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绒服真的很稀罕人,不一会儿顾丞泽就接到二十多个订单。
而且还在持续递增。
他一时春风得意喜不自胜,脑海里全是银子……分分钟增长的雪花银。
只可惜,这样好时光持续的时间十分短暂。
今天一大早那些下订单的人就一起到他家里找他兴师问罪。
理由是,皇家的人、时渊、时渊一些友人也穿上了鸭绒服不说,还说一件五斤的鸭绒服成本是四万两白银。
本来,顾丞泽做生意是为赚钱,赚他们的钱他们没意见,但,明明只是四万两的成本价,他却骗说需要十一万八千两的成本价,欺骗他们的感情,把他们当傻子就是他不对。
这些人要求退货。
还说,不退货也成,定金他们也不要了,但和顾丞泽以后就是敌非友了。
顾丞泽家世本来就差。
哪里敢得罪哪怕半个同僚?
这一下子就要得罪了二十好几个人,他觉得天都要塌了。
他连连赔罪,推说,这个鸭绒服生意本是田氏在办。
他只是辅助。
价钱是家里的下人传给他的,或恐听错。
毕竟四万和十一万有点谐音。
时渊和皇家都不做羽绒服生意,那些人没有其他地方买羽绒服;顾丞泽态度诚恳,加上,那些人觉得这件事不了了之对他们自己的名声也有损——被人骗也很丢人的。‘
所以他们离开时都表示愿意相信顾丞泽。
如果顾丞泽愿意以四万一千两的价钱出售羽绒服,他们依然愿意购买。
这样一来,顾丞泽在名声方面算是有惊无险。
但是,他是实在被吓到了。
而且,本来一件羽绒服赚八万两银子的,现在只能一件赚一千两,这个落差,能要命。
若非需要顾乔为他炮制鸭绒,他恨不得手刃她。
顾乔敢这么阴顾丞泽一家,自然早就想好了对策。
她麻溜的甩锅给时渊,“这个,您不能怪我。我跟您说,这个炮制羽绒服的方子是我找远洋商人买的。
我不认识他们的字,是时神医帮我翻译的。所以他也知道方子。
不过他当初说好不用这个方子赚钱,也不向其他人泄露方子。
我以为无事,没想到他把成本价说与了其他人,真是失策。”
众人:“……”
林悦是唯一知道鸭绒炮制秘密的人。
顾丞泽质问顾乔时,她心里是慌的一批。
她以为顾乔想不出应对之词。
现在听了顾乔的鬼话,心里乐不可支:哈哈,她家阿乔真是太厉害了。
顾丞泽哑口无言。
今天找他兴师问罪的人当他说了的,皇家的羽绒服是时渊送进去的。
时渊承认他会炮制羽绒服,但谢绝出售方子,也不出售羽绒服成品,他只会做一些送与亲朋好友。
这些与顾乔的话遥相呼应……
所以,顾丞泽没有了继续指责顾乔的理由。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现在那些人只肯出四万一千两银子购买鸭绒服。阿乔,分成方面,你能不能给我们算便宜点?”
顾乔扳着指头算了一会儿,“您觉得现在怎么分成合适?先说好,除了金绒草,其他草药约需要两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