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雌雄一对,左边是公的,右边是母狮子。匕匕其中雕刻浑然一体的雄狮胸前本该挂着铃铛的地方已经被人取走了,空无一物。
石狮子后边的大门露着一个缝隙,门里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高翔拿出一把纸团吆喝着:“来,抽签了。抽到相同数字的就配成一队。试胆大会的规则很简单,数字最大的为第一组,要拿着签到薄去建筑最高的地方,签名后随便拿一件屋里有的物件,再出来。然后第二队接着上去。直到最后一队进去后将签到薄拿回来,我们看看究竟有没有谁耍水,没按照规则去做。”
游戏的设定确实很简单,可林晓薇总感觉周围流淌着一种未知的危险。
于是所有人开始抓阄,一共8团纸,她用两根青葱般细长的手指夹住其中一团,揉开一看,上边写着数字一。
高翔若有若无的偷笑着,不用想,纸团上肯定搞了鬼。
结果证实了林晓薇的猜测。配对的情况除了她和韩琴外,每个人都颇满意。
庞统那胖子是第一队,跟谢欣一组。
李锡和钱静是第二组。
长相猥亵的丁磊和韩琴是第三组。
而自己则不出意外的跟高翔排到了最后一组。
排好持续后,谢欣那一对手拿着电筒钻进了黑咕隆咚的门内。空洞的脚步声由近变远,最后消失不见。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谢欣整个人像是烂泥一般紧紧贴着庞统走了出来。
“感觉怎么样?”高翔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
“没想象中的那么恐怖。嘿嘿。”庞统露出一副‘你懂’的表情。将手里握着的一根断掉的钟摆放在了地上。
第二组出发了,半个小时后也顺利回来。钱静也吓得烂泥似的被李锡搀扶住,他俩带回来了一张肮脏不堪的手绢。
第三组在韩琴的不情愿中出发了,回来后那女孩的神情有了很大的变化,喜笑颜开的,似乎丁磊给她许了很多东西。他们带回了一个破碎的玻璃杯。
最后一组便是她更高翔,身旁的雄性生物很雀跃也有些兴奋。他迫不及待的拉着她朝里走,林晓薇轻轻一躲,避开了他牵过来的手。
高翔的脸色变了变,似乎在压抑着怒火。他耸了耸肩膀,再次笑嘻嘻的说:“进去吧。”
林晓薇瞥了他一眼,虽然心里有些怕,不过还是率先走进了那黑漆漆的建筑中。不论怎样,也不能被那团肮脏讨厌的家伙占便宜。
一进门就看到了空荡荡的大厅。偌大的屋内空空如也。由于玻璃很多,外界的月光偶能透露进来,再加上手中的电筒,周围虽然暗淡,却也不是完全不能视物。
大厅正中央挑高几乎有8米,硕大的水晶灯早已残缺的不成形状。林晓薇挪动脚步,地上灰尘累积的很厚,许多凌乱的脚印朝着不远处延伸。应该是前边三对人踩出来的。
“我来带路,女孩子肯定怕这些东西吧。”高翔嬉笑的讨好着。
“不用了。”林晓薇的声音依然很冷:“顺着这些脚印走,很快就能上去。”
高翔笑容尴尬的凝固了。
林晓薇也没理他,她一心想快点吧这个该死的游戏弄完。谁知道在这荒郊野外,现在又处于孤男寡女的情况下,身旁的雄性生物会不会突然变身人狼,做出令自己既担心又恐惧的事情来。
她微微有些苦笑,本来是担心姐妹淘的,可钱静还没出问题,怎么却把自己给陷了进去。
还好,高翔似乎并不屑于强迫类的非技术性行为,他也没做出任何出格的动作,就是一步一步的闷声跟在她身后。
这让她稍微安心了一点。
大厅正中央有一个五米多宽的楼梯,应该是通往二楼。
林晓薇没有犹豫,直直的走上了楼梯。到了二楼后看到了一条很长的走廊,走廊两边像是酒店般,密密麻麻的排列着许多房间门。只是所有的门都紧闭着。
路只有一条,所以她顺着走廊往前走。
到了尽头后,又一个楼梯出现了。
突然间,耳朵里像是听到了一股嘈杂的喧嚣。仿佛有一群孩子从身后嬉闹的跑过。
林晓薇猛地转过身,却只看到高翔脸上流露着奇怪的表情。而他身后,除了黑暗外,就是空荡荡的,一目了然的走廊。走廊上红色的地毯残破不堪,原本的红色灰蒙蒙的,带着一股折腾人的压抑。
“是你搞的鬼吧?”她皱眉冷声责问。
“你在说什么?”高翔挠了挠头。
“那些声音,是你安排用录音机放的吧?”她见他装傻,很是生气。
“什么声音啊?我怎么没听见?”高翔一副无辜的模样:“进门的时候你也看到了,那么厚一圈铁链锁着,我就是想做手脚也要先进来布置啊。”
林晓薇并不信他的话,但又没证据,只能冷哼一声:“你离我远点,五米远。不准靠近我。”
“这女人在发什么神经!”高翔低声咕哝着,无奈的先后退了五六步。
林晓薇这才慢慢的向三楼走去。
来到三楼,这里也像是二楼的布置,笔直的走廊,房间林立。走廊的尽头,原本挂着画框的地方现在被挂上了一个本子,上边有前三队人的签名。
林晓薇心里暗只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到终点了。她在签到簿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后,顺手从附近的地上捡起一个破裂开的金属管。短短的管子,应该是烛台的一部分。由于时间的侵袭,上边已经爬满了铜锈。
很快,高翔也签好名字,拿了签到簿想要朝她身旁靠。
“离我远点,五米。”林晓薇警告道。
高翔很是无奈,哭笑不得的再次拉开了距离。
有惊无险的从三楼下到一楼,眼看就要出门时,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了。她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朝着从地上爬上了鞋子,顺着自己牛仔裤的裤腿爬了进去。
那东西的触感十分奇怪,就仿佛一团拥有生命的毛发拼命的在皮肤上乱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