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余烬。
废城外,一层血色浸染层林。
淡红色与血腥味弥漫。
可怕的怨气在深林里徘徊不停,偶化为可怕的异象出现,或是白衣女鬼,或是奇形怪状的刑徒……
这是诞生诡谲的征兆。
主宰生前过于强大,死后怨念滔天,许多年都不会散去。
即便他们神魂和肉身都被灭杀,血染过的土地仍然留有痕迹,化为可怕的诅咒。
尖啸声,呜咽声,咒骂声,蛊惑声……
先前被逼走的恐兽和原住民诡谲,已经不敢再回到这个地方。
对于大凶以下的存在而言,这里已经成为了可怕的禁区。
冷风吹拂于林间。
落叶上生长着扭曲的人面。
树枝蠢蠢欲动,似是想要行走。
但很快,它又恢复了正常。
四周的低语声中,夹杂着了一丝佛音。
远处,一名白衣僧人缓缓踱步而来。
肩膀上骑坐着一个小木偶,摇摇晃晃,脸上的妆容诡异而鲜艳,转着脑袋警惕着四周。
僧人未开口,但身躯的四周便有佛音道道。
路上的怨念就这样在佛音的浸染下被渐渐抚平。
僧人行走三日,将主宰死亡留下的怨念彻底清理。
到了红木寺门口,他面带微笑地对着赵一一点头,然后便回归了寺庙。
他虽然实力还没有到达真正的大凶,但和木偶身上各自拥有的一缕真理之力,对于世间绝大部分的邪秽都有着极大的克制效果。
清理干净了战场,赵一回到了废城,却接待到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秦家的长老秦裘。
他白发苍苍,身形甚是佝偻。
赵一认识秦裘。
“秦郑没有来,他已经辞世了?”
秦裘转过身,酒店暖黄的灯打在了他的老脸上的褶皱中,留下了许多痕迹。
“是的。”
老人语气安详。
“家主已经辞世。”
“辞世前,家主让我来找您。”
二人对视了很久。
赵一是个聪明人。
秦裘也知道赵一是个聪明人。
因此,他已经无需再多说什么。
“我之前跟他说过,如果我登临帝都,要杀一半人。”
“就先从秦家开始吧。”
赵一点根烟。
“另外……大战的时候,有个老乌龟逃走了,把他揪出来。”
秦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