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鸣见得此景,对此幡更是忌惮,这黑幡最后时刻竟然噬主,将那持幡人的魂魄拉入了幡面之中。
半天未见动静,楚鸣才走上前去,手上裹满灵力将黑幡捡起,神识查看之下,只见那修士魂魄被摄入幡内,此时已经变的浑浑噩噩,彻底沦为鬼物。
楚鸣干脆将此幡先插于地上,待处理完此事首尾,再理会不迟,搜了这人尸身,得到了一个储物袋,内有50下品灵石、两块玉简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个人物什。
楚鸣将灵石和玉简留下,挖了一个坑将这人尸身和储物袋里的杂物一并埋了,又在山寨里搜刮一番,倒是得了不少金银之物。处理完毕,楚鸣将玉简拿出,神识探入其中,其中一个玉简是一篇修炼法诀,名曰《照幽筑气法》,想是那黑幡主人的修炼功法,也只有下三境的法诀。
神识探入另一个玉简,楚鸣就是轻噫了一声,这竟然是那黑幡的相关介绍和祭炼之法,原来这黑幡名叫万鬼阴火幡,本是神柱洲上的一个小宗门照幽宗的镇派法宝,后来照幽宗为人所破,宗门覆灭,这万鬼阴火幡便同照幽宗的高手一同失踪了。
想是这黑幡主人定是得了照幽宗传承,又多方寻找之下方才得到了这件法宝,怎奈法宝神通尽失,本想躲在此处偷偷祭炼,好恢复法宝威力,却没想惹到楚鸣,被寻上来,丢了性命。
楚鸣看完之后玉简对这整件事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心想这万鬼阴火幡必竟是一件法宝,若是毁去却是有些可惜,自己也不想祭炼此等邪道法宝,不若用炼宝诀先收了,等入得宗门再交由宗门处理。
想到此处,楚鸣便运起控鹤炼宝诀欲将此宝炼了,谁知炼化过程却十分艰难,楚鸣全力以赴才堪堪能将此宝收入储物袋中,想是法宝和法器不同,这控鹤炼宝诀对法器可以无往不利,但对法宝却是力有不逮了。
楚鸣将黑幡放入储物袋,想了想又将其取了出来,这是楚鸣第一次得到法宝级别的物什,虽不想祭炼,但心里确实好奇,反正现下无事,这山寨也无人前来,不如仔细研究一番。
楚鸣神识探入黑幡之中,见到其中禁制无数,密密麻麻的符纹交织在一起。
楚鸣看的一阵头大,连忙撤回神识,看来这法宝不是自己现阶段可以研究的,还是等修为上去,修习禁制之法再探寻不迟。
楚鸣收回神识,刚想将黑幡收入储物袋,只觉得后脑发凉,脖根汗毛倒竖,顾不得其他,向右侧一翻一个懒驴打滚,堪堪躲开。
一道带着炙热的红光呼啸而过,打在前方一棵碗口粗细的大树之上,“咔嚓”一声大树应声而断,树木断口处黑烟升腾,一片焦黑之色。
楚鸣顾不得狼狈,定睛一看攻击自己的乃是一个散发着滚滚热流的红色珠子,其内似乎有火焰烧。
珠子打断树木之后滴溜一个旋转止住了前冲之势,忽的带着炙热之气又向楚鸣打来,楚鸣剑光一展,便与这珠子战在一处,这珠子之上的火气却是不凡,楚鸣的镇涛灵气居然无法一举压制。
只见蓝红两道光华在空中你追我赶,杀做一团,终是楚鸣飞剑更胜一筹,三息过后,楚鸣一剑斩在珠子之上,珠子红光一顿,摇晃不稳,“嗖”的一下飞了开去,再看时已经落到一个女子手中,这女子容貌颇为秀丽,一身淡红衣裙,宛如一朵海棠般动人。
红衣女子眉头紧蹙,正查看着红色宝珠上的一条细细剑痕。
楚鸣恼怒这女子的偷袭,见其防备不足,剑光一闪直奔此女杀来,剑啸一起,女子方才醒过神来,忙祭起宝珠抵挡,但飞剑气势已足那里是她匆忙之间可以阻挡的,飞剑撞飞宝珠,去势却是不减,眼见这娇嫩的美人便要身首两处。
突然一轮明月突然出现在这女子身前将她护住,却是一个银盘法器,飞剑与银盘一碰,其上银光崩散,竟将这一剑的力道卸了开去,飞剑去势受阻,无法建功,楚鸣飞剑后撤,空中盘旋一圈准备蓄势再斩,此时只听一人大叫:“道兄手下留情,此乃误会!”。
话音未落,一个白衣男子电射而至,顾不得自己气喘如牛,横臂挡在二者之间,“且莫动手,误会误会”。
楚鸣也是一时气愤,此刻冷静了不少,将飞剑招回绕身而动,冷冷盯着二人。
仔细打量来人,楚鸣惊觉这白衣男子竟然与这红衣女子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一般,两人竟是双生子。
白衣男子见楚鸣停了手,心下安定了下来,深深吸了两口气,这才说到:“多谢道兄停手,这里定有误会,我兄妹二来此是听说这里有一名叫申屠的妖人,在此祭炼生魂,杀人无数,准备将此僚诛杀,不想与道兄起了冲突。”
说罢,又看了看楚鸣身侧横于地上的黑幡,“道兄既在此,那申屠定是已然伏诛了”。
这时那红衣女子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哥哥,你怎知他就不是那妖人?我看他凶得狠。”
“这位道兄一身灵力浩大纯正,怎会是妖人一流,你休要胡说。”
“道兄,小妹孟浪,还请原谅”。
“原谅?”楚鸣冷笑,“阁下说的轻松,若不是在下还有几分手段,现在怕已经是一具头颅破碎的死尸了。”
见楚鸣如此说话,白衣男子眉头一蹙,转念一想却是自己妹子不明情况,袭杀在先,失了分寸,对方差点身死也是事实,任谁也不能无事一般。
“道兄所说皆是实情,确是我家小妹有错在先,我愿意出下品灵石二百给道兄赔罪,还望既往不咎。”
那红衣女子却是急了:“哥哥,他分毫未失,我的宝珠却是损了,怎得还要赔他灵石。”
“闭嘴,若不是你毛毛躁躁,任性妄为,怎能惹下如此事端,回去定告诉爹爹好好惩戒于你。”
女子受了兄长训斥,只觉委屈,又想到心爱的法器受损,少不得要费一些手脚,心下一阵气苦,眼泪在眼眶打转,心中已有悔意,嘴上却是不认,只小声嘀咕道:“都不是好人,凶什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