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只感觉头昏脑胀,强挣扎着睁开眼睛,一阵强烈的阳光挤进眼球,疼的我再次又闭上眼睛,反复尝试几次,终于可以适应那些刺眼的光线。
放眼望去,自己正处在一片紫色的世界中,不仅花是紫的,就连远处的山还有树都是紫色的。
我这不会又是在做梦吧?
我揉了揉眼睛,忍着身上的酸痛勉强坐了起来,刚一坐直身子,现离我一米开外的地方还趴着一个人,这人似乎我还认识,这不是老给吗,他怎么也跑进了我的梦里,既然是梦,那就让我痛快一下吧。
想到这,我坏笑了几声,抓起身边的一块大石头就扔了过去,随后传来一声难听至极的惨叫声。
“嗯?难倒他在我的梦里也有知觉?”不不觉自言自语道。
就在我思考着这个问题的时候,老给拱了几下大屁股,哼哼唧唧的也坐了起来,用手揉着后脑勺四处张望,嘴里含糊不清的骂道:“他大爷的,这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砸了我一下,疼死我了!哎?我不是被轩辕神教的妖兽包围了吗,怎么跑这来了?这是哪呀,咋都是紫色的呢?”说着,惊慌失措的揉起了小眼睛,那样子二逼至极。
我在一旁笑道:“哎我说老给,你怎么还跑到我梦里了?刚才那一下疼不疼呀?”
老给循声向我看来,见到我后先是一愣,随即说道:“梦你大爷呀,大白天你还说梦话,该上医院了你!呃?你说刚才那一下是你打的?”
“嗯?这不是梦吗?”
老给像是看到智障儿童一样,用一种鄙视的语气说:“打完我跟我就开始玩无辜,你是真傻还是跟我装傻呢?”
听老给说完,我狠劲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疼的我直倒吸冷气,疼!有知觉,这确实不是梦,但这又是哪呀?我们不是被猿祖门那几个老畜生包围了吗,怎么突然来到了这里,难道说我们俩已经死了,这紫色的花是彼岸花吗?
也不对呀,彼岸花我见过,不是这样的呀!
知道眼前的一切都不是梦后,赶紧站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起的太猛了,还是低血糖了,刚站起来眼前一花,紧接着一头撞向了老给,撞的老给直骂娘:“你大爷的南宫,砸死我了,赶紧给我滚一边去,哎呦我的下巴!”
折腾了好一会,我和老给才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就像两只农村大呆鹅一样,傻愣愣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老给眨巴眨巴小眼睛问我:“我说南宫,我现在也有点蒙了,咱俩不会真死了吧,我记着在我晕倒之前好像是被雷给劈中了,然后就像是被扔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隧道,隧道里满是星星。怎么醒了就跑这来了,这是哪呀?”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哎对了,淞琦哪去了,淞琦呢?淞琦!淞琦!”
我突然想起了淞琦,醒来之后还没见到她,该不会是给霹进了河里,想着还往前面的河里看了看。
老给见我满世界的喊淞琦,眯着小眼睛看了周围一圈说道:“不会是摔死了吧!”
“去你大爷的,你个乌鸦嘴,她轻功那么好,你死她都不会死!”
“呀!不会是被那些畜生抓回去当压榨夫人了吧!哎呦...你怎么打我呀!”
我一脸不爽的盯着老给骂道:“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把那张臭嘴给我闭上,你能不能盼着点淞琦的好呀!”说完一瘸一拐的扒着那些紫色的草丛,万一是被草给遮住了也说不定。
老给扭着大屁股跟在我的身后,语气不屑的嘟囔道:“哼!说她你还不乐意了,就好像是你啥人似的,哼!”
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实在是太玄幻,太难以置信了。立目能及之处一片紫色的花海,蓝天白云,远山近水,别说是见,就连听都没听说过!
大学的时候倒是见过紫色的植物,但却没见过这么大规模的种植园,谁家能有这么大的手笔,把这方圆几百里都装饰成紫色,微风吹过,紫海随波荡漾,一阵阵清香扑鼻,闻的我和老给神清气爽。
眼前,一条蜿蜒流淌的小溪从脚下流过,溪水清澈见底。我和老给也不知晕了多久,突然见到这么清澈的溪水,都忍不住咽口水。二话不说,趴在溪边的石头上开始猛灌了起来。
没想到,这溪水的味道还真不错,甘甜清凉,再回想起平时喝的那些可乐、雪碧,简直就是猪尿呀,当然了我没喝过猪尿,只是形容一下而已,简直就是人间极品。
就在我和老给猛灌溪水的时候,从远处走来一个穿着破烂的老头儿,上身穿着一件咧怀破洞的麻布衫子,下身是一条同样破洞吊腿的麻布裤子,挺大个脑袋上没几根头,光着一双大脚丫子,手里提着一个大酒葫芦,不时地停下来喝几口,喝完就开始龇牙咧嘴的唱着什么:“有大人先生者,以天地为一朝,万朝为须臾,日月为扃牖,八荒为庭衢。行无辙迹,居无室庐,暮天席地,纵意所如...”
唱着唱着,突然哆嗦了一下,然后连看都不看一眼,脱裤子便开始向小溪里开闸放水。
我喝的差不多了,便坐在石头上擦嘴,耳边却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破锣声,我心下好奇,刚才还没有人,怎么这会儿有人的动静,这是哭呢还是唱歌呢?我立即起身向声音的来源出看去,这一看之下,胃里是一阵的翻江倒海,眼前这个矮胖子老头儿,正在往溪水里尿尿,更可悲的是我们在下游,他在上游,距离不过十米,长点脑子的人之能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我回身哇的一声就吐了起来。
那个正尿的开心的矮胖子老头突然听到有声音,被吓得一个激灵,不偏不倚,全尿在了自己的大脚丫子上,这货一边看着我们的方向楞,一边把大脚丫子伸进了溪水里涮了涮。
再看还在喝水的老给,我的胃差点吐出来,这货喝的正嗨。
为了拯救他,一脚踢在了他的大屁股上,叫他站起来别再喝了,谁知道哪口里就有那个老家伙的排泄物。
老给起身打了个水嗝,心情大好:“他娘的,这水也太好喝了,真恨自己胃小,不然能喝一天,南宫你...呃?这老家伙谁呀?”
老给絮叨了半天才看到不远处也在冲着我们愣神的矮胖子老头儿。矮胖子老头挠了挠大肚皮,一脸好奇的向我们走了过来,那表情像是现了新中国最后一个太监,围着我们是好一顿的打量,老给被这个矮胖子老头看的直起鸡皮疙瘩。
他怎么长的,我本以为老给就够矮的了,再看这位,连一米五都不到,一身破烂的衣服,估计已经穿了几十年了,裤腰没有松紧,直接扭了一个大疙瘩,反塞进裤腰里,就像一只吊腿的肥条鸡一样。两只圆溜溜的小眼睛差点挤进一个眼眶,还是一大一小,酒糟鼻子歪歪嘴,十几根头无风自动,倒像是刚出壳的鸵鸟崽子。
盯着我们看了半天自言自语道:“我说是掉下来东西了吗,我还以为看错了,还真有东西掉了下来。”说完又是猛地灌了一口酒。
我和老给都是面面相窥,心说这个老杂毛是哪冒出来的,刚才还是方圆百里没有一个人影,怎么就突然跑我们上游尿尿了,刚一想到这,不禁胃里又是翻腾了一下,可又不能告诉老给,老给要是知道这个老家伙站在我们上游又尿尿又涮脚的,非跟他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