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臭小子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每日什么正事都不干,就跟着那帮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吃喝玩乐,整天无所事事。几次好言相劝,他竟然一句都不听。
一想到这些,苏芷晴就气不打一处来。苏芷晴在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等到明天那小子酒醒后,狠狠地责罚他一番,让他长长记性,看以后还敢不敢再这般饮酒胡闹了。
苏芷晴越想越气,她瞪着南风背上的儿子,恨不得在他那醉醺醺的脸上狠狠地甩上一巴掌。
“南风,听好了,从明天开始,你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若是他再这般饮酒胡闹,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倒要看看,是他的话重要,还是我的话有分量。”苏芷晴严厉地说道。
南风听着苏芷晴的话,头埋得更低了。他知道,世子爷这一次是真的惹恼了夫人。
“是,夫人,我一定好好看着世子爷,不会让他再胡闹了。”南风保证道。
苏芷晴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她转身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明天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让人省心的臭小子。
南天塬正在房里看,见苏芷晴气呼呼地走过来,赶紧放下手中的,站起身来,满脸笑容,温柔地安抚她道:“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苏芷晴气狠狠地瞪着南天塬,“还不是你那宝贝儿子,又喝的醉醺醺回来,我说了多少次了,当初他跟着这帮公子哥胡闹,我就让你管教,你偏不听,说什么孩子高兴便好。”
苏芷晴双手叉腰,眉头紧锁,一脸怒容,继续说道:“他现在这样胡闹,有什么好处?”
南天塬听后沉默了片刻,看着苏芷晴愤怒的样子,心里对儿子也有了几分不满,不过此时的他,显然需要安抚苏芷晴。
“夫人,你先别生气,我知道你是为了孩子好。扬儿虽是胡闹了一些,却也是懂事的孩子,相比起他建功立业,我倒是更希望看到他这样,”南天塬缓缓说道。
苏芷晴一愣,南天塬所说她怎会不明白,可是眼睁睁看着这个孩子不学无术,她这个当娘的,多少还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苏芷晴挑眉,语气冷然:“可他这个样子又比当年好到哪里去,若是没有当年那件事,说不定扬儿此时已经走上仕途,光耀门楣。”
南天塬苦涩一笑,他不看重是否光耀门楣,“可你又是否知道扬儿为何时常酗酒?”
苏芷晴眉头紧锁,疑惑地问道:“为何?”
南天塬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心里苦啊。”
是啊,眼睁睁看着至交好友死在自己眼前,无能为力,那是何等的痛苦。
听到南天塬的话,苏芷晴当即沉默,随后仍然冷哼一声,“侯爷,可也不能看着孩子这般堕落,你若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以后还不知会出什么乱子呢。”
听到苏芷晴的话,南天塬心中一阵苦笑。
作为父亲,他何尝不想管好自己的儿子?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他不想管,而是管不了。
次日清晨。
“嘶,头好疼,南风……”
南扬从床上清醒过来,坐起身,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他记起自己喝醉了,还被南风背回了房间。他清楚地记得母亲苏芷晴愤怒的眼神。
“世子,您终于醒了。先喝碗解酒汤吧,会舒服一些。以后就别喝这么多酒了。”听到动静的南风,赶紧从小厨房里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解酒汤。
"胆子见长啊,竟然敢管我的事,嗯?"端着解酒汤正要喝下去的南扬,突然抬头看向南风。他的眉头挑起,心想这小子最近是不是欠收拾了。
“怎么,不行?我吩咐的。”苏芷晴在几个丫鬟的簇拥下,踏入了南扬的庭院。正好推开了屋门,冷不丁地听见了南扬厉声斥责南风的话语。
“哪里,孩儿不敢。”南扬赶忙起身,露出讨好的笑容,走到苏芷晴身边,搀扶着她坐下。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南风,示意他赶紧出去,待会再找他算账。
“哼,堂堂世子爷有何不敢的?啊?”苏芷晴一双美丽如刀的眼眸紧紧盯着南扬,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责罚这个胆大包天的逆子。
屋内的丫鬟下人早已在南风的示意下,全都退出了房间。南扬紧紧抓住苏芷晴的胳膊,不停地摇晃,用撒娇的语气说道:“娘,您看,孩儿现在都还难受得紧,您就不要再生气了吧。”
虽然面对孩子的撒娇,大多数母亲都难以抵挡,但是苏芷晴可不是普通人。作为一位经验丰富的母亲,她对自己儿子南扬的脾性了如指掌。
“你这个小兔崽子,我还不知道你?从今天开始,南风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你。要是再像昨晚那样胡来,你就等着吃苦头吧!”话音未落,她一手揪住南扬的耳朵,以示警告。
南扬疼得呲牙咧嘴,但也不敢大声呼痛,只能连连点头表示认错。
"娘,我知错了,我以后一定改正,您别生气了。" 南扬讨好地说道。
苏芷晴看着眼前的儿子,心中既气愤又无奈。冷声道,“喝完醒酒汤去房一趟,你爹找你,还有今日开始,禁足半个月。”说完就转身离去。
南扬只能默默地点头答应,他知道母亲这次是动了真怒。
他喝下南风端来的醒酒汤,只感觉喉咙火辣辣的,不过确实让他清醒了很多。
他站起身,朝房走去,虽然表面上保持着平静,但内心却涌现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
南扬来到房门前,看到房门敞开着,南天塬正坐在桌后面,聚精会神地看着一份奏章,他站在门口犹豫着是否该进去。
“进来吧,扬儿。”南天塬放下手中的奏章,抬起头来看着南扬。
南扬硬着头皮走到桌前,看着父亲那双沉静而深邃的眼睛,依旧一副从容的神态。
“坐吧。”南天塬指了指身旁的椅子。
南扬坐下后,南天塬沉声说道:“扬儿,这些年你成日与城中那帮公子哥待一起,可考虑好以后的路?”
南扬听得这话,不以为意,依旧那副慵懒的姿态,谄媚笑道:“爹,咱们侯府有您这位朝中重臣,已经足矣。我想,我还是适合当个无忧无虑的纨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