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激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面对诸多黑衣人的攻击,武映男没有丝毫退缩,凌厉击杀强敌的同时,也尽可能的把姜灿护在安全范围。 如此举动,姜灿颇为动容。 不过,他虽不会武功,但也并非孬种,更不会坐以待毙。 只见姜灿抄起一把长剑,对着那些亡命之徒就是一阵疯砍,管他有没有命中,先砍了再说。 然,事情突变。 嘭! 闷声响起,姜灿只感觉头有点晕,随即倒地不起。 “你怎么了?醒醒,喂…”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武映男无比紧张,随即不停摇晃姜灿的身体,希望后者能够醒来。 遗憾的是,敌人并不给机会。 “啊!” 武映男仰天大吼,整个人像是变了一般,挥剑猛然刺出:“死!” 一剑一个,杀伐凌厉。 此时的武映男,就像是征战沙场的将军,宛如一头凶猛的老虎,全力捕杀,大开大合。 完全不给对手出招的机会。 顷刻间,敌人尽灭。 无暇顾及其他,武映男迅速来到姜灿身边,眼泪婆娑:“你醒醒,你不能死,喂,你给我醒来啊!” 此番举动,和先前的杀伐果断,形成鲜明的对比。 若是让姜灿知道,定会骂他像个女人。 不过武映男可顾不了这么多,只见他俯身于姜灿,嘴对着嘴,开始吸气,吹气。 “不能死,你给我醒来!” 武映男泪流满面,不停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有此举动,并非是因为赵武的‘威胁’,而是心里有种生离死别的伤心。 至于为何,他不清楚,只希望眼前的人无碍。 “咳咳!” 良久,姜灿缓缓睁眼。 当他看到伤心欲绝的武映男时,有些难以置信:“你…这是什么情况?” “我…没事!” 武映男抹去泪水,脸侧到一边。 表面毫不在意,但内心深处别提多高兴。 “我怎么感觉,好像有人在亲我!” 姜灿缓缓起身,一脸苦恼,若有所思,后知后觉:“不会是你在对我做人工呼吸吧?” “两个大老爷们亲嘴,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你…”武映男想抽人。 对于那杀人的眼神,姜灿毫不在意。 他现在关心的是,竟然被一个男人给亲了,越想越恶心,还不停擦拭自己的嘴唇, 武映男火冒三丈,猛然一脚踢出:“去死!” 对此,姜灿也不在意,而是把目光扫向四周。 尸横遍野,一个不留! 面对众多强敌,能够悉数尽杀而不自伤,眼前的人不一般,想必在军中的地位不低。 “公子,您没事吧!” 赵武疾驰而来,当看见姜灿安然无恙时,方才放下心来。 姜灿略微点头,道:“王连山可有留下什么信息?” “没有!” 赵武略感惋惜,今夜行动本该有所收获,最后却变成白忙一场,还把姜灿置于危险之中,实属不该。 然而,姜灿并不这么认为。 在他看来,若非自己坚持前来,才是真的一无所获,要是那样的话,王家府邸就会变成一片火海。 “走,回潞州城!” 姜灿一马当先,赵武和武映男等人,紧随其后。 当他们来到王家府邸时,周围已被鲜血染红,尸体清晰可见,好在整座府邸完好无损。 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可以放下。 “公子!” “很好!” 影卫来报,姜灿点头赞扬:“你们做得不错,为我们保存了最后一点线索,值得表扬。” 由于姜灿及时部署,王家得以保存,这是目前最大的收获。 “你们继续警戒!” 语毕,姜灿扫视众人,正色而语:“你们几个把王家人聚集在一起,其他人立即对王府展开搜查,记住,一点一滴都不要放过!” “是!” 一声令下,全员出动。 半个时辰过去,并没有搜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看来这个王连山很谨慎,他深知自己的那些勾当一旦被发现,就是灭顶之灾,所以才这般小心翼翼,可终归还是被人舍弃。 “公子!” 话音未落,有人送来一个精美的盒子。 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把钥匙,以及一张奇怪的地契。 说奇怪,是因为上面写着豪华庄园,但并没有注明地址,就连拥有人的名字,都不曾看见。 所以说很奇特。 看来再搜查下去,也毫无意义,无奈只得收兵。 天渐亮,人起床。 对于普通人而言,一切如常,因为他们并未察觉出潞州的异常,更不知昨夜的刀光剑影。 就连王家人也保持了沉默。 当然,这是赵武的功劳。 知州府衙。 曾利坤很恼火,顺手把茶杯扔在领头人身上,高声怒斥:“废物,尔等这么多人,都对付不了几个小喽喽,养你们有何用!” “大人息怒!” 师爷钱炀一旁劝解:“虽没能一网打尽,但王连山已经毙命,而且依属下看,他们并未搜查出可靠的证据,否则也不会这般安静。” 师爷提醒,曾利坤恍然大悟,确实是这个理。 劝解见效,钱炀继续道:“大人,依属下之见,当前最重要的事,务必找到王连山手中的把柄,还有那一批物资,一旦被对手抢先,后果不堪设想。” “师爷有理!” 曾利坤陡然起身,沉声道:“这个该死的王连山,也不知道藏哪儿了!” 众人周知,知州府衙和王家关系要好。 可人们并不知道,两人虽紧密合作,但也相互提防。 为了己身,曾利坤一早就派人潜伏于王连山身边,目的是套出自己的罪证,可惜未能如愿。 即便如此,依旧感到庆幸。 若非潜伏人员汇报及时,曾利坤也无法得知王连山交易的消息,也不可能提前做好部署。 若是那样,后果他承受不了。 那些物证,就是自己的命,必
须尽快找到。 想到此,曾利坤大喝:“去,立即撒开人手,务必找到王连山留下的东西,否则,提头来见。” 黑衣人领命,迅速退去。 这时,钱炀靠近:“大人,王家人如何处置?” “先缓缓,此时不宜节外生枝。” 言语之间,曾利坤已然落座:“我已给京都传信,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本府倒要看看,这澜府,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声音很冷,充满杀意。 倘若真的是太子,那上面也不会轻易让其离开,必定会携手除之而后快。 总之一句话。 无论是谁,都必须把命留下。 因为这里,是潞州,是他曾利坤的地盘。 “大人,上面禁止我等传送消息,若是…” “笑话!” 没等钱炀说完,曾利坤立即打断,继续道:“本府又不是给他们传信,何况这个人,必定不会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