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的众人也变得脸色阴沉,神情严肃,气压在一瞬间变得低沉起来。
“来人,把这些无辜之人带下去。让营中的大夫好好瞧瞧,写下供词,然后送去府衙,让府衙那边安排送回原籍处。”罗战吩咐道。
话音刚落,几个士兵应声而入,将那几个男子少女带出了大厅。
“谢副将,把那份卷宗呈上来。”罗战看向谢浩,沉声道。
谢浩随即拿起桌上的卷宗,双手恭敬奉上。
吴副将犹如一滩烂泥一般瘫坐在地,心如死灰,完了,一切都完了。
那份卷宗厚厚一沓,足足有几十页。加上贿赂的清单明细,以及两人的信往来,罗战一目十行的看,也花费了不少时间。
越往下看,他的神色愈发铁青。
吴副将贪图钱财、沉迷美色,这一点他或多或少也有所耳闻。
然而,罗战从未想过吴副将会如此胆大包天,竟然与青州知州萧里狼狈为奸,暗地里从事拐卖人口的罪恶勾当,不知坑害了多少无辜男女,赚取了无数黑心银钱。
此外,他还与八门山的山匪暗中串通,多次通风报信,导致官军几次剿匪均以失败告终。
如此种种,简直丧心病狂,泯灭人性。
“吴烈,你可知罪!”
“啪”的一声,罗战将手中的卷宗用力一摔,狠狠地摔在桌上。
目光死死盯着吴烈,厉声质问。
在这凌厉的目光之下,吴烈的脸色变得苍白如雪,身体忍不住开始颤抖。
他低下头,不敢迎上罗战冷冽的目光。
“将军,都是萧离那老匹夫诱惑末将,他与八门山勾结,也是他逼迫我参与其中。末将只是一时一时着了他的道啊。”吴副将带着哭腔说道。
他心存一丝期待,只要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萧离身上,或许他还能有一线生机。
替那些年轻男女写供词的人效率很快,转眼便把几人的供词给呈了上来。
仅仅只是翻看了数页,罗战的脸色就愈发阴沉。
他一直知道吴烈好色,但万万没想到吴烈还有更为恶劣的特殊癖好。
在这些供词中,详尽地揭示了吴烈如何对他们实施折磨和虐待,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吴烈,你看你做的好事!这些供词里都写得清清楚楚,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罗战愤怒地将几份供词狠狠地摔在吴烈脸上。
吴烈垂首,不敢对上罗战的目光。
罗战怒瞪着他,继续说道:“你真是恬不知耻!做出了这些令人发指的事,还有脸在我面前喊冤?”
看着一张纸的白纸黑字,吴烈顿时僵住。他的脸色苍白的可怕,宛如一张毫无生气的白纸。
“将军,将军,您念在末将年事已高,跟您数年的情分上,求您饶末将一命,饶末将一命啊!”吴烈跪着爬向罗战的脚边,边磕头边乞求道。
“饶你一命?那些被你折磨致死的无辜男女,你可曾想过饶他们一命?你还有何颜面在我面前乞求饶命?”罗战愤怒地一脚重重地踹开吴烈,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