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的几人只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九璃,但是谁都没有说出来。这时候,九璃便又开始说话了。
只听她继续道,“这些水壶卖到三百两一个是可以保本的。若是有懂货的,五百两一个也会买的。”
车夫坐在最前面,听到这里,握着缰绳的手禁不住紧了一下,他先前卖的可是五两银子啊?
真是后悔死了。
只听一个丫环在里面有些遗憾的道,“阮姑娘,你怎么不早说啊?我们开始卖的是五两银子一个呢。”
九璃笑了笑,摊摊手,继续道,“其实你们谁有问过我的价格,好像都是你们自己定的。”
车夫在脑子里想了想,阮姑娘说的还真对,这第一个卖到五两的是他,他拿着水壶走下马车的时候,根本没有问阮姑娘要卖多少钱,便这么随口吆喝了一句。
一个水壶而已,也没有什么花哨的。五两银子基本上是他见到的最多的银两了,他以为他做的很好,以为阮姑娘会夸夸他呢。没想到,人家只是没有怪罪他。
里面依然有丫环长长地叹息一声道,“真是太可惜了。我之前竟然还卖出去过一个三两银子,恐怕那位妇人此时在家乐坏了吧?”
说到这里,她便开始搓手顿足,一副很懊恼的样子。另一个丫环似是也很惋惜。
九璃再没有说话,马车很快在宝丰隆钱庄的门口停住了。钱庄的大门早就打开了,里面的人依然进进出出的。
有的人兴高采烈,有的人满脸的沮丧。
车夫便把马车停在紧靠钱庄门口的一处僻静的地方。九璃叫了他,让他先去问一下,打听一下价格。
得出的是存息是八两价格。
他出来的时候,脸上依然充满了笑容,九璃只是看着他,问道,“需要我出去吗?和我的存息一样?”
车夫连连摆手道,“阮姑娘,已经非常感谢了,这个存息我们很满足,既然是什么不用做,每年也会有不少的存息可以生活,就够了。”
车夫搬着一个大大的箱子走了进去,伙计已经见惯了箱子装银子,接待他的时候竟然颇为热情。
早上的时候,虽然和九璃闹了一出小矛盾,但是当他们稍微休息了片刻,思绪平静下来以后,忽而觉着房里拥有这么多黄金不是什么坏事。他们以存息二十两收回来,可以以三十两或者更高的价格放出去不是吗?
他们想通了以后,钱庄的门很快就打开了,只是很短的时间里,便又有进进出出的人,人来人往了。
等到车夫办理完,其他三个丫环也进去办理的时候,依然是这个价格存下来的。
很短的时间里,他们便办理完了,之后逐一上了马车。
钱庄里的伙计从窗口,看着他们的马车缓缓离去的时候,忽而道,“现在的车夫都这么有钱了吗?刚刚那个是个赶车的车夫,竟然存下了三百多两白银呢?”
坐在柜台前的伙计冷冷地一哼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早上那个背着背篓的姑娘还是一乡下丫头呢,你能看出来她能拿出近万两黄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