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诗雨一听,立即跟着他的目光望向雪峰。突然,她脸上有了喜色,笑着说:“一点也不错,我们可以从那雪峰处脱险,翻过那雪峰,从山的那一边下去,那一边,他们一定没有防备。” 柳暗盯着那雪峰,看了半天,说:“我们四人老了,只怕翻不过去,依我之见,我们四人留在这里将这些人拖住,你们二人翻过那雪峰下山去。” 柳诗雨说:“不,我要将你们一起带下去。” 狗娘养的眼中也全是这样的光芒,他用力地点点头。 莫忧说:“也许,你们都过不去,我在这里二十年了,从来没有听说有人能翻过那雪峰。” 柳诗雨一听,立即喜笑颜开,说:“兵家曰,出奇制胜,既然那雪峰从来没有人翻过去,说明多布也将它当作了围困我们的屏障,一定不会派人去那边守着,看来从雪峰离开的确是一条最安全的路,我们就从那边离开。” 狗娘养的立即点点头。 柳暗说:“为了保险起见,依我之见,还是让狗人独自一人先过去探探路,我们在这里等着,万一过不去,我们还可以从这边再想别的办法。” 柳诗雨想了想,就说:“也好,看上去他们一天两天是不会进攻的,你先一个人去雪峰探探路,探好后回来带领我们一道离开。” 狗娘养的立即点点头。 柳诗雨说:“离开这里的时候,你要尽量隐蔽自己,不要让他们发现你去雪峰探路,不然他们会派人去雪峰上守着,阻断我们下山的路。” 狗娘养的立即点点头,扫视一眼左右后,就要离开。 “慢!”莫忧叫道:“你进茅屋去,从茅屋后面离开,只怕这树林中早已布下了多布的眼线,你这样离开会被他们发现,走,我们大家一起进去,掩护他离开。” 一走进茅屋,莫忧就带着狗娘养的直奔后面。 狗娘养的悄悄走出茅屋,迅速钻进后面的荆棘中,悄悄向雪峰摸去。 一个时辰后,他爬上了雪峰。没有停留片刻就翻过那雪峰,对雪峰下直奔而去。他跑出雪峰下的树林,也没有发现一个陷阱,和一个看守的人。 天黑时候,他到了螺髻镇。正要转身时,却闻到从镇里飘出的血腥。他一惊,就看见那小少爷左手拿着剑,带着一大队人举着火把从螺髻镇里走了出来。他赶紧藏身路边林中。 等看不见他们后,他就悄悄摸进镇里。他一下呆住了。 只见这螺髻镇到处是死人,就是小孩子跟孕妇,小少爷也没有放过。他知道这些人全都被小少爷杀了,眼中立即有了愤怒的火苗,那眼神仿佛在说:“下次被我遇见,一定不会饶了这个狠毒的小孩。” 中午,狗娘养的站在茅屋前。可他却傻了,这茅屋中只有莫忧一个人,其余五人全都不见踪影。他紧紧盯着莫忧。 莫忧就说:“他们走了,被多布带人抓走了。” 狗娘养的一惊,紧紧盯着莫忧。 莫忧说:“昨日傍晚,多布就带着人冲了进来,将他们全都抓走了。” 狗娘养的立刻明白,多布为什么不在雪峰那边设防,就是要让他们看见这一线希望。多布早已算准他会留下大家,独自一人前去探路。 狗娘养的立即转身,追了出去。 螺髻寨里面的房屋大多数是泥土夹着石头夯筑修建而成,房屋依着山坡一层一层向上修建,中间有一座气势宏伟而又气派华丽的吊脚楼。 这就是土司官邸。狗娘养的站在吊脚楼前,被一群人围着。 此时的螺髻寨剑拔弩张,人比狗娘养的上次来时多了三倍多。这些人手中全都拿着刀枪,目露凶光,紧紧瞪着狗娘养的。在吊脚楼上,和周围的房顶上,也站满了凶恶的人。这些人手中端着拉满的弓箭,也全都对着狗娘养的。 狗娘养的没有看见多布等人,只看见小少爷带着这些人,站在他前面的吊脚楼前。 小少爷左手拿着剑,盯着狗娘养的冷笑着说:“你来晚了,她,那个会弹琴的女人被我大姨娘带走了,我大姨娘会让她生不如死的。” 他盯着小少爷,那眼神仿佛在说:“其余的人呢?” 小少爷说:“其余的人也全都被我大姨娘带走了。” 他盯着小少爷,那眼神仿佛在说:“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小少爷说:“你很想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吧,但我却不会告诉你,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今天,我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的,我要将你的手脚砍下来,像一头猪那样养着,让你生不如死,为这只废手报仇。” 狗娘养的目露轻蔑,转身准备离开。 “杀!” 小少爷在后面突然大声叫道。 所有的人就怒喊着冲了过来,手中的刀枪对着狗娘养的攻来。 狗娘养的对着冲过来的人一挥手中的剑,冲过来的人就倒下一圈,倒下去后,他们的上半颗头这才滚开。后面的人一见,立即被吓住了,拿着刀枪恐惧的盯着狗娘养的不敢再冲上来。 小少爷已到吊脚楼上,他一见,立即大声说:“不管他功夫多高,我们人多,累都要将他累死,你们不要害怕,杀死他我重重有赏,杀!” 围着的人又呐喊着冲了过来。 狗娘养的再次挥剑。 冲过来的人又倒下一圈。但他们没有停,前赴后继的冲来,长枪从各个地方争先恐后的对他刺来。 狗娘养的挥着的剑就不能再停下来了。 他挥剑冲出了螺髻寨,向前狂奔下去。 寨中的人追了出来,对着他放出了箭。直到看不见他,这些人才退了回去。 狗娘养的狂奔下山后,突然站住,他不知道玫瑰夫人将柳诗雨等人押到了什么地方去。他嗅了嗅,发现这山下没有柳诗雨跟那玫瑰夫人留下的味道,显然柳诗雨没有从这条路上离开。 他嗅着空气,往回走。 既然柳诗雨被玫瑰夫人押走了,无论从什么地方走,总会留下些味道的。一旦被他嗅到,就可以沿着味道追下去。 突然,他站住了。 他嗅到了人的味道,女人的味道。 这味道是那样的浓烈,仿佛散发出这味道的人就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