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抱着鸡毛掸子,眉头微蹙的消化着我们刚刚带回来的消息,样子及其认真。丫头从小跟在紫洲老太太身边长大,什么世面都没见过,唯一明白的事就是要听师父的话,要不我和老给怎么说她是一根筋呢。
丫头想了好一会儿后说道:“师父来瀛洲的时间不长,也很少离开家,也从没见过那六只守山灵兽,至于你们说的是真是假,我也不好说。但能肯定一点,你们俩肯定会被灵兽生吞。”
老给一听这话,一张大脸顿时扭的比菊花还要难看,当即埋怨道:“不是!你咋就不盼着点我俩的好呢,我俩这还没去呢,你就诅咒我们俩。现在shi让你帮着出主意,不是帮着他们吓唬我!我还不知道打不过那几个畜生吗?”
“你知道打不过还去惹它们?”
“废话!还不都是因为你那个变态的师父,要不是她让我们去偷灵草,我们能去打灵兽的注意吗?”
还没等老给说完,丫头轮着鸡毛掸子就要打老给,老给仰着脑袋,撇着橄榄核型的大嘴,一副叫嚣不服气的样子。
我急忙出手拦住了丫头:“哎哎哎...丫头丫头,他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不行!敢说我师父变态,我非打死他不可!”丫头怒气冲冲地就要跟老给k。
再看老给,一副极其不屑的模样道:“还打死我?你省省吧,这话要是放在一年前说还凑合,现如今也不看看自己是啥修为!别看你是人灵后期我是人灵初期圆满境界,可我凭借着手里的几样法宝,秒秒钟就能把你的鸡毛掸子拔秃拔光!”
丫头一听这话,一根筋的脾气瞬间爆,看来一场大战是免不了了,我也无能为力。老给的一张破嘴到哪都是战争的导火索,我真是服了他,一路走来到现在,他没和谁吵过?
还别说,真想起那么两个,就是千山圆通观方圆道长的两个徒弟,太平和太常,太平是个平易近人的老好人,而太常则是个认死理守原则的死心眼,老给对于这两个师兄弟根本就不出火来。除了这两个人之外,我再也想不到第三个人了。
时间过去没一会儿,老给拿着丫头的鸡毛掸子,扣着牙,大摇大摆的走了回来,后面是被老给捆成了粽子的丫头,头上两个类似于哪咤的小抓髻也散开了一个,看其场景倒像是被老给**了。
但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自从老给的修为日渐攀升,就开始没有任何顾及的欠嘴,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敢说,根本就不经过大脑,有时候就会惹毛丫头,然后两个人就会大打出手。
近两个月以来,结果一般都是以老给的胜利而告终,但也不是绝对,有一次丫头又受了老给的欺负,可又打不过老给,于是便跑去找紫洲老太太告状,结果...结果老给被紫洲倒挂在树上,丫头拿着鸡毛掸子对着老给的大屁股一顿的狂抽,只是打还不解气,偶尔还会换换招式,踢上几脚,打的老给就像是东北过年待杀的年猪一样,嗷嗷直叫...
老给现在又欺负丫头,看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要说这人要是想死,拉都拉不回来,你别想着去拉他,不然很有可能会受到连累。
所以,为了避免受到老给的连累,我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在一旁打坐修炼...
出乎意料的是,丫头这次并没有去告诉他的师父帮她出气,而是在我们的晚饭里放了几个巴豆,害的我陪着老给在月亮底下蹲了一个晚上,差点没把十二指肠给拉出来。
我说什么来着,果然受到连累吧...
无妄之灾呀!
第二天,我和老给顶着两个黑眼圈,双腿软的去跟紫洲老太太辞行,还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们一定要抓紧时间拿到其中三种镇山灵草,虽说机会有些渺茫,但还是要去争取一下,因为我们必须回到人间,那里有人在等着我们回去。
紫洲老太太仍是原来那副冷漠,坐在屏风前的太师椅上打量着我和老给,说道:“希望你们能如约拿到仙草,那时候,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我不再追究你们偷过我的灵草,你们也不要再来坏我清净!”
“那是!我胡给说到办到!”老给撇着大嘴说道。
“我们一定想方设法拿到仙草,到时候希望紫洲老母也要告诉我们离开瀛洲的办法。”
紫洲老太太听我说完,冷笑了一声道:“还是等你们如约拿到仙草再说吧!”说完素袍一甩,转身走回了后厅。
这时丫头走近我们,手里拿着一包东西,应该是为我们准备的吃的,眼神闪过一些复杂与不舍,虽说丫头和老给经常吵吵闹闹,但好歹都不是记仇的人,吵过闹过就随风去了,第二天照常听老给瞎说,丫头照常给我们送吃的,这应该就是我们三个同龄人的共处之道吧。
在丫头的注视下,我和老给御空而去,直奔之前预计好的绿洲峰。
其实我和老给在刘伯伦那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商量好了路线,找丫头商量纯属是临别前的告别仪式,拿我们的未来的行程当话说。
可哪知道老给和丫头却打了起来,所以我说只要有老给在,我身边从不缺少热闹。但我们要去找的可是封神时代截教的门徒,上古大妖的后裔,说不定已经突破了天灵境界。
所以,我和老给只能谨慎再谨慎的选择了三个相对破绽较大的灵兽,分别是绿洲峰的枷南鸟,黄洲峰的玄蜂,蓝洲峰的孰湖。
至于其余的三峰的毕方、九尾蛇还有患听着都让我肝颤,杀伤力自古由来都是闻者胆寒的存在,在这种力量级别的灵兽前,我们根本耍不出什么阴谋诡计,上来直接一巴掌,我和老给秒秒钟就得变成了人肉豆沙包,还是被压扁的人肉豆沙包,这种不必要的风险尽量不去冒的好。
还是枷南鸟、玄蜂还有孰湖听上去更加可爱,而且特点最直观,有特点就有破绽。
先说伽南鸟,见到金银铜铁就流口水,这是它最大的破绽,喜好吃金银铜铁。但同时也有风险,被口水喷到会变成石头。
我和老给分析,既然说它喜好吃金银铜铁,那金银铜铁势必就是它的食物,既然它选择镇守绿洲峰的仙草,那绿洲峰肯定会有一个足够它吃的金属矿,到时候我和老给先找到金属矿,然后来个调虎离山,兵分两路,一个人利用铁矿拖延住它,另一个去偷仙草!
至于谁来拖延住枷南鸟,还有待商榷,但我心中却早有了打算,老给做事大手大脚不经脑子,风险还是很大的,说不定还会和枷南鸟打起来,一旦动了手,枷南鸟可不会像丫头那么好欺负,回头去找师父,然后被吊在树上挨一顿鸡毛掸子,这么廉价的事情枷南鸟可做不出来,除了死就是死,更何况枷南鸟也没有师父呀!
所以枷南鸟在我们选之列。
接着是孰湖,根据姜老的描述就是个人马兽,当时我和老给还怀疑,这是人和马的爱情结晶吗?难倒异类之间真的能突破基因的束缚叉叉哦哦?这可是了不得的一项现呀,老给还说要把孰湖抓出去,然后交给美国科学家,肯定能大赚一笔。
还是老给有经济头脑,在哪都想扣出几个硬币,我建议他把所有的生财之道都记录下来,说不定几百年后四五经就变成四六经了。
老给没听出好坏,竟然还恍然大悟,一拍脑袋道:“卧靠!我咋就没想到呢?”
我对老给的智商表示无语,但要说到智商,孰湖恐怕还不如老给,最起码老给的脑子里除了别人的赞美外还有吃和钱,而到了孰湖这就只剩下了赞美,只要你一夸它怎么怎么俊美,怎么怎么善举,它就高兴,不仅高兴,还非得驮着你飞一圈。
但姜老告诉我,对于孰湖的要求千万不能推脱,不然会得到它的报复!果然是头脑简单四肢达的杂种,整个一个喜怒无常,不但要夸它还得顺着它,但为了仙草,我会尽力。
还有最后一个黄洲峰的玄蜂,选择玄蜂也算是下策,因为它明显比前两个更有危险性,《山海经》海内北经有云:“巨蜂,产于大荒,腹大如壶,蛰人,且有毒能致人于死。”
腹大如壶是什么意思?
肚子比水壶还大,谁见过比水壶还大的小蜜蜂?
平时见到小拇指大小的蜜蜂还得绕着走呢,生怕被它们给当成入侵者。这要是被玄蜂给蛰一下,光是想想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闹不好还会被蜂毒害的肠穿肚烂!但再怎么说也比毕方和九尾蛇听上去好对付,就算是退而求其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