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嗜赌成性的人,那是很难改的,为了不让太爷现,三爷张兆环每天等人睡觉后,他才偷偷的跑出去。
好毒的人,也很好酒,无论是输与赢,他都在赌完后,去喝上几杯。输了多喝些,缓解心头的不爽,赢了也会多喝,好不容易赢了钱,必须高兴的畅饮一番。
为此,下人开门的时候,经常看到三爷张兆环躺在院中就睡。今天又看见一人躺在那里,下人自然而然就认为,那人是三爷张兆环。为了不让被太爷现,他得提前把三爷送进房间,不然要是被太爷知道了,那张家又是一场不小的风波。
下人看后,一边摇着脑袋,一边向地上躺的人走去,嘴里还不停咕叽着:“生在这么好的大院中,不知道惜福啊!”
人静静的趴在地上,既不打呼噜,也不吧嗒嘴,就连身上的酒气都没有。这不由让开门的下人有些纳闷,按照以前的习性,不应该这样的。
他简短的想了一下,收慑心神就先前走去。
“三爷,你怎么又躺在这睡了?”下人走上前,习惯性抛出了这段话。
和以前一样,地上的人对他没有回应。
下人表情很淡然,自我干笑了两声:“还睡的挺舒服!”
随后摇着脑袋,便弯腰去背他,而就在他出手时,他突然觉得不对劲,遂停了下来。这三爷张兆环出去赌博,居然连他那身华丽的衣服都输了,换了一件麻布粗衣。
“哎,真是败家子!”下人对其鄙视了一番,又继续去扶地上躺着的人。
一般扶人的习惯性动作,都是先把人放正面,然后搀着臂膀,将人从地上扶起来。
下人也是人,自然也是这样,他翻过地上躺着的人,正脸朝上。
“啊……”开门的下人喊了一嗓子,惊异的一幕出去了。
由于来得突然,再加上那张脸成暗灰色,像是被烟灰熏染一般。
下人稳定紧张的情绪,仔细看去。这时候他清楚的看到,这人不是三爷张兆环。
而这张脸他记得,这是一张下人的脸,虽然叫不上他的名字,但是他的样子,已经见过不止百次。
“这不是在后院干杂活的小子吗?”开门的下人有些不解道。
而望着他的面色,开门的下人不知为什么,心中莫名的升出一丝不安。
“哎!你怎么躺在这里?”开门的下人对其问道。
那地上躺着的下人,不仅没有回答,甚至连动弹一下都没有。
这顿时惹来开门下人的不解,心中更是不满。对方要是三爷张兆环,这样对待自己,他这个开门的下人,自然不敢造次。而换做了是一个下人,与自己半斤八两,还一副张家主人的模样,他觉得不能忍。
之所以这样,也许是因生活在底层,被压抑奴役了很久,遇到同等身份之人,自然而然的反弹。
“你这小子,在我面前装大爷呢!”说着,抬起手对着地上的下人,就拍了一下。
“啪!”只传来一道声响,那正面躺着的下人,居然纹丝不动。
“哟!睡得这么死?”下人抓起他前胸处的衣服,就让他从躺的姿势,给硬生生拽了起来。
躺在地上的人,仿佛就是一堆没有骨头的肉,随意他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