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锶叹了口气,拾起地上一朵掉下的木棉,不禁又征征的掉下泪来。
冷玄冰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他知道如果柳如锶要说,她就一定会说,而如果她不肯说,她永远也不会吐露半个字。
柳如锶缓缓地说:“我的家乡,有很多这样的木棉树。”
冷玄冰松了口气,微笑着说,“你想家了,是不是?我送你回去,然后留在那儿陪你。”
柳如锶问:“那么你不报仇了吗?”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她早从冷玄冰口中知道他的过去。知道他背负的血海深仇。
冷玄冰说,“我也不知道,可是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去做。我只能为了你。”
柳如锶很感动,哽咽着说,“大哥……你对我真好。”
可是,她又不禁幽幽的叹气。
冷玄冰慌了,说,“柳如锶,难道我做得不够好?你为什么老是不开心?”
小蝶哭了,“我……我不知道如何回到我的家乡。”
冷玄冰奇怪极了,心痛的帮她拭去泪珠,说,“傻瓜,为什么?最危险的地方,我也能送你去。何况,那是你的家乡?”
柳如锶说,“我……我不是你们这个年代的人。”
冷玄冰睁大眼睛,张口结舌,他以为柳如锶是不是脑发高烧了,在说胡话。
冷玄冰忽然一把抱住小蝶,问:“那么,柳如锶,你终究要离开我是不是?不,不要离开我!如果没有了你,我什么也没有了!我,我不要活了!”柳如锶哭了,“我也不知道,大哥,我也不知道呀,我身不由己呀!”
冷玄冰不说话,泪珠一滴滴的掉在柳如锶的脸上。柳如锶见他哭,也不觉伤心极了,她第一次看到冷玄冰哭,上次他受重伤时,冷玄冰都是咬紧牙关,没喊一句,可是现在居然为了她而哭。莫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呀。柳如锶不禁想起这句说话。
一宿无话,第二天,冷玄冰还没醒来,先醒了,猛然发现,脚下有棵野花好美丽!于是小锶在树林中走来走去,想再找花儿来看。
正走着,忽然对面一阵轻笑。柳如锶一惊,说时迟那时快,身体已被一双臂弯抱起来,那臂弯很有力,紧紧的抱着她。柳如锶以为是冷玄冰,娇笑道,“大哥,放下我嘛!”那人轻笑,就是不放。
柳如锶隐约感觉有点不对劲,扭过头一看,这一下大吃一惊,原来又是另一个白衣生,也挺英俊的,只是双眼带点邪气和狠劲,一看就知道,是个很残酷的人。
柳如锶大惊失色,大叫:“你是谁?快放我下来!”
那人却只是轻笑,不说话,依然紧紧的抱着柳如锶。
柳如锶赶快大声叫:“冷大哥!大哥!”
那人忽然冷然问道,“你是冷玄冰的谁?”
柳如锶还来不及回答,冷玄冰终于赶到,一支箭般射了出来,他一见到那个人抱着柳如锶,不禁气极,剑眉怒张,双眼如喷火,“快放她下来!”
那个人“哈哈”一笑,“冷玄冰,别来无恙!那儿来的妞儿,好美呀!”说完,终于把柳如锶放下,柳如锶顺手“啪”的打了他一巴掌,然后马上跑过去冷玄冰那儿。
那人本来是个武功高手,按理绝不会这么轻易被柳如锶打中。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分神了,猝不及防,被柳如锶打了一耳光,却也不生气,只是望着柳如锶邪笑。柳如锶不禁气极了。
她望着那个外来生,双眼冒火,恨不得就能用眼神杀死了他。
那个人见柳如锶的神态,却也不说话,只顾笑吟吟的。
冷玄冰阴森森的问,“秋海棠,我已经跟你割袍绝交,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秋海棠问,“这个姑娘是谁?萨淡蓝呢?”
冷玄冰说,“哼,萨淡蓝吗?那女人和我毫无关系,她来找我,我赶她走了。”
秋海棠问,“什么,她真的离开我,就来找你了吗?”
只见他双眼睁大,望着冷玄冰又妒又恨。
冷玄冰冷然说,“秋海棠,你连自己的女人,你也看不牢固,还在这儿跟我大吼小叫什么?不过,对于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冷酷生亦不会要!”
秋海棠气极,说,“好,你抢了我的女人,我也抢你的女人去!”
只见他忽然身影一飘,如鬼魅般飘去柳如锶身边,一伸手,又拦腰要抱柳如锶,柳如锶吓得大叫“啊呀”,说时迟那时快,冷玄冰也马上飞了过来,一言不发,一出手就是“风雷掌”,一掌狠狠向秋海棠打去。
柳如锶很害怕,她见冷玄冰和那个秋海棠打起来了,马上跑开,缩到一棵大树的后面,却又很好奇,而且,她现在已经十分关心冷玄冰,所以,她不禁在树后,睁大眼睛看着两团白影在打架,而且,好象是为了她而打架。
柳如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脑海又飘过一些事了。
柳如锶不禁想,天哪,为什么到了这儿,一样的这么多男人围着我?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