这四个字后,闫祖庚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给长沙咀的第二旅、葫芦关的第三旅传令,按原计划出击!”
早在大军开来时,闫祖庚就已经布置好了各旅的驻地,驻扎在长沙咀的第二旅负责合江、纳溪两县;葫芦关的第三旅则负责拿下官道沿途各地乡镇、驿站后,与第一旅会攻叙永厅。
闫祖庚则亲率第一旅攻下古蔺州后与第三旅会攻叙永厅,然后在率军进入云南威信、镇雄州等地。
让传令兵前去传令后,闫祖庚才扯着嗓子吼道:“集合!”
乌江关,刀靶水镇。
宁培忠也和闫祖庚一样,大军一开到,就把各旅分驻在了三地。
接到出击的军令后,宁培忠一边率军沿鸭池河西进大定府向黔西州进攻,一边传令驻扎在毛坝场的第一旅沿龙场营、羿子关进攻官道沿线,然后沿官道向毕节进攻;驻在在洋水场的第二旅则直接向大定府府城进攻。
至于驻扎在三渡关的陶也在收到军令后则显得不慌不忙,他的第四师已经在乌江沿岸的思南府、龙泉县和湄潭县布置了防守的六千兵力,手中可用兵力只有不到一万五。
所以他没法向宁培忠、闫祖庚二人那样分兵进攻,他的战略打算是集中优势兵力先攻瓮安,再攻平越州州城,然后才转道西进贵阳。
遵义,府城,街上。
黎汉明把任务分配下去后,自己倒是有些无所事事了,索性便带着李大虎三兄弟在街上闲逛了起来。
再次来到街上,给黎汉明的感觉又不一样了。
原本的城防军在被新军接管了城防以后,不愿继续当兵打仗而又不想回乡务农的,黎汉明思来想去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新工作,警察。
如今大街小巷随处可见巡逻的警察,黎汉明给他们的职责是维护治安和管理城市卫生。
城市卫生的管理其实古已有之,这也是历朝历代没有发生像欧洲黑死病那样疫情的原因。
在商周时期,人们对于环保的意识已经非常明确,并明规定不许乱扔垃圾。
周代是我国最早实行礼制的王朝,人们一直提倡做人要做君子,不能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可是德治只是约束君子的准绳,面对那些不遵守“环境法”的小人,当时的统治者也有自己的办法。
古代典籍中称:“弃灰于道者,断其手”,翻译过来就是,将垃圾随意倒在道路中间的人,将会受到剁手的惩罚。
这条法典听起来就十分恐怖,想象一下,某天早上,某人刚刚起床,揉揉惺忪的睡眼,还沉浸在刚才甜蜜的美梦中。
突然想到自家的垃圾还没有倒掉,于是便穿衣下楼随意将垃圾丢了出去;正在此时,立马冲过来四五个彪形大汉,二话不说将其按一只手按住,随即一刀下去,啊
正是因为如此,商周的街道显得异常干净,可当时的生产力毕竟还不发达,即使再干净整洁,在现代人看来,也只能算是勉强下脚。
到了秦朝时期,秦始皇的严苛律法也开始在环境保护上有所体现;当时的秦国为了保护街道卫生,特意成立了一个专门看护街道的机构,被称为“条狼氏”。
条狼氏主要由22人组成,其职责是看护街道与清理街道;如果有人敢在大街上随意丢弃垃圾,条狼氏会立马将其拘捕,并押送进狱中,甚至还有可能被发配到骊山修建陵墓。
发配到骊山修建陵墓这可是一件苦差事,而且能在骊山中走出来的人也寥寥无几,当然汉初时的九江王英布除外。
一直到了汉代,长安城历经了八百余年的明洗礼后,开始变得地势低洼且排水不畅;诸多居民的大量涌入,也让长安城内的污秽之物遍地都是,甚至一度堵塞了排水系统。
古籍中曾经记载了当时的惨状,叫做“水皆成卤”;意思就是说,长安城的引水通道都被粪水掩盖,其中的气味自然难以名状。
所谓强汉盛唐,唐朝作为当时的国际性大都市,一直有不少西域人在此流连忘返。
唐王朝对于长安的管辖也十分严格,毕竟长安是国家的首都,也是自己的脸面;如果垃圾漫天飞,恐怕真有损自己在世界上的形象。
正是因为如此,在唐朝的典籍中写道,乱丢垃圾者,需要被杖刑六十;如果有人监管不力的话,也异同受到杖刑六十的惩罚。
虽然唐朝的“环境保护法”看起来较为温柔,不至于乱丢一次垃圾就把手剁掉,可是白挨六十棍子,也够一个人卧床不起躺上几天了。
不仅如此,唐朝大臣裴明礼还将所有的垃圾进行了回收再利用;他命人挨家挨户收走垃圾,之后运到农田中进行掩埋;此举不仅极大地改善了城中的环境,而且还能对农田进行施肥,称得上是变废为宝的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