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女孩子”
“汽油味!”我压低了声音。
她抬头看向我:“酒店的咖啡厅怎么会有汽油味道?”
“不知道,总之我们小心一点。如果是诅咒的影响的话,肯定会要命。”我打了个眼色,示意两人不做声色的离开。
我们三人刚准备站起来,就见吧台附近一个男人提起一把枪大吼着:“通通不许动,手放好,趴在桌子上。”
咖啡厅中所有人都被猛然发生的这一幕给惊呆了,许多人还优雅的用两根手指头端着咖啡正递到嘴边正准备饮一口,而他们的脑袋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动作也停留在了这一刻。
我转头惊鸿一瞥下,看清楚了那个提枪的男人。他大概四十岁左右,有着光秃秃的脑袋,是个非常不起眼的中年男人。这种人走在路上,丝毫不会引起人的注意,更不会觉得他有危险。可正是这种本应无害的人,他端着枪,见自己的话没有引起足够的注意。于是冲着最近的一个女性开枪了。
那女人尖叫一声,子弹击中了她的额头,将整个头皮都掀开了。血喷洒的到处都是。
咖啡厅中所有的女人都尖叫起来,端着咖啡的人吓得将咖啡洒在了他们精致的裤子上。
“再说一遍,所有人手放桌子下,头趴下去。快,快点。我没多大耐心!”那男人吼道,眼睛像愤怒似的通红。
“低下头,照他说的做。”我一把将蕾吉雅的头给按了下去。安德鲁的危机意识很强,早就自觉的把脸贴在了桌面上。我也低下了头,悄悄地和他俩打着眼色,小说低语。
“这个疯子貌似有些眼熟。”安德鲁咕哝着。
“我认识他。”蕾吉雅说道:“他就住在我家隔壁,离布兰卡医生的屋子不远。是榆树大街很有名的老好人。看不错来,他居然会干出这种恐怖的事情。难怪四十多岁了还娶不到老婆,原来内心那么阴暗!”
“不对劲,这件事有些麻烦。一般自杀或者有毁灭倾向的人通常是很不顺利的人。我看他的模样,不像那种会无缘无故的放弃自己的人身的人。”我隐晦的从蕾吉雅的手袋中逃出化妆镜,在镜子中注意着那疯子的一举一动。
“四十多岁都没结婚,还不算人生的失败者吗?天哪,以前我还觉得他是个好人,喜欢到他家里去玩。现在想想都后怕,如果那时候他神经病发作了,把我强奸后分尸可怎么办!”估计蕾吉雅的发散性思维也相当强悍,居然为此怕得脸色煞白起来:“阿夜,你不是有一把枪吗?趁他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瞄准脑袋结果掉他。”
听到这番话,我苦笑起来:“先不说我准头很差,用来防身的这把枪几乎就是壮胆的作用。要我真能在咖啡厅如此复杂的环境中击中二十米多外一个人的头颅的话,我还呆这里干嘛,早就去参加奥运会射击比赛了。何况,你仔细看看他的脚下,再联想一下刚才闻到的味道。”
说着我将化妆镜向下移动,只见持枪男子的脚下一个旅行包中正流出一种微微泛黄色的液体。那些液体顺着地势的高低不平,执著的向着远处扩散。
“汽,汽油!”蕾吉雅的语气结巴了。
“除了汽油,还能是什么。”我苦笑起来:“这家伙是经过周密的思考的,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可他肯定是想要玩命,不光玩他自己的命,还要玩完整个咖啡厅里所有人的命。”
“那我们怎么办?”她惶恐的问。
我正要回答,安德鲁突然低声道:“我想起来了,这个人我见过!”
“你见过?哪里见过?”我十分诧异。
“在布兰克舅舅的房子里,那天律师将舅舅的遗产交给我,就是这个家伙当的公证人。他还和蔼的将确认了一番,翻开看过几分钟。”
“什么!靠,你怎么不早说!”我震惊到脑子都乱了。
安德鲁非常委屈:“要不是他今天出来玩命,我提他干嘛。这个普通的老头子完全属于看过就忘的存在。”
“看来,我们的估计都错了。”我和蕾吉雅对视一眼,嘴角透露出苦笑:“这才是真正的第七个受害者。诅咒根本就还没有降临到你身上,早晨的车祸恐怕是真正的意外事件。”
“还是想想当下的情况该如何处理,再等下去,不用诅咒降临了,我们肯定死翘翘。”安德鲁难得说了句实在话。
我再次无视他,只是冲蕾吉雅说:“这种情况,你认为对应着里的哪个故事?”
“《人与狼》的童话。”她想了想才回答:“故事里有提到一个远行的猎人在森林里遇到了一窝狼,母狼苦苦哀求他放过自己的孩子。可猎人还是将幼崽杀死了。母狼在临死时诅咒他,要他家破人亡。当猎人满载而归回到了村里,诅咒也开始了。他的眼中,全村人都长着狼的模样,包括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女。猎人害怕极了,当晚,他在村子里纵火,将所有熟睡的村人烧死在了睡梦中。”
“结局呢?”我又问。
“最后他看到了水面的倒影,发现水中映出了一匹凶恶的狼。于是他惊慌失措下胡乱射击,枪走火,打死了自己。”
“这样啊。”我沉默片刻:“诅咒应该是按照故事的剧情来发展的,要不要赌一场?”
“怎么赌?”蕾吉雅问。
我努嘴示意:“我旁边三米远的那扇窗户拉着帘子,正好形成了镜像效果,只要我们出一个人去吸引他,让他注意到镜像中的自己。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哇靠!我可不敢,根本就无法预料到底会发生什么状况。”安德鲁害怕的急忙反对。
“能有什么状况,顶多两种结果。一是判断失误,那个吸引他的人被打成马蜂窝。”我掰着手指头:“二是他杀死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