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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苦刑

刑部大牢里面,有的狱卒已经干了快半辈子了,除了白愁飞和王小石之外,多年来也只有个荣疯子将这牢里的人都放出来过,后来为了追捕这些人朝廷也花了不少气力。

时隔十六年,今早他们像往常一样打开了刑部大牢的门,就看见门口站着出狱不到一年的白愁飞,还有那身边妖精似的女子。狱卒们贪婪的目光让白愁飞有一种自己的人被觊觎的感觉,在他还来不及出手之时,荣飞霜便已经对着那为首的撒了一把粉,粉随着冬日的寒风黏在了狱卒的面上,那狱卒还没来得及呼救,就直接倒在地上不动了:“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整个人都无用,杀了便是。”

死的是个年轻的狱卒,那上了些年岁的只觉得十六年前被荣师曌侵占的记忆又如潮水一般涌来,心中都涌上了惧怕之意。

任劳可是听说过荣师曌十六年前在刑部大牢里做的事:“县主娘娘,奴才劝您还是收敛些为好。当年郡马爷能从这里毫发无损地走出来,您这金枝玉叶、细腻嫩肉的,怕是没这个本事。您本来在京城里呆得好好儿的,何苦为了白楼主趟浑水呢?”

“那照你这么说,你主子死了,难怪你这条狗还活着呢,”荣飞霜嗤笑一声,“狗尚且知道在主子死后流几滴泪,跟着一块去了。我看你们兄弟俩连条狗都不如。”

任怨冷着眼看向她:“县主娘娘,巷子里面的苦没吃够,放心,咱们大牢里面,不缺的就是这些招儿,保证给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带走!”

这是荣飞霜第一次跨入刑部大牢,扑面而来的铁锈味夹杂着血的味道,还有发了疯的犯人拼命敲打着牢门的声音,万箭齐发,只是这一下便给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岛上长大的娇女,如何承受得住这皮肉酷刑?

两人最终被关进了一间牢里,这是雷纯为他们能争取到的最后的好处了。狱卒刚离开,白愁飞和荣飞霜就将手上和脚上的枷锁解开,两人盘着腿,面对面地打量着彼此。

“任劳任怨有句话说得对,你何苦趟这趟浑水?”白愁飞忽得一下把人搂紧怀里,抱得死死的,生怕她像那日一样架着诡异的功法就这样离开了。

“我想到了一件事,”她终究还是对他狠不下心来,“十六年前,我爹爹为了兄弟,为了名声,将怀着我的娘亲留在了细雨楼,待他回来之后,娘亲已经不在人世了。”

所以,她害怕,白愁飞这一进去,真的就是与她天人永隔了。

白愁飞道:“傻姑娘,我进来过一次。你不知道这里的手段有多残忍,大哥和小石头尚且承受不住,何况是你?”

她顿了一下,说道:“你这样一说,我倒是后悔了些,后悔没有在进来之前问爹爹这里有没有他老人家当年留下的出狱的法子。”

“对,还有你爹,你爹那么爱你,不会让你在这种地方吃苦的,”想起了荣师曌,白愁飞的心稍微放下了些,“我怕的就是那些人折磨你。”

荣飞霜道:“想折磨我,也得先把我的软甲给脱了才是。不然沾上了毒,就是一辈子的事。”

这两人没有一点儿身为阶下囚的自觉性,在牢里光明正大地说着越狱折磨的事,把隔壁看守的狱卒都听得愣住了。

“你说,当年关我爹的牢房,该不会也是这间吧?”荣飞霜从白愁飞怀里挣脱出来,在牢房的墙上,地上像只松鼠一样搜寻着,左看看右瞧瞧,最后在右起第十三块墙砖上顿住:“找到了!”

这墙砖白愁飞很熟悉,年初他第一次进牢里时,想着和王小石刻些什么,就顺着这第十三块墙砖上有奇怪符号的下方写了些豪言壮语。只不过他是真没想到这竟然就是荣师曌的手笔:“霜儿,你是怎么知道这是你爹留下来的?”

上面的符号很怪,像是甲骨,但又不全是。

“这是彝灵,译成中原字就是‘独步天下,叱咤风云’的意思。自打我幼时,爹爹第一个教的不是楷魏碑,而是这彝灵。”她的手触碰到已经沾了血迹的字上,仿佛在探索当年爹爹在这里的一切迹象。

“这些……不像是用石头在墙上刻下的。”白愁飞观这字虽然象形杂乱,但是落笔工整,就像是人用笔写在纸张上那样。

荣飞霜笑道:“这肯定是他用手指写的,内力集中在手指之上,以手为笔,自然很工整。”

“其实刚开始来京城时,每次听到有关于你爹的事,我都感觉哪怕我再如何努力,他都是个遥不可攀的存在,一个让我自卑的存在,”白愁飞抚摸着自己和王小石的刻字,“但是现在我已经看开了,固然他曾经的成就让人羡慕眼红,但……这京城终究是我们的天下。”

荣飞霜颔首:“这次出去之后,你打算做什么?”

比起第一次进牢狱的手足无措,白愁飞此时就显得轻松了些:“之前在路上的时候不是说过吗?出去之后立刻沐浴更衣,以你娘亲牌位做高堂,让楼里的诸位做个见证,我俩拜天地。”

“好~”

虽然是白日,但是牢里依旧阴暗潮湿,荣飞霜之前受的伤叠加起来,如今还是有些怕冷,不由得打了三个冷噤。白愁飞见状,直接将人抱在了怀里,以灼热的身体驱寒。

一炷香的功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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