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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浅薄3

卷六,祸乱太清逐师门,风言已坐魔圣主 太清山的太虚入境大门旁人无门中信物或者师父以上级别的人是打不开的。刚才那种景象便是颛孙涵馨强用销香炉震开了虚境的大门坍塌而至。 无风乘着一阵风往太清山的方向而去,也念信使脚踩魔爷扇紧随其后,玄七被落在后面,甘心驮她的也只有血珠仙一鹤。 他们进去太清山时,显然云霄近千门人已经摆开了阵势正要治颛孙涵馨擅闯之名。 “你也是门中居士,不请自来,还炸毁太虚入境,颛孙涵馨,你擅闯太清山为何?”铭玉道尊怒道。 “风子墨呢?叫风子墨来见我。” 风子墨并未出席在列,自从玄七出走太清山之后他就鲜有出席任何活动,就是天界的司水仙君来了,他都不见的。 铭玉道尊立马反应了过来,劝慰道:“清风已是太清山的掌门,皈依道家,前尘俗情你又何必再执着。” “他若不来见我,今天我就焚了太清山。”说着将销香炉托举了出来。 磨青天师见状,怒吼一声,“太清山岂容你撒野!”说着就提剑刺了过来。 颛孙涵馨嘴角噙着笑,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她身后的几个侍女护卫一看就不是磨青天师的对手,但她又不急着发作销香炉,而是依旧站在那里,等着磨青天师的剑刺来。 那剑离着颛孙涵馨托销香炉的手腕只有一拳距离的时候,噔的一声,剑气相互碰撞,自颛孙涵馨身后闪出一个人儿来,磨青天师惊呼一声,“皓辰?” 他手中的剑顿时被搁开两三丈远,剑陌教灵见状,忙上前扶住磨青天师,在他们的印象中,万万没有想到白皓辰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有违师门的事情来。 颛孙涵馨上前一步,笑的妩媚极了,“我说过,我只想见风子墨,师父、天师,我不想与你们为难。” “放肆。”铭玉道尊急咳了几声,忙被承嘉师兄扶住,服下了几粒九转玉露丹丸,才渐渐平息了气喘。 风子墨一身鹤氅缓缓而来,手中握着掌门之物七星宝剑,另一只手抱着女娲娘娘神器无极琴。 “涵馨师妹,你在太清山这般大动干戈不妥吧?” 颛孙涵馨望着他的模样,痴痴的上前迈了一小步,可公主自有的矜持姿态又令她挺直了脊干,一副王者的模样,似是要驾驭了谁一般,“我不这般,你何肯出来见我?” “涵馨师妹,三年前我自认为已经跟你解释的很清楚了,为何你还这般偏执?” “我偏执?我倒想问问你,十三年了,你的偏执可一点儿都没减。”颛孙涵馨是不是已经放下了?她自己也不甚清楚,她威逼明威城时只是想知道白皓辰的下落,可当她再次见到小鱼儿的时候,往日的种种仇恨,自己受过的苦楚又通通的袭击了她,教她无法忍受她的存在,而且还是和她得不到的风子墨在一起了三载,这让她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就算她肯,身为一国公主的金贵身份亦让她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鹤唳一声,响振九霄。众人纷纷抬头望去,玄七骑坐在血珠仙的鹤背上稳稳的自天空飞来。 颛孙涵馨见状,虽然极度的厌恶,还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喃喃道:“真是来的正好。” 众人一看还有魔界的信使,慌乱中乱了阵脚,往一处缩去。无风在前,身后跟着也念信使。铭玉道尊倒是极为殷勤的弓着个腰张望道:“来人可是魔界上圣?昔日风国的太子殿下?” “没有了幻影镜,我等真是来去自如。”无风上前,负手而立。 铭玉道尊气急,一拐杖打在了白玉阶上,“玄七你已寻了去,还来我太清山做甚?” “太清山?今日我可是为了他物而来。” 铭玉道尊的料想果然不错,玄七身后的人物便一直都是他,既然小鱼儿已经回来,为何他还迟迟不动手?难道他还有更大的阴谋?还是更大的阻力,逼得他无法动手? “啊!”玄七惊呼一声被白皓辰拿剑抵在了脖子处,身旁的颛孙涵馨,问道:“我是叫您上圣好呢?还是喊您一声父王好呢?” 无风负手笑笑,眼露凶光,都能射穿她白嫩的皮肤。 “哈哈,还是上圣的好。上圣,借您的圣主一用。” 无风依旧负手站在那儿,并无表示不赞同,亦无有接下来的动作。他应是盘算着来个黄雀在后吧。 “风子墨,你可看好了,她是谁。”说着她一把抓住玄七扯住了她的一头蜷曲瀑发,玄七痛的直吸凉气。 “放开她,我们的事,不要牵扯上任何无辜的人。” “无辜的人?”颛孙涵馨仰天大笑了几声,“她怎么会是无辜的人,她才是

这个世上最应该千刀万剐的人。” 玄七惊恐着瞪大了眼睛,她的前世到底做了什么,颛孙涵馨竟然恨她入骨都不解恨 “有负于你的人,是我,你放了她。”风子墨怒道,刚想上前又被铭玉道尊拉住。 “你终于承认你有负于我了。风子墨,你真是一副凉寡的心。”说着,又扯住玄七的头发,玄七痛的直望风,可风如充耳不闻一般视若无睹。 “师父,师父,啊”发上结的虎铃被她扯的发出铛铛的声响。 风子墨再也按耐不住,匆匆冲下白玉阶,径直来到颛孙涵馨的近前,问道:“你放开她。” “放开?抓了十年好不容易才抓到手,怎么舍得放开呢?”说着又扯住玄七的头发。 风子墨无法,怒喝了白皓辰一声,可白皓辰亦充耳不闻,权当没他这个人一般,还是反手扣住玄七的手,一把锋利的长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风子墨额上青筋直跳,一把扯出七星宝剑指在颛孙涵馨的胸口处,“放了她。” 白皓辰见状,稍有迟疑,颛孙涵馨道:“你若敢放开她,我现在就扑在这把剑上。” 白皓辰听闻只得作罢,专心致志的扣住玄七。 “你”风子墨气急,又上前指了一下,剑尖离着她的胸口只有一寸。 “子墨哥哥,”颛孙涵馨低头,望着那个尖尖的寒剑,复又抬起头来,望着风子墨,似是呢喃又似是乞求,“跟我回去念风城多好啊,或者,我们都死在这焦炭之下。” “我现在是太清山的清风掌门,你若让我死的话,我可以,”说着指向颛孙涵馨的七星宝剑又搭在自己的脖子上,“我只求你一件事,放了花儿吧。” “花儿?”颛孙涵馨似是不能忍受这等奇耻大辱一般,往后倒退了两步,她再一次的低下头乞求他的时候,没想到他想的还是这条死鱼,“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让你眼睁睁的看着她死。”说着自腰间掏出一把精致镶满宝石的匕首一下子划破了玄七的右脸,血丝凝结成一条红线并未有血流出来。可那股子猝不及防的疼痛还是令玄七咿呀了一声,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右脸。 “无花。”风子墨急呼一声,弃了七星宝剑,他生性不喜杀戮,纵是颛孙涵馨这般对待玄七,他亦无法动手杀了她。 “执迷不悟必有祸患,颛孙涵馨,玄七而今已不再是我太清山的弟子,你有何恩怨与她私了便是,太清山乃清修境地,岂容你在此杀戮,速速离去吧。不然,就要把你打下山门。” “我看谁敢,今天,风子墨必须跟本公主走,他再也不是你们太清山的清风掌门。” “太清山的掌门岂容你这疯丫头,说改就改了?教灵,布阵。”铭玉道尊气急一喝。九大教灵纷纷领着弟子将颛孙涵馨他们团团围住。 销香炼化善恶分,天下万象尽谁颜? 颛孙涵馨打开销香炉的炉盖,还未催动,鹤唳长嘶卷起一阵狂风,大家纷纷遮住眼眸,望不清晰之际,风子墨一把将玄七自白皓辰怀里拽开,不过以白皓辰的功力,这点儿风沙还不如漠北黄沙卷起的龙卷风厉害,自是他有意放开玄七。 无风趁机上前想要自颛孙涵馨手中夺得销香炉,可被眼疾手快的白皓辰一剑隔开,龙吟长嘶一声,折断了白皓辰手上的普通宝剑,在他扑向颛孙涵馨的那一刻,颛孙涵馨一下子咬破了手指,闻到血气的恶意,一下子自销香炉中窜出,炼化的恶意幻化成象,印在无风的眼中便是九天天女的样貌,他一时怔住,直到恶意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臂,转瞬化作一段焦骨的时候,也念信使大喝一声:“上圣。” 玄七闻声急忙回头,他一身的玄黑锦袍,亦看不清到底哪里受了伤。 恶意伺机而出伤了太清山不少弟子,风子墨急忙坐于白玉阶上,自越灵天师手中接过无极琴,弹抚了起来。 霎时间,怨恨的恶意碰到凌冽的琴音纷纷消散了下去。 铭玉道尊见状,大喝一声拿下颛孙涵馨这个妖妇,众人便又一齐上前持剑对付颛孙涵馨,白皓辰与众侍卫左右突围,颛孙涵馨依旧催动出不断的恶意,朝着玄七而去。 “你已不是我太清山的弟子,你不辞而别已被我们逐出了云霄门。今日你归来,没想到竟惹下了这么多的祸端,害死了这么多的门人,小鱼儿,当年为师真是后悔放你一命。”铭玉道尊望着满是焦骨的云霄广场上,那一具具的可都是太清山仅有的弟子门人啊,浑浊的老眼怵目惊心,一把将玄七推下了白玉石阶 风子墨一分心,被一股恶意所伤,一口鲜血喷在了无极琴上。 “师父。”玄七大喝一声,她痛不要紧,可她不希望她身边的人受伤、疼痛。她到现在还记得,那

次师父让她抚琴,她手触在无极琴弦上时,那上面还残留着师父天界受伤的痛处,锥心刺骨一般。 恶意又一次占领了上风,它肆无忌惮地在众人之间穿梭,挑挑拣拣着寻找能称得上它的猎物。 “我不会再让你伤害他们。”玄七颤抖着自阶下站起,一把唤出了碎星剑,她不停的挥舞着,一股股的恶意被她撕成了无数块,掉在地上,突突的冒着黑烟。 “你让开。”玄七发疯了一样的呵斥着白皓辰,翻转一身,剑把倒在了他的后心上,玄七无意伤他。 她一步步的朝颛孙涵馨而去,颛孙涵馨催动出一股股的恶意全都被玄七粉碎了,她不得不一步步的后退,避无可避之际,玄七的碎星剑一把抵在了她的喉咙。 “你不能杀了我,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颛孙涵馨声嘶力竭的吼道。 玄七还没杀过人,除了杀死了飞雪,一剑刺破喉咙的感觉她现在还能忆起来,仿佛她一想,手上便喷满了鲜血。 确实,她杀不了她,并不是白皓辰抱住她大腿的苦苦哀求,亦不是师父与她之间的情谊,而是她自己本身就讨厌杀人这件事,可她颛孙涵馨的手上已不知染了多少人的鲜血,又有多少的无名亡魂死在她的怨恨所炼化的销香炉下,却也不能就这么如此的放过她 “无花,快取过销香炉来。”无风在远处咬牙命令道,他的声音怎么了?难道他受了伤?如果真是这样,颛孙涵馨,那我便不能饶你。 “交出销香炉来。”玄七伸出手去。 “休想。”让她交出命很容易,可让她交出销香炉,休想。 “杀了她。”无风吩咐道。 玄七木讷的点了点头,想起昨晚自己在他门外站了一夜,被他抛弃。她要听话才是。 正当她举剑要刺向她喉咙的时候,自天而降一股墨紫色的烟雾将颛孙涵馨拽出了几丈远。 玄七惊讶,一团烟雾散去,颛孙涵馨身旁多出了一个穿魔紫衣纱的女子,她的眼眉邪魅极了,一头墨紫色的长发,齐齐的垂在脚旁,玄七望着她有股子说不出来的熟悉憎恶感,而那人亦是吃惊的望着她,一脸的憎恶感于玄七分毫不减。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妖后? 玄七才明白了自心中油然而起的那股子憎恶感来自何方,妖界的妖后夜修罗,出卖糖糖的亲姑姑,可内心的憎恶并不止于此,那是恨极了她的一种狂躁。 玄七提剑冲杀而去,结果,那人并不想与她打斗,放出一团墨紫色的烟雾便带着颛孙涵馨一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夜漆黑的让人害怕,无月无星,宛如死寂一般,深深的嵌入到人的血肉里去 “怎么是你?你不是随着魔界之人离开太清山了?我都不与追究了,你还来做什么?难道昨夜来闯藏宝阁的是你?你们到底有何企图?啊?你?” 一把长剑明晃晃的刺入铭玉道尊的胸膛,又被麻利的抽了出来,浓稠的血色染红了他的清灰道袍,铭玉道尊被刺进心脏,一下子躺倒在地,打翻了桌上的杯盏,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师父?师父?您怎么了?”承嘉师兄听闻屋里的响动,喊道。 “你,你不是小”话还没说完,铭玉道尊便咽了气。 “师父?”承嘉推门而入,却被一个黑影袭击了,他望了望躺在血泊里的师父,借着屋里黄昏的灯线,他难以置信的吃惊道:“玄七,是你杀了道尊。”说完便晕了过去。 黑影隐入漆黑的夜中,宛如那黑影就自夜中来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二天,满六界乃至四域五服,人尽皆知,玄七杀了太清山的授业恩师——铭玉道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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