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正,那个叫什么爽的新丁,总感觉好眼熟,我肯定在哪儿见过他。”
“然而我就是记不起来!”
李正缓缓地道:
“这个,高少爷,我之前对梁爽没啥印象,现在倒是印象深刻。”
“他好象是道上的大哥大似的,身上散发着一股霸气。”
梁爽听着高步昇与李正的对话,不觉失笑,心想你这二世祖就好好蹲牢子吧,咱们这次是河水不犯井水。
这个时候,许多囚犯都午睡了。
梁爽也打算来个午睡,正想把电光兄弟打发走,却听得监房里面传来一阵窃窃的哭声,让梁爽听着愕然。
女人的哭声梁爽听得多了,这男人的哭声他还是第一次听。
虽然哭声显得很小,但听起来还是显得挺瘆人。
“谁在哭?”
梁爽向电光兄弟投上一个询问的目光。
张子电弯下腰凑近梁爽耳边:“肯定是那名小受在哭。”
“小兽?”
梁爽纳闷:“小野兽?”
张子电纠正道:“不是,梁老大,是龙阳、男男、攻受的那个‘受’!”
呃?!
梁爽顿时囧汗。
他没好气地横视着张子电,等待他解释,心想以前也听说过监狱里面基情多,看来还真有点儿根据。
只听得张子电继续小声解释道:
“说来那个小受也是极可怜。”
“谁会想到、跟在霍英恭身边的那两名太国佬竟然都是个攻?!而且都同时看上了咱们监房的小受。”
“自从霍英恭入狱以来,那两名太国佬每隔两天就会找上小受,专门利用下午到山上干活的机会去搞他……”
讲到这里,张子电禁不住现出一副恶心的表情。
就连梁爽,也恶心地连连打着嗝,心想那小受真是惨!
出于好奇与同情,梁爽就多问了两句:
“那小受叫什么名字?因什么入狱?”
张子电摇头:
“小受一向独来独往,几乎不与监房里面的人说话,所以他的遭遇我们虽然知道,但是没有人敢吭声。”
“那可是霍英恭啊!”
“阳城黑道上的超级大哥大!他建立的长英馆,哪个小混混没有听说过?”
梁爽点头,示意电光兄弟离开,然后以目光追踪着哭声的来源,终于追踪到那小受的床位。可惜那小受正盖着薄裤单背对着梁爽,梁爽看不到他的正面样貌。
堂堂男子汉哭得这么凄凉,肯定被折磨得很痛……
想到这里,梁爽不觉又回忆起初中时期、跟自己同班的那个姬守强暗恋熊宝的事情。
那段往事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让梁爽感觉囧然恶心,心想:
这件事,我管定了……!
为了防止阳城北区飞鸟山出现山体滑坡,下午三点,李秩以及几名狱警带着监狱的一众囚犯、一起到飞鸟山进行植树植草皮。
烈曰当空,囚犯们穿着清一色的囚衣、戴着清一色的太阳帽与手套,拿着工具忙碌着。
李秩带着几名狱警巡逻了一会、就在山顶找了个大树荫坐下来,乘凉、闲聊着。
只要不发生集体殴斗,李秩一般很少管那些囚犯的个人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