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师兄上下打量着两个粉雕玉琢的童子一眼,然后冷冷一笑:“原来是天蛇族人,孽畜之辈,也配在我坐下听道?还不速速给我滚出去!”
此言一出,台下诸位弟子俱都是面色一变,那两个粉雕玉琢的天蛇族孩童眼眶含泪,面露迷茫不知所措,泪水缓缓流淌而下,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竟然惹得台上的师兄雷霆大怒。
“师兄,我们错了,求师兄开恩,传授我等大法……”那一对天蛇族孩童跪倒在地,低声啜涕,身躯不断发抖。
“呼~”四师兄一甩衣袖,狂风卷起,二天蛇族孩童被抛出山中,摔得额头见血:“孽畜,若非顾忌圣境,我必然将你二人抽筋剥皮挫骨扬灰。”
说完话,扫视着台下诸位弟子:“讲道开始,尔等收敛心思,若是那个不守规矩,那两只孽畜便是尔等下场。”
“四师兄……”九师弟不由得面色狂变,瞧着醉意狂涌的道义,心中不由得一颤。
山门外
杨三阳正在清扫落叶,忽然只听远方传来一阵啜涕,倒是叫其心中好生惊讶,循着那声音望去,却见泥土中两个衣衫散乱挂满灰尘的孩童正在伤心的啜涕,泪水自面颊上划过,犹若是哭花的小猫一般,叫人不由得心中一痛。
“小萝卜头,怎么是你们?你们为何在此哭啼?”杨三阳心疼的走上前,用衣袍擦了擦二人布满灰尘的面颊,殷红的血渍打湿了其衣衫,叫其不由得触目心惊:“全身上下的骨头断了七八处,你二人莫非贪玩,自山中摔下来了?”
听闻杨三阳的声音,那小萝卜头哭的更加伤心,哽咽着道:“四师兄在山中传道,却是嫌弃我兄妹出身,骂我二人是畜生,施展神通将我二人自山中摔落下来。求师兄发发慈悲,传授我等修行正法!求师兄发发慈悲,传授我兄妹正法!”
两个小萝卜头跪倒在地,哭的涕不成声,配合着狼狈的面容,怎么看怎么叫人心疼。
“你们两个快起来,你莫要动作,你们的骨头已经断了,再敢乱动便会加重伤势!”杨三阳连忙将两个小萝卜头扶住,眼中露出一抹火气:“道义为人虽然不耻,但在这灵台方寸山中,却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吧?”
“道果师弟!”正在杨三阳为两个小萝卜头正骨之时,只见一道人影着急忙慌的自山中跑下来,此时满头大汗的来到近前:“那两个孩子没事吧?”
“九师兄!”杨三阳眉头一皱:“真是道义做的?”
九师兄闻言苦笑:“出大事了,道义那厮喝了你的酒水,整个人开始撒酒疯,疯疯癫癫的不正常。谁知其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好在这两个孩子是天蛇族人,否则必然会被直接摔成烂泥。”
“竖子猖狂!简直是丧心病狂!”杨三阳骂了一声,瞧着面露祈求之色的两个小萝卜头,不由得面色阴沉下来:“此事定要告到祖师哪里,与其分说一二,辩个对错高下明白!”
“师弟,都是一些皮外伤,祖师怕是不会理会,那道义顶多是被罚禁足,反而会招惹得其记恨,日后这两个孩子的日子可是难熬了!”九师兄无奈的摇摇头:“你自然不怕道义,但这两个孩子,你可要为其考虑一番”。
杨三阳闻言面色沉默,扫视着那两个可怜兮兮的小萝卜头,那眼中满是无望、期盼的目光,冷冷的道:“果然是好得很,大磐神朝的人,我算是领教了,此事日后终有果报。若是回报祖师,只不过叫其吃一点皮肉之苦,却难解我心头之恨!”
“师兄,我兄妹二人不想惹是生非,愿息事宁人,只求师兄传我二人无上正法!”小萝卜头可怜兮兮的道:“若是告到祖师哪里,惹得祖师不喜,反而坏了机缘。我兄妹愿息事宁人,求师兄成全。”
杨三阳闻言心中一痛,对上那两双清澈的眸子,在那一刻杨三阳看到了太多!
这一双眸子,与当年的自己何其相似?
同样的对长生祈求、渴盼,同样的息事宁人,夹着尾巴做人!总是将自己扎入尘埃中,不想惹出任何麻烦,不想被任何人讨厌。
“这两个孩子与我有缘,我倒是喜欢的很,日后便由我亲自教导。祖师说不让同门操戈,但我日后学有所成,非要与那大磐神朝分一个高下不可!”杨三阳化作金虹,卷起两个小萝卜头,消失在山林间。
“唉,师弟却是刚烈的性子,虽然出身低下,但却是个可交托的人!”九师兄叹了一口气,瞧着背后的山峰,化作清风远去。
桃花林
杨三阳将两个小萝卜头带到溪水边,瞧着两个灰头土脸的小萝卜头,有些心疼的摸了摸二人鬓角:“你们放心,日后有师兄在,没有人敢欺负你们。道法之事,日后由我亲自传授,那道义不过是半吊子,我却是瞧不上眼。你们先在山谷养伤,待过个半年,身子骨养好,我在教你们修行。”
说着话,杨三阳拽过一个小萝卜头,便要扯开其身上的衣衫:“现在先给你们洗漱一番,这般狼狈可不行。”
三两下,一个小萝卜被其拨光,然后扔入了水中,却是一个男孩。
“师兄!”河水中的小萝卜头捂着自己双腿间的小雀,面露羞涩,略带气恼的道。
“你一个小孩子,怕什么忌讳!”杨三阳翻翻白眼,扯过另外一个小萝卜头,却见那小萝卜头死死的拽住自家衣衫,小脸紧绷面色殷红,拼了命的摇头、退缩:“师兄,人家可是女孩子,身子是不能随便给外人看的。”
瞧着身前五六岁大小的萝莉,杨三阳翻翻白眼:“你这么小,谁会对你这种萝卜干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