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这句话让姜宏业稍稍软化了一点,
“那我就在电话里说。顾衍伤得重不重?”
“挺重的,现在还在昏迷。”
“他如果醒不过来还好,如果醒了但是半身不遂的,你打算怎么办?”
温旎睁开眼,身子也稍稍坐直,“什么怎么办?”
“你如果坚持,我会同意你取消婚约。”
这突然的松口,让温旎一下子没绷住,心跟着砰砰跳起来。
然而沉寂了几秒钟,温旎剧烈跳动的心渐渐落回实处,这样的反常不像姜宏业的为人,当初他逼着姜听也订婚可不是为了她的幸福。
又怎么会因为顾衍生死未卜就突然领悟到做父亲的责任了呢。
她平静的问,“取消婚约后,然后呢?”
“我会给你找更合适的。”
果然
温旎心中冷笑,不动声色的问,“你有合适的人选了吗?”
“季家就不错。”
“季炀?”
姜宏业冷哼一声,“他一个二流子也配?是他大哥,季徽。”
温旎愣了一下,“我记得季徽已经四十了,而且刚离婚吧?”
“四十怎么了?结过婚又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他一拿到离婚证,多少女人排着队等?”姜宏业满嘴不屑,
“他父亲马上就要退下来了,退下来之后就是他上,这种家庭多少人眼红着,你舒姨和他妈妈打过牌,听说他妈妈很喜欢你。”
这是婚还没有退,又想把她卖给别人。
温旎甚至想剖开姜宏
业的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
那个季徽为什么离婚?
具体的原因自然没有流露出来,但多多少少有些传言,据说他有家暴倾向,他妻子才受不了要实名举报,但被季家拿钱封嘴了,同时以离婚为条件才摆平。
这边顾衍还没醒,他就急吼吼地要把她卖给这样的人。
温旎已经懒得和他多说什么,直接道,“我为了姜家的面子在顾家面前装好人一夜没睡尽责尽孝,你们却在这边扯我后腿舒姨要是觉得他不错,就让姜听画嫁过去好了。”
姜宏业声音立刻冷下来,
“这件事不是你说了算。”
温旎冷笑,“顾衍残不残废,我幸不幸福你真的关心?你已经把我卖了价钱,得到了你想得到的,现在又想过河拆桥,顾伯伯同意吗?”
“顾氏最近股价跌成这样,我再和他合作下去,只怕要被连累。”
“所以你及时调转船头,找到下家。姜宏业,我是你女儿,不是商品!你做这些事之前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这件事传出去我要被多少人戳脊梁骨?”
温旎知道这些话即使说了姜宏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