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用这簪子刺进头里,是不是能制止住比死了还难受的头疼?
秦雪月的大脑已经被排山倒海的疼痛感占据,无法思考,只有这一个念头不停地充斥,放大,放大......
她最终还是举起了簪子。
锋利的簪子尾尖从太阳穴深深刺入。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簪子刺中头部的疼痛终于压过了地狱一般的头疼。
秦雪月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瞪大眼睛。
“我......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
“怎么可能是我?”
“我做了什么?啊啊,我为什么要......”
簪子很细,就算是从太阳穴刺进去的,她也没有立即死亡。
思考在停止,意识在流失。
她在地上抽搐着,想抬起手,身体沉重无比,根本抬不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
“不应该这样......”
“为什么死的人是我?”
秦雪月在弥留之际,脑海中全是疑问。
她不明白。
她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要死了吗?”
她双目直勾勾地盯着那盏如豆丁的烛光。
恍惚间,似有各种各样的妖魔鬼怪来到她身边。
她拼了性命要躲开这些东西,手脚却像是被锁链锁住了一般,一动也不能动。
“不要抓我。”
“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你们抓错人了,该死的人不是我,是秦偃月,该死的是秦偃月那个贱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