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锶见陆峰夸他,心中高兴,不觉对他莞尔一笑。
陆峰见到她甜美的笑容,不觉心中又是一荡,沈默却更生气了,又“哼”了一声。
柳静宇又好气又好笑,他悄悄扳起手指头数了数,我妹妹柳如锶的情郎,沈默、冷酷、陆峰,好象还有什么周坤来着,然后江湖上有些我还不知道的倾慕者,我的老天!柳如锶,我看你如何应付得过来!
他们边说边走,已经出得大门外。
只见门外有数十个奇形怪状的人,为首一个老者,正是西陆老人!而他旁边,萨淡蓝、白星河、萨无题,依次站着。
西陆老人似乎也已经恢复元气,目光如炬,炯炯有神。冷酷见了,也不禁暗暗佩服,这个西陆老魔,果是武功深不可测,不同一般人!
却说西陆老怪一见冷酷,心中一惊,接着,他更看到了站在陆峰身后,有两个五六十岁,一个宛如仙风道骨,另一个面相威严,和他年纪不相上下的男人。
而在那个面相威严的人旁边,却站着一个徐娘半老,却依然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此美妇一身白衣,面带微笑,却自有一股威仪,想必年轻时,必是一位大美人。
那个面相威严的人,西陆老人却认得,因为,此人正是沈银叶!各位别忘记,沈银叶,也加盟了西陆帮,让云紫蝶管理其中一个分舵,所以,西陆老人和沈银叶一早相识,只是,沈夫人叶凌风一向在银叶岛,常年没有在江湖走动,故而西陆老人并不知道。
只是,现在西陆老怪,凝神贯注在沈银叶旁边那个仙风道骨的老者身上。他暗自惊讶,此人是谁,看他天庭饱满,目光内敛,似乎内功修为,尚在我之上,难道,他就是柳如锶的师父,传说中的德狂老人?
冷酷一见到西陆老怪,马上沉不住气了,他说,“西陆老魔,上次我和柳如锶,没把你打得落荒而逃么?怎么这么快就卷土重来了?今时不同往日,凭我和柳如锶就可以对付你,更何况,当下武林最负盛名的德狂老人在此!劝你别来挑起事端了,赶快下山去吧!”
西陆老怪每每一听到冷酷说话,就特别生气,因为冷酷句句说话,都是有骨的,叫他老脸一点也挂不住。
他马上大声道,“哈哈,原来江湖中鼎鼎大名的德狂老人在此,在下西陆帮主,这厢有礼了!”
德狂老人也在仔细打量,这个武林中新崛起的魔头,此刻见他说话如此客气,也不觉有点愕然,心想,这个西陆老人,想必城府甚深,听李二公子说起,他似乎和武后有勾结,此人,我一定要小心应付了!”
德狂老人见西陆老怪客气,他也就一样的拱起手,说,“不敢不敢,老夫德狂,见过江湖中盛名赫赫的西陆帮主!”
上回说到,西陆老怪终于见到了柳如锶的师父德狂老人,他虽然平时十分自负,但见了德狂老人,也不觉十分客气。
德狂老人,平时也是常听起西陆老人的事情,也知道,他是如何伤过柳如锶和冷酷,特别他听李贤李二公子说过,西陆老人是武后一派的人,所以,他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和西陆老怪客套起来了。
西陆老怪见到德狂老人如此客气,心中窃喜,他拱手说,“德狂老先生,在下一向仰慕你的大名,今天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德狂老人说,“不敢不敢,西陆帮主是来探望儿子的吗?”
西陆老怪干笑一声,说,“正是正是,在下只有一个儿子,多日不见,不觉又甚是思念。”
陆峰连忙出来,对他老爹说,“陆峰参见爹爹。”
西陆老怪见陆峰今天对他这么有礼貌,心中也觉欢喜,于是他说,“峰儿,起来吧!多日不见,你似乎武功一点也没长进呀?”
陆峰说,“孩儿心念冷兄安危,故而疏于习武,还请爹爹不要责怪。”
西陆老怪“哼”了一声,说,“你明知冷酷是爹的老对手,你还去拼命救他,你这个孩子,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摆明的吃里扒外!”
陆峰见他爹怪责,他却傲然不惧,他说,“爹,冷酷是孩儿的好朋友。峰儿早说过,我虽然是你的孩子,但西陆帮的事情,我一概不想理,你有你的宏图伟业,我有我结交朋友,冷酷和在下一见如故,甚是投契,他有危难,我做朋友的岂可不顾?”
他这句话说得之字字铿锵,句句有理,冷酷不禁大声喝采,说,“好,陆峰,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救命之恩,冷酷没齿难忘,他朝兄台有什么吩咐,冷酷必赴汤蹈火,在死不辞!”
西陆老怪每次一听到冷酷说话,他就特别生气,因为冷酷从一出道,就和他作对,后来冷酷更为了柳如锶,次次和他交手,冷酷武功高强,心思慎密,思维快捷,西陆老怪心中,早视冷酷为一大对手。
他现在听到冷酷这样说,脸色一变,又想发作了。忽然他想到,德狂老人在,不如趁机提出,收柳如锶为徒的要求,看看如何?
西陆老怪,是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一旦他决定了做什么,他就会不辞劳苦,一定要做到,这也是他的西陆帮,能在短短几年,迅速在江湖崛起的原因。
于是,他强压住怒火,脸色在一瞬间又变得缓和起来。
柳如锶在旁边观察着西陆老怪的动静,见他面色由晴转阴,再看着他强压怒火,由阴转晴,心中不禁犯疑,心想,这个老头子,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只听到西陆老怪没有再理会冷酷和陆峰,望着柳如锶,挤起笑容说,“如锶姑娘,别来无恙!”
柳如锶一直细心注意,现在见西陆老怪亲自来和她打招呼,心中不禁好笑,这个西陆老怪,不会真的要在我师父面前提出收我为徒罢?
她本来不想理会,但碍于情面,只好也微笑着说,“西陆老前辈,你好!”
西陆老怪见柳如锶客气,心中更高兴了,哈哈大笑起来,对德狂老人遥遥拱手说,“德狂老先生,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老先生成全!”
德狂老人那儿知道他的鬼主意?见他这样说,连忙也回礼,说,“不敢不敢,请问西陆帮主有什么吩咐,只要不是违背道义的事情,在下必努力周全!”
德狂老人毕竟是经验老到,他首先说了条件,也没有一定的答应西陆老怪。
西陆老怪说,“在下所求之事,有关令徒,是对令徒百利而无一害的事!”
德狂老人望了望柳如锶,却见柳如锶脸色似笑非笑,似乎早已知道西陆老怪所要问的,不敢心中奇怪,于是他说,“西陆帮主,对令徒百利而无一害的,请问是什么好事呢,西陆帮主但说无妨!”
西陆老怪仰天打了个“哈哈”,说,“在下实在太喜欢柳如锶姑娘的聪明伶俐,虽然柳姑娘是德狂老先生的徒弟,但在下也希望,有机会教柳姑娘功夫,收柳姑娘为徒!”
德狂老人一听,居然是这样的要求,不禁大敢意外。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