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地下室,何凝烟进了门,在牢笼里拿着酒瓶的约翰,一脸青灰,全身瘫靠在床上。冷冷地看着她踩着高跟鞋、身穿修身长裙,以走红地毯的姿势走了进来。
一个醉生梦死,一个光鲜亮丽;一个阶下囚,一个座上宾,这反差大了点。就连伯纳德都看不下去了,这个女人也太会折磨人了。
何凝烟坐到正对铁笼对面的沙发上,不但坐姿尽可能漂亮,而且还舒服地靠着,以欣赏一般地目光和约翰对视着。
约翰依旧躺靠着:“看来你过得很好。”
“是的!”她冷淡地回答。看看就知道,她确实过得很好。而在铁笼里的约翰,虽然条件改善了,没有铁链铐着,可看着清灰色的脸色,确实象是隔夜脸。
约翰猛地笑起来,咯咯笑得其他人莫名其妙,笑得几乎喘不上气。
可何凝烟依旧坐在那里,目光从未有过的冰冷。
“咳咳!”约翰因为笑得太厉害,咳嗽了起来,他拿起酒瓶灌了几口后,才把咳嗽压了下去。他侧头相对,斜眼看着:“你那么恨我?你到底是恨我,还是恨金?”
何凝烟慢慢地站了起来,一步步走近了。
当伯纳德伸出手阻拦时,她停了停:“知道,通了电。”
这个女人应该知道她正在做什么,伯纳德放下了手。
何凝烟靠近了铁笼,看着躺在床上,颓废异常的约翰。如果光约翰个人来说,他是个大帅哥,否则也不会将奥罗拉公爵一下就迷上。
作为查尔斯的后代,加上头衔,一定有非常多的帅哥包围、讨好。
这才是最为可怕的事情。。。这只是金的分身,无论是颜值和记忆都是只有一部分的分身。
她很是随意地说:“哎,酒给我喝点。”
约翰一愣,但还是下了床,光着脚,走到了铁笼前。还行没喝醉,或者设定就是让他不会轻易的喝醉。
约翰看着她,此时的她穿上十公分的高跟鞋,而约翰则设定比金矮了十公分,所以终于可以不用低垂着头看脸了。
“只有这一瓶。”约翰还故意对着酒瓶喝了口。
“不要紧,我不嫌弃。”何凝烟看似不是说笑,很认真的。
约翰先是不可思议,随后摇头:“不行,你正在戒酒。”
何凝烟笑了:“还是多操心你自己吧,怎么,不给我?”
都巴不得自己死了,还担心对方干嘛?
约翰回应:“通着电。”
“玻璃不导电。”何凝烟此时哪里象一个肉身总寿命可能不到半个月,记忆总时间不超过二年的人。
酒瓶就是玻璃的,约翰又猛喝了口,随后将红酒瓶的瓶口,从铁栏中间间隙伸出了出去。
何凝烟捏着瓶口,将酒瓶小心拉了出来,随后手一抹酒瓶后,也不管酒瓶里是不是有口水,对着就“咕咚咕咚”喝。
象喝水一般的喝,让约翰看呆了。
随后对着站在后面的伯纳德说:“你也不拦着?”
伯纳德好似带着几分无奈,其实是推卸理由:“酒可是你给她的。”
一口气,将半瓶酒直接喝完了。何凝烟身形有点摇晃,笑着将手里的酒瓶拎着,手指一松,酒瓶掉在了地上,砸成几瓣。
这个女人每时每刻都会有鬼主意,而且查尔斯也提醒过,她有轻生的念头。
伯纳德立即下令,将地面清扫干净,可不能让这个女人拿到一块玻璃,指不定能割开她自己脖子、或者约翰的脖子。
又偷偷做手势,将电断了,看看这微微摇晃的样子,万一被电到,查尔斯还不心疼得要死。
约翰笑了,好似气氛一下好了很多。他微微摇头:“原来你想死,想拉着我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