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腾轻飘飘的一句话说出,却是平白多出几分肃杀之意。
许多人后心发凉,又惊又惧的望着他。
“此人真是入魔了,竟然说出这等狂言!”
和钟大师一起站出来的人,都是东州赫赫有名的大佬,他们每一个人跺跺脚,东州都要有所震动,可是白景腾竟然放言要将他们杀死!
这等凶戾,真是骇人听闻。
“姓白的,我成名的时候,你不过才只是个少年,现在也敢妄言杀我?”
“你还在武圣人修行的时候,见到我可是要尊称一声前辈的,看来你现在忘记了!”
“不懂得尊师重道,该杀!”
方才站出来的众人大怒,他们分别站好,隐隐将白景腾围住,无形的气势冲天而起。
“武尊巅峰?”张恒瞥了一眼,知道了这些人的底细。
跟钟大师差不多,都是武尊之上,武圣之下的层次,他们差一层窗户纸,只要捅破了就能超凡入圣,可惜这薄薄的距离,却是阻隔了古往今来不知道多少武者。
“那一位是龙江市的陈大师!”
“边上长头发的我见过,是我们阴山市的王老大!”
“每一个都是东州赫赫有名的大佬啊,他们联手,肯定能干掉白景腾!”
围观武者们议论纷纷,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始终通用,这么多大佬齐聚,他们可是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单独拿出来都足以惊人,何况这么多人联手。
就算白景腾再怎么逆天,也无法和这么多人抗衡吧?
白景腾丝毫不慌,他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
“你们是我的前辈不假,但如今,我超凡入圣,而你们还停滞不前!”
“习武之人更信奉达者为师,我更强,所以你们该对我行师礼才对!”
闻言,大佬们脸色都变得阴沉了。
钟大师踏前一步,眸子中闪烁着复杂之色。
“你本该是我东州骄傲,武圣山对你有养育之恩,当年你叛出师门,口出狂言,本就是你的错误,如今又来东州寻衅……你口出狂言,屡屡刺激我等,无非就是要让我们全力出手,与你一战。”
“可我却了解你,过去的白景腾并不是这样的人,你莫非真的要对东州武者赶尽杀绝,让东州成为九州笑柄吗?”
一番话说出,众人不由得一震。
他们只知道白景腾饕餮暴戾,却不知其中内情,而钟大师威望高,又是个知情者,如今站出来,莫非能劝回白景腾么?
很多心里没底的人,倒是希望白景腾能够“知难而退。”
白景腾深深的看了钟大师一眼,说道。
“好,那我就给你们一个理由!”
“对于东州,我的确有感情,可是当年逃离之时,我许下诺言,如今已成我的心魔,若是我不能履行诺言,那么武道之路将断去,从此再无进步……所以,这一战,我不为斩尽杀绝,而为了消除心魔!”
有人大怒:“为了自己的武道,要让整个东州陪葬,你这岂不是自私?”
“谁人不自私?”白景腾冷笑:“再者说,我本来也没有杀回来的意思,因为我觉得东州除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武圣之外,根本无人与我一战,可是前些日子,我听说动作出现了一个新晋武圣,年纪轻轻,他才是我今日目标,也不知道今日来了没有!”
新晋武圣?
张恒神情古怪,怎么绕着绕着,最后还是跟他扯上关系了。
要是这么说,那东州的灾难,岂不是自己惹来的?
“我的确听说动作有新晋武圣的传言,也派人寻找过,可是却没有任何消息,只怕是江湖传言吧……”钟大师唏嘘道,他倒是真希望东州再出一个武圣,这样的话,他们也不至于这么没底气。
“是不是江湖传言我不知道,总之,我已经跨海而来,总不能就这么回去!”
白景腾眼中爆出精光,他拍了拍手,忽然间有许多人从云顶山庄内搬出一坛一坛的白酒。
在众人的疑惑眼神中,白景腾拍掉封泥,举起酒坛说道。
“钟大师,陈大师,王老大,镇南先生,白家兄弟……你们的确是我昔日前辈,今日你们围攻我,注定要败,我杀你们之前,饮一坛酒,一来为你们送行,二来则是绝交酒,昔日情分,今日彻底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