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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夜宴

阮淘期期艾艾地凝视着盛季修。 他心想,分手之前,盛季修待他一直不薄。哪怕分手了,连荧幕电影的男二角色都肯大手一挥给他当分手费。 处事这样大方,即便现在还生着气,这点小小的请求,应也不至于拒绝的吧? 可是盛季修却笑了。 轻蔑,凉薄。 笑的阮淘心里一紧。然后他看见盛季修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双腿交叠坐直。 盛季修漫不经心地盯着阮淘看了会儿,抬起一只脚尖,用皮鞋的尖端挑起阮淘的脸,嘴角戏谑地勾了起来:“阮淘,你知不知道,你很愚蠢。” 阮淘红着眼睛:“请盛哥明示。” 盛季修放下脚,靠在床头睨着阮淘:“你缺乏一个情人该有的眼色。你明知道我去京城是为了你哥哥,你还要跟在我的身边现眼。” 盛季修顿了顿:“你是想膈应我,还是想膈应他。阮淘,趁着我对你还有些怜悯之心,把自己的屁股擦净滚蛋。你一个alpha,我能忍着膈应草你的屁眼已经是大度到极限了。现在娇娇软软的a正主来了,你就别碍我的眼。” 明明还没到深秋,阮淘的身体却一身冷汗,如坠冬日冰窟。 盛季修走后,阮淘一个人在家坐了很久。 他坐了多久,就想了多久,他不再哭了。 他闭了闭眼:“盛哥,对不起。” 趁着盛季修还没有公开撵他,趁着盛世集团总部的前台和办公室助理还承认着他“总裁情人”的身份,他避开了盛季修在公司的时间,偷摸着去了公司总部。 借着上次东西忘拿,来拿东西的由头,顺利地进了总裁办公室。 助理给盛季修打过电话确认,盛季修一听见阮淘的名字就烦,还当阮淘是收拾自己的东西乖乖滚蛋,就让助理开门把他放了进去。 阮淘进去翻翻找找,收拾自己东西的同时,找到了剩下没有发完的“盛世集团沙龙邀约函”,偷偷地抽了一张,装进了自己的包里。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短暂得像是眨了个眼。 但就是这眨眼的功夫,可以做很多事。 比如傅瑜,在公司批阅了公司高层邮件、亲自接听了美利坚茱莉亚大学回访来的电话、抽空去了一趟傅氏医院看望阮洛的爷爷和母亲。 简直连轴转。 甚至前脚刚离开医院到了公司,后脚又接到阮洛母亲的电话,说是阮洛爷爷的手指竟然动了一下,脑电波有了一瞬间的起伏! 傅瑜当即又从公司去了医院,旁听主治团队针对阮洛爷爷脑电波起伏的分析报告。 等等…… 再比如盛季修,一天时间足以做个帅气逼人的发型,西装革履飞往手下团队早已经筹备完美的沙龙现场。 而阮淘,也没有闲着。 他戴着鸭舌帽和黑色口罩,坐了飞往京城的末班飞机,揣着偷来 的沙龙邀请函,混进了参加沙龙的人群。 只是在进门的时候,遇到一点小波折—— 保安不但要检查邀请函,还要他脱帽摘口罩。 万幸盛季修不在门口,也万幸保安不认得他,保安只在前来的嘉宾云里录入了他的脸,就放行了。 只是一进入沙龙现场,阮淘就鬼鬼祟祟摸到夜宴区,进了该区域的a洗手间。 他不敢出去,心虚的老鼠总害怕遇见猫。 他怕在外边待久了会遇见盛季修。 他一个alpha,偷进该区域的a洗手间,除了能安全躲开盛季修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他几乎可以确定,在这儿一定能遇见阮洛。 一场夜宴,阮洛就算不上厕所,吃了东西以后,总会过来洗个手吧? 阮淘把自己关在最外边的隔间,以确保能把外边的声音听得清楚,把外边的味道闻得清楚。 他要等到阮洛,在他颈侧腺体上,取他一点信息素样本。 他心里即忐忑,又兴奋—— 只是取一点样本而已,他又不会损失什么!而自己,却可以得到一份长期的豪门靠山! 他是见过傅瑜护着阮洛的样子的,他几乎可以断定,盛季修抢不走阮洛。 而盛季修得不到阮洛,一定还会退而求其次,选择他这个拥有了阮洛信息素、且已经变成了a的“高端替身” 。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音乐沙龙举办当天的19点钟。 “美杜莎长廊” 的自由活动区,已经十分

热闹了。 绅士淑女们无不身着高定礼服,或优雅走动,或端庄静坐,亦或者在人群里昂首交谈。 远远看去,就像是五颜六色的花孔雀们栖息在纵横交错的华美飘带上。 阮洛今天穿了一身粉白色的无扣西服,内搭质地松软的浅灰衬衫,胸前没有带领带,只在衣襟边系了一条银色的雪花领针。 是傅瑜亲手给他穿的——从衬衫,到衬衫夹,再到裤子,外套。 换好衣服的时候,阮洛对着镜子都愣了。 傅瑜喉头滑动了好几下,眼神暗沉滚烫。 阮洛觉得傅瑜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一个月没吃过食物的狼见着了肥肉。 他有些不自在地问:“是不好看么?我觉得还挺好看的。” 傅瑜没忍住,在阮洛脸上又是亲又是啃的,把阮洛吓坏了。 傅瑜就哑着声音哄人:“好看,我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他说的是实话,阮洛却说他浮夸。 傅瑜就给自己辩解:“我一个字都没骗你。” 阮洛笑着踮脚吻向傅瑜的下巴:“是你挑的衣服好看。” 两人在路上的时候,就到底是“阮洛长得好看所以才显得衣服好看”,还是“因为衣服好看所以才显得阮洛好看”的问题,举证辩论了一路,黏糊的司机在心里直摇头, 又不敢说他们幼稚。 “” ?想看水清音写的《顶级alpha穿来宠我》第 8 章 夜宴吗?请记住的域名? 傅瑜压着声音,不妨司机一直都支着耳朵,刚巧把这句话给听去了。 司机瞳孔都地震了,阮洛却一脸天真好哄地点头,乖巧道:“好,那就辛苦你了。” 司机惊骇得简直想要立即跳车沿路表演胸口碎大石。 这真的是他不苟言笑的大老板么?真不是什么大灰狼人贩子怪蜀黍? 阮洛跟着傅瑜抵达美杜莎长廊的时候,来宾们几乎都已经到齐了。 盛季修站在特级嘉宾通道盛装等着他,手里还拿着一支纯金玫瑰。 他快步走到傅瑜面前,稍稍倾身淡笑:“傅总,我等你很久了。” 傅瑜垂眸看了盛季修一眼,原本不咸不淡的神情,忽地多了一抹探究。 ——这是傅瑜有生以来,第一次正眼端详盛季修。 他从前倒也听说话这个人,且他们父辈之间也有些交情。 但傅瑜对这人没兴趣,所以,哪怕这人往日里打他身边驻足过,他都可能没给过这人眼神。 所以,对于傅瑜来说,这算是两人第一次照面。 只是第一眼,傅瑜就很不喜欢他,说不上为什么。 所以傅瑜只是淡看了盛季修这一瞬,就移开目光,颔首表示知道了。 他揽着阮洛,迈步进门。 盛季修突然追了上来:“傅总,这场盛大的沙龙是特地为你举办的。” 傅瑜道:“辛苦,谢谢。” 盛季修眯起眼睛,咧嘴笑道:“我还以为傅总会很感动。” 傅瑜淡道:“盛总随时可至傅氏集团申请报销。” 明显没有把盛季修的示好看在眼里。 盛季修不恼,追到傅瑜身侧,问道:“这位粉白西服的先生,真是让人惊艳,想必就是您的绯闻恋人吧?” 傅瑜挑眉看了盛季修一眼:“不是绯闻,这位先生的确是我心上人。” 盛季修拖长了音“哦”了一声,倾身把手里的纯金玫瑰递给阮洛:“祝两位百年好合。” 阮洛看了金玫瑰一眼,没有接。 他感觉到傅瑜在隐忍着某种不知名的怒气。 阮洛在盛季修灼灼的目光里掺住了傅瑜的手臂,礼貌地对盛季修笑了笑:“抱歉,我对花过敏。” 盛季修的神情顿时呆滞了。 直到看着阮洛搀着傅瑜,腻在傅瑜身边走进了门,消失在他的视线。 他才死死咬住后槽牙,恼羞成怒地问站在身后大气都不敢出的随从:“他妈的,对花过敏的人,对纯金打造的花也会过敏么?” 那人被盛季修的怒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说谎,就道:“照理说不会,对花过敏指的都是花粉过敏,金花哪来的花粉。怕是那先生对您过敏。” 话刚落音, 耳边“啪”地一声,吃了盛季修一个大嘴巴子。 盛季修竖起拇指夸他:“说得好。给你颁个奖。” 盛季修做了个深呼吸,脸上又重新带上漫不经心的笑意,也进了门。

盛季修没别的意思,其实只是想在阮洛面前刷个脸熟,让阮洛给他来几分好感。然后开始用钞能力展开攻势。 他知道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喜欢什么。 他暗忖傅瑜肯定不知道,傅瑜那种天天上财经新闻的老古板,怎么可能比得过他这种混迹情场的老手? 撬墙角不难,难的是一个机会。 盛季修一场音乐沙龙下来,眼看着阮洛跟傅瑜腻腻歪歪了一夜,从自由活动到七国钢琴大师竞艺演绎,再到小步交谊舞环节,再到休息后的夜宴环节…… 盛季修竟然没有找到哪怕一分钟的机会去和阮洛单独说说话! ——他妈的这个傅瑜简比狗还狗,把阮洛看得太他妈紧了吧! 好不容易发现阮洛疑似要去洗手间,盛季修唇角一勾,正要跟,却发现傅瑜又他妈起身,揽着阮洛一起去了。 盛季修终于忍不住,嘴里喃喃道:“神他妈的无缝盾牌,狗都不带这样护食的,傅瑜他妈的是一条金刚狗啊!这里的厕所是他妈alpha和a分开的,跟过去还不是只能守在门口,真当自己是阮洛的连体婴啊,靠。” 盛季修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酸得不行。恨不得这个连体婴是他自己。 可是傅瑜跟了,他就不能跟了,懊恼地坐在主位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地喝着白兰地。 阮洛今天看了七国大师不同风格的演绎,还在傅瑜的陪同下,加到了大师们的联系方式,心里高兴极了,见大家都在喝颜色漂亮的鸡尾酒,他自己却在傅瑜的管控下喝橙汁,就委屈了。 非要嚷着喝傅瑜杯子里的暴风雨伏特加。 傅瑜哪肯给他喝烈酒,见他虽然小声,但是傅瑜傅瑜地唤着他闹得厉害,就给他叫了普通的菠萝果啤。度数极底。 只准他喝了两二小口,但这孩子不胜酒力的厉害,两二口下去,脸颊就染了些粉,好在神智清醒,走路也还正常。 傅瑜点到即止,直接把阮洛的果啤给没收了。 阮洛想喝,喝不着。吃了好多小吃,又喝了很多不同味道的果汁。 说要去洗手间。 傅瑜就揽着他去了。 洗手间位置虽不偏僻,但十分寂静。 走过洗手间的长廊,到了尽头,出现了两个分区—— 标记着“alpha”的洗手间,和标记着“a”的洗手间。 傅瑜送阮洛到了a洗手间的门口,不得不止步。 他低头理了理阮洛粉白色的西装外套,轻声道:“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阮洛仰着脸,睁着雾蒙蒙的眸子:“傅瑜~我喝了果酒,好像有点晕晕的,我还想洗洗脸,可能要久一点,要不你先去玩吧,我记得回去的路。” 傅瑜勾唇轻笑:“说什么傻话,我怎么会丢下你自己玩。不准着急,我等着你。” 阮洛笑得很甜,显然被傅瑜的回答给取悦了:“嗯!” 他转过身,走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也十分安静,除了入口处的第一道隔间锁着门外,其余所有隔间的门都是开着的。 这说明洗手间里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人在。 阮洛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他根据平时的习惯,走进了最后一道隔间里。 没过一会儿,他就出来了。 穿过所有隔间的门,走到铺满墙镜的水池边,低头洗脸。 耳边水声哗哗地,他闭着眼睛。 听不见其他的声音,也看不见周围的景象。 但他脊背逐渐有些发寒,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把他凝视着。 起初他以为是空间设计的原因,太阴森了,所以才容易让人想多。 直到颈侧传来痒痒的感觉,阮洛才关了水龙头,抬头朝镜子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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