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宁走到床边,坐下,轻抚沈怀瑾通红的脸颊与冒汗的额间。
男人很辛苦,顾长辛的针虽然暂时抑制了一点药力,但他知道,过不了多久,那种肿胀以及濒临爆发的痛感将再度侵袭他的身体。
"沈怀瑾,你是不是很辛苦?"
日思夜想的声线萦绕耳际,沈怀瑾艰难地撑开眼皮,果然见到了那张熟悉又让人迷恋的面孔。
"宁宁?
真的是你吗?
我有没有认错?"
回过神来,沈怀瑾避开了女人的触碰,"宁宁,你快走,我中药了,你再不走,我怕自己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顾长辛没有骗自己,沈怀瑾是真的不愿意碰女人。
面对生死,陆泽宁很确定,她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沈怀瑾死去,不能任凭他放弃自己。
两人纵使有无法逾越的世仇,但陆泽宁无法否认,沈怀瑾始终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她掀下披肩,慢慢俯下身体,靠近沈怀瑾。
意识到陆泽宁的意图,沈怀瑾连忙用手推开陆泽宁,难以置信地问道:"宁宁,你要做什么!"
陆泽宁没有理会沈怀瑾的抗拒,反过来压住沈怀瑾顽强的双手,双眼不知何时盈满了水汽。
"沈怀瑾,我很清醒,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我愿意的。"
说完,陆泽宁开始亲吻沈怀瑾的眼睛,接着是鼻子、脸颊,最后,柔软冰冷的蜜唇落到了沈怀瑾热辣滚烫的嘴唇上。
唇瓣接触的瞬间,沈怀瑾身体内几十分钟以来绷紧的弦终于断了。
他反客为主,抱着陆泽宁,翻过身来,压着陆泽宁,杂乱无章的吻急促地落在甜腻的肌肤上。
陆泽宁没有抵抗,而是卖力地迎合。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再跟沈怀瑾有什么瓜葛,但自己真的很爱他,原来这一年的故意分离不仅没有减弱她心中的爱意,反而让另一种她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情愫生根发芽。
"宁宁,宁宁"
沈怀瑾一边撬开陆泽宁的双唇,长驱直入,一边不停地喊着她的小名,他好怕,这只是一场梦,一场难以复制的梦。
沈怀瑾的衣服本就被秦炎月兑光,药物驱使下,他仿佛一座活火山,岩浆在高温下翻滚,火星子随着岩浆的滚动弹出火山口,火山随时都有喷发的可能。
他肆意地在陆泽宁身上点火苗,端庄大方的晚礼服早就在他高涨的热情下化成碎片。
如果说一开始的惊涛骇浪是药效的驱使,那之后的一次又一次,便是沈怀瑾长久以来无处宣泄的爱意终于找到了出口。
只有孜孜不倦地互动,才让沈怀瑾有一种真实感,他的宁宁回到了他身边,这不是梦,不是幻想,不是虚空,不是镜花水月。
随着月光的移动,两人不知疲倦地缠绕在一起。
一整晚,陆泽宁都仿佛在风高浪急的大海上漂浮着,可她不怕,因为在无限无底的黑暗深渊中,她终于找到了足以支撑自己的浮木。
只要紧紧攀附着他,不管要被滔天巨浪冲到哪里,她都无所畏惧。
一丝亮光从窗帘外照射进来,酣畅淋漓的大战刚结束不久,两人相互依偎,呼吸还没完全平复,面对面感受着对方的气息。
沈怀瑾用带手指仔细描绘着陆泽宁的五官,"宁宁,不要再躲着我,好吗?"
陆泽宁没有回答,只是把头埋在沈怀瑾胸前。
沈怀瑾顺势抱紧她,"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