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鲁欣组织的聚会散了之后,余大鹏就接到了电话,这个来电是个陌生号码,他没有接。但这个电话连响了三次,余大鹏才接了。
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大鹏,我是魏强。鲁记的指示,就是要你迅速想办法告诉宋、许两人,只承认偷情,其他一个字也不要多说。”
余大鹏得到指令,急得团团转。这个案子,段记还没指令谁来分管。而鲁记又是提拔他的恩人。
于是,他把纪检一室的另一名工作人员——也就是罗为念的助手,一同主管这个案子的肖棣叫到办公室。
官场都有链的。余大鹏是鲁欣提拔的,肖棣是余大鹏调进来的。这就是官场人脉链。叫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在官场,凡是想独善其身的人,只有一条出路,要么做个边缘人,要么离开。
余大鹏让肖棣抓住空档,马上转告宋、许两人。
肖棣可以自由出进宋、许两人房间。于是,他把这个“要诀”告知了两人。
所以,自从星期五下午把宋武、许朵朵抓进来之后,进展不大,宋,许两人一直在拖。
除了有录像为证的通奸事实,两人承认外,其他情况一个字都不交代。
一连三天,没有进展。
周一上午,段有义走进陆皓明办公室汇报了情况。
陆皓明说:“你向林记汇报,把那个鸿运产业的老总抓进来协助调查。”
段有义又走进了林记办公室,但是得到的回答却让他大失所望。
林记说:“有义同志,如果没有其他问题,这个案子就事论事,早点结案。”
段有义头都大了。
显然,林记变卦了。他为什么变卦呢,段有义不得而知,但他知道,如果这样草草收场,对方就一定会组织反扑。
他说:“记,我还查一查。如果没有其他问题,就遵照你的指示办吧。”
从林记那儿出来,段有义又迅速到了陆皓明办公室,向他汇报了这一新变化。
陆皓明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林记怎么临时又变卦了呢?
那么,下面就来说说林记动摇的原因。
确实,林记本来就是求稳,加上说客太多,他有些动摇。
自从宋武抓了进来,他周六,周日都没有休息好。毕竟是省城,人们的关系千丝万缕。
有打电话的,有跑到他家里来求情的。
其中一位是个特殊人物,叫金厅长。金厅长是退下去多年的交通厅长。
可以说,当时在交通厅当办事员的林一亮,若是没有金厅长的提携,就没有今天。
偏偏鲁欣通过中间人把老厅长找到了,动员他来充当说客。
金老上门,对林一亮只说了一点:不要上陆皓明的当。你在上州再怎么搞,也只有一年时间了,搬迁还是要靠本地干部大力支持才行。
如果你越查越宽,涉及面太广,最后,你真的不可收拾。不如及时结案,依靠本地干部把搬迁工作做好,在上州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这就是林记动摇的原因。
当然,这些情况,陆皓明不得而知。
现在,林记说要就事论事,早点结案。陆皓明也不可能与林记撕破脸皮。
陆皓明感到非常棘手。突然,他站住,对段有义说:
“既然不同意调查鸿运地产,你还只能从许朵朵入手。通知下甸区纪委张山同志现在过来。说我要见他。”
段有义说:“好。我现在通知,他来了,我带他来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