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克嗣良裘是祁镇循天顺人帝提振

“臣妾孙若薇，拜见太后，太后吉祥、万福！”孙皇后身体恢复后，和吴音秦来到延禧宫，经侯显禀报，一起进了客厅。太后精神欠佳地坐在客厅椅上正喝茶水。孙皇后近前施礼地说。

“臣妾吴音秦，拜见太后，太后吉祥、万福！”吴音秦施礼地说。

“平身！”太后说。

“祁镇、祁钰，上前施礼！”冲站一地俩孩，孙皇后招手地说。

“孙子祁镇、孙子祁钰，给奶奶磕头，祝奶奶吉祥、万福！”祁镇看眼祁钰，一起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地说。俩孩在乾清宫客厅，由孙皇后和吴音秦教练了几遍，才达到现在娴熟的程度。

“孙子罢了，磕啥头，不年不节的，你俩教的吧？”太后心情似乎好点，竟露出一丝笑容，冲孙皇后和吴音秦地说。

“奶奶！不是母亲教的。”祁镇看眼祁钰，拉下祁钰的手，到太后近前地说。祁镇说此话，是祁钰娘俩从乾清宫走了后，孙皇后特意教祁镇的。祁镇说得流畅，孙皇后很是满意。

“祁镇是太子，很聪明，知道关心奶奶了。祁镇几岁？”太后说着笑问。

“祁镇回奶奶话，今年九岁。”祁镇回奶的话，也是孙皇后特意教的。孙皇后在发丧皇帝的期间，虽几乎一直躺在床上，可总是派出侍女，探大臣中消息。皇朝出现三种议论：一种说：年幼的祁镇会继位，但张太后临朝听政。二种说：祁镇太年幼，张太后将召外藩王，来入继大统。三种说：张太后有能力，也可学武则天！孙皇后愿第一种实现，二、三两种对截殉不利。只要祁镇当皇帝，孙皇后就有机会截殉。父母亲给分析：人有了权力，才能帮助他人、拯救社会，进而改变认为不合理的旧制，孙皇后认为此种说法对。人殉制有史以来，为截殉奋斗的人，绝对不仅是孙皇后知道的贵夫人、妙音、弘云等人，且古代孔子等的反人殉，也暂缓了人殉的实施及发展。汉、唐代都中断过人殉。无论哪个朝代，如不具备截殉应有的条件，都不可能办到的，大概这就是人殉制中断、延续的原因所在吧！古代的战争还讲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能取胜的说法。孙皇后意欲切除此毒瘤——人殉制，确实需要具备有先决条件，为有史以来坚持截殉的人争一口气。孙皇后得观察，祁镇是否能当上皇帝。孙皇后就叫着吴音秦，一起来看太后，其目的，一是听太后对谣言的看法；二是使太后别忘让祁镇当皇帝。祁镇早日登上皇帝宝座，是孙皇后心理期盼的事，也好早日为孙皇后截殉，奠定可靠的基础。

“祁钰几岁？”太后笑问。

“七岁。”祁钰看眼母亲吴音秦，吴音秦冲祁钰点头，祁钰笑说。

“孩大一岁，多一岁智慧，祁镇大祁钰两岁，是机灵一些！”叫俩孩到近前，太后环视微笑脸的孙皇后和吴音秦，拉住俩孩手，抚摸孩的头笑说。

“报！三杨（杨士奇、杨荣、杨溥），来拜见太后！”侯显进来报。

“请进!”太后迟疑地说。孙皇后不明白，太后迟疑是何意，叫过祁镇到自己身边。吴音秦也叫祁钰到自己身边。孙皇后站太后左边，吴音秦站在太后右边，俩孩分别站自己母亲身边。

“臣拜见太子殿下，给太后、

皇后、贤妃施礼了！”杨士奇、杨荣、杨溥一起进来，杨士奇先冲几人施礼说。杨荣、杨溥也施礼说。

“平身！”太后说。

“谢太子殿下，太后、皇后、贤妃！”三杨说。

“你几位来，听到了谣言？”太后毫不掩饰地问。

“太后身体欠佳。我们听说后：一是来看望太后，二是听些谣言，想听太后意思。”看眼杨荣、杨溥，杨士奇冲太后先笑说。

“谣言不可信。孟姜女哭长城，有人传说，作者虚构也！”杨荣笑说。

“是呀！哀家也听说。故事相传秦始皇时，劳役繁重，青年男女范喜良和孟姜女新婚三天，新郎被迫出发修筑长城，因寒劳累而死，尸被埋城墙下。孟姜女身背寒衣，万里寻夫到长城，却是丈夫噩耗。她痛哭城下三日三夜，城墙为之崩裂，露范喜良尸骸。孟姜女于绝望，投海而死。南宋丞相天祥感动了，在孟姜女塑像旁，写楹联：秦皇安在哉，万里长城筑怨，姜女未亡也，千秋片石铭贞。但事实情况，纯属虚构。宫里有此样人，爱虚构谣言，是何内容？你们说来。”太后来了兴致，一口气说着笑问。

“太后是这样：一是……二是……群臣不知是真是假。有臣子虑拥立新帝，也好立下定策奇功。”杨士奇只说出孙皇后听到的前两种，没说第三种。

“首辅说的，我俩也听到，敬请太后及早决定。”看眼祁镇，杨荣笑着说，杨溥附和。

“祁镇是新天子，你们以后要好好辅佐。”叫过祁镇到近前，太后笑说。

“克嗣良裘，是祁镇！”孙皇后一听地说。

“是啊！祁镇当皇帝！”太后笑重复。

“祁镇跪地，谢奶奶！”克嗣良裘：比喻能继承父祖的事业。同“克绍箕裘”。词语分开解释：良裘：1.精制的皮衣。古代供古代君王所服。2.《礼记61学记》：“良冶之子，必学为裘。”孔颖达疏：“言积世善冶之家，其子弟见其父兄世业鋾铸金铁，使之柔合以补冶破器，皆令全好，故此子弟仍能学为袍裘，补续兽皮，片片相合，以至完全也。”后以“良裘”喻先辈高超。孙皇后高兴地想着，冲祁镇笑说。

“孙子祁镇，谢奶奶，给奶奶磕头！”祁镇很机灵，跪地冲太后磕头说。

“祁镇起来，到奶这来，我们祁镇是一朝天子了！”太后环视在场人，拉祁镇到怀里兴奋地说。

“吾皇万岁，万万岁！”“三杨”一看立刻跪地冲祁镇高声喊。

“你们起来吧！首辅杨士奇，内阁杨荣、杨溥，去筹备仪式，皇帝要择日登基!”太后随口地说。孙皇后悬着的心，算落了体。孙皇后想，太子朱祁镇登基后，再研究其它事。孙皇后和吴音秦带孩，回到乾清宫。孙皇后研究起历朝史记：太子当皇帝登基，要经几个步骤：“司设监”陈御座于奉天门，“钦天监”设定时鼓，“尚宝司”设宝案，“教坊司”设中和韶乐……前期一些准备的事宜。所谓司设监、钦天监、尚宝司、教坊司，都是礼部的直下属部门。“司设监”管理后勤一些总务事务，下设总理、管理、佥、典簿、掌司、写字、监工等员；“钦天监”负责观察天象，推算节气，制定历法。有监正、监副等官，向皇帝汇报所谓的“天意”；尚宝、

教坊两个部门：一个负责设备的安置，一个负责仪式中的娱乐韶乐。几个部门是筹备“登基仪式”的主要机构。次日早，遣官告天地宗社。皇帝具孝服告几筵（陈设祭品的桌子，前面列有先帝、神灵的牌位），这是仪式的序幕。礼部的官吏先要分别到天坛、先农坛、太庙告知祖先，至时鸣钟鼓，皇帝衮服御奉天门。皇帝只有在特别盛大的仪式中，才穿黄色的衮服，日常所穿的是黑色绣龙形的常服。身着黄色衮服的皇帝，登上天一（安）门城楼后，登基仪式才算正式开始。早就等在天一（安）门前的官吏，都身着朝服，在“洪胪寺”官吏的引导下，经过金水桥进入紫禁城。但这时，他们还不能进入“奉天殿”，皇帝还在奉天门上做祷告。所以，大臣们只能留在午门外的广场上。他们以“东武西”方式，跪在御道的两侧，等皇帝和各路神仙沟通完毕。皇帝从天一（安）门城楼上下来后，进入奉天殿就座。大臣们才依官职高低鱼贯而进入，对新皇帝上表道贺。然后，“司礼太监”正式宣读诏，确认新皇帝的身份，一届王朝就此拉开序幕。天一（安）门广场见证了明王朝洪武、建、洪熙、宣德四代帝王的尊荣。时间没过几天，朱祁镇由太监王振陪同，走完了上述的程序，完成了皇帝登基仪式的任务。9岁的朱祁镇，登上了皇帝的宝座。朱祁镇明英宗、年号正统，是按太皇太后的意志起的，开始了皇帝的政治生涯。张太后升为太皇太后，孙皇后升为太后。朱祁镇竟管当了皇帝，但岁数毕竟很小，孙皇后按太皇太后意，陪皇帝在乾清宫居住。皇朝一些的重大事，由内阁府提出执行意见，报请太皇太后同意后，由皇帝出圣旨下发。这样，皇帝身边须有司礼监太监侍候，要从司礼监中找出一位提督，太皇太后征求孙皇后和皇帝意见。孙皇后和皇帝尽快提出此人，报草拟。

“人选如何确定？”在乾清宫客厅，孙皇后坐在龙椅边问皇帝。

“提督干啥？”皇帝不解问。

“提督太监，掌督理皇城内一切礼仪……”孙皇后说。

“母亲说让谁？”皇帝不大明白地问。

“母亲生育晚，王振供药方生育你，王振有功绩。王振这多年，给你授课，你感觉怎样？”孙皇后想不出谁，为体现皇帝意，就笑提示。

“王振老师，对我特好，让王振吧。”皇帝明了此意笑说。

“就这样！来人！”孙皇后冲门口喊。

“小奴王振拜见皇帝，吾皇万岁，万万岁。拜见太后，太后吉祥！”王振进来跪说。

“平身！”皇帝看眼母亲孙太后说。

“谢皇帝！”王振说着站起。

“循天顺人，帝提振！”皇帝说。

“是啊！王振为提督，曹吉祥为秉笔。释义：遵循自然，顺应民心。出处《韩非子61用人》：“闻古之善用人者，必循天顺人而明赏罚。循天，则用力寡而功立；顺人，则刑罚省而令行。”孙太皇后想着说。

“小奴多谢，皇帝提拔，定效忠皇朝！”王振跪说。

“你让曹吉祥草拟，经皇帝阅后，报太皇太后。”孙太皇后替皇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