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家将桑林的帐篷掀开时,里边空荡荡的。·首·发这家伙连人带行李,早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大家的脸色都很精彩,相信没有人会认为自己是笨蛋。可被人摆了一道的感觉,再加上失去了所有食物的郁闷,足够让本来就深埋在死亡阴影下的众人心情更加低落了。
“我们居然被那混蛋给耍了。”邱穆再也忍不住,他一边在记事本上记录,一边恶狠狠的说。
“看来我们所有人都被骗了。这完全就是他设下的一个局嘛!”雁过拔毛使劲儿的扯着手里的草茎,仿佛那根草就是桑林般发泄着:“他到报社求助,找到了邱穆。邱穆觉得是个好题材然后就组织了这次探险。我们看到报纸的召集,觉得有趣,便傻兮兮的报名了。来了之后才发觉莫名其妙的被诅咒了,假惺惺死了,冬季牧歌死了。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以为有可能解开诅咒的秘密,结果唯一的线索拥有人,不吃稀饭带着所有食物逃掉了。”
她说着说着就害怕的哭起来:“我会不会是下一个死掉的人?靠,简直不敢想,一想就觉得怕。没了食物,就算没有被诅咒,可能也走不回去了!”
雁过拔毛的哭声让所有人都觉得心情黯淡、烦躁不安。
高山首先受不了了,他跟自己的弟弟商量了一下,猛地站了起来:“我们去抓他回来。那家伙一个人背着大量的食物肯定没办法走远。我在北方偷过猎,知道怎么追踪动物的足迹。”
我立刻摇头:“要去大家最好一起去,不要分散了。谁知道这鬼地方还有没什么怪事发生。如果一切真是不吃稀饭设的局,他更希望我们分散开,好各个击破。”
停顿了一下,我又道:“诅咒的事,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也不清楚究竟和不吃稀饭有什么关系。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全部人都成了他的替死鬼。他偷了食物,躲着我们,或许就是在找机会。”
“什么清不清楚的,诅咒肯定就是他下的。”雁过拔毛恶狠狠的说:“你不是提到过他中了彩票吗?很有可能他上次来阴山村时,偶然找到了某样东西。说不定那样东西就是收集别人的运气然后归自己所用。被夺走运气的人便会死掉。他先是暗算了上一队所有的队友,然后现在又陷害起我们。”
我抠了抠下巴,这个女人的想象力真不是一般的丰富。不过她的说法貌似也有些可能性。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谁知道运气是否也是一种人类身上特有的质,如同寿命一般呢?
邱穆考虑了一番:“夜不语的话比较有道理。大家最好还是一起行动好点!再说,营地里也没什么值得守的东西了。”
高山与流水没有哆嗦,他们俩将残留在地上的食物细心收集起来装在随身包里,又从行李中拿出开山用的大砍刀握在手上,辨别了脚印后,开始向村外的方向走。
剩余的人跟在他俩身后,沉默寡言,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桑林留下的痕迹若隐若现,最近没有下雨,天气颇为干燥。石板上自然留不下脚印,而跟踪的只能是压倒的草皮和其它一些东西。例如偶尔掉落的食物残渣。
“这家伙还真潇洒,居然一边悠闲的吃早饭,一边逃。”摄影师拿着摄像机拍摄着,他现在饿得肚子‘咕哝’直响。
所有食物都失窃了,我们又出来的着急,自然没早饭吃。大家现在都饿得有气无力。高山和流水明显有经历过军事训练,身体素质很不错。他俩聚精会神的分辨着桑林不小心留下的线索,越来越往村庄外走。
一行人朝着北边前进,小心的绕过地上的障碍物。半个小时后来到了一座寺庙前。这是个道庙,比西边的小上许多。不过五脏很是俱全,里边的泥像摆设也和西庙差不多。它应该是阴山村的北庙。
痕迹从北庙的一侧绕了过去,继续向着山脊上逃。我们跟了上去,可就在离庙子不远后,高山突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不走了?”邱穆诧异的问。
“没踪迹了。”高山挠挠头,不死心的到处找了一番,最后颓然道:“痕迹到了这里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我没用,实在找不到!”
流水顿了顿,建议道:“那混蛋的踪影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我觉得大家还是两两组队,分头找找看。”
“我认为最好不要分散。”我摇头。
“但找不到不吃稀饭,我们明天就断粮了。他拿剩下的食物,勉强够9个人吃半饱而已。”高山有些着急:“附近根本没有补充食物的地方,除非饿六天赶回谢园镇买!”
邱穆考虑了一番利弊,也觉得必须先将桑林给找出来:“我个人赞同高山的意见,大家的看法呢?”
“我饿了,想吃东西。”雁过拔毛不假思索的说。
清音水滴继续沉默。
摄影师和灯光师也火大的想要尽快找到桑林。
大家投票了一番,决定采用高山的方法。为了安全起见,将剩下的九个人分成三组分别搜索以北庙为起始点的三个方向。
我,黎诺依以及清音水滴一组,继续向北边走。邱穆、灯光师、摄影师搜寻西面。雁过拔毛,高山流水三人搜查东方树林。
每一队各自拿了一个对讲机开始朝着自己负责的位置走去。
北边是上山的方向,越往里走越荒凉,树木也越茂密。走了不久便看到了一棵几十米高的粗壮古柏树。树下立着一个的雕像,它的背上依然背着石碑,字迹风化的厉害,已经不怎么能分辨了。
“这应该就是阴山村的创始人,胡秉帅和他妻子的墓地了。说不定,这里或许有些线索。”我绕着走了几圈,然后跳起来踩踩地。脚下很踏实,没空虚感。
不知道他的坟墓是不是真的在底下。
周围也没有发现盗洞。
这实在,是有点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