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鸣牵着马,对着范知县轻笑道,“这位是宫内的传令总管张公公。”
听闻,范知县对柳长鸣抱拳示意后,立即就对一旁张公公道:“下官拜见总管大人!”
对于宫内的宦臣,范知县不敢有一丝怠慢。
特别是几位总管公公。
这些皆是有品的太监,且还与陛下日日相见,在宫中可谓是权势惊人。
尤其是在陛下身边侍奉的内务总管公公,那可是随意在陛下耳旁说上两句,就能对圣意产生影响的主,就是一二品的大员见了,都要恭恭敬敬的喊上一声公公好!
“呵呵,范大人太客气了,咱家在宫里只是个替陛下传话的奴才罢了,哪能称得上大人二字。”
张公公笑容温和,似乎很是平易近人。
“哪里哪里,张公公真是折煞下官了!公公能来我清河县,小县真是蓬荜生辉!来人,快来帮几位大人牵马!”
范知县说完,附近跟随的衙役立即恭敬上前,准备替前方一行人牵马。
“范大人,牵马就不用了,咱家来此,是为陛下传一道恩赐圣旨,结束后还要赶回皇宫值差,范大人,不知贵县捕头,李长辞可在啊?”
圣旨?
李长辞?!
范知县心中一惊。
这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着前方的总管太监和六扇门几位紫衣捕头,立即兴奋道:“在!在!下官这就派人去叫李捕头出来迎接几位大人!”
正当他准备派人通传时,只见衙门内,不远处李长辞正和一衙役快步走来。
“辞安,快来!”
范知县心中已然是有些激动,传令总管太监来他清河衙门传圣旨,而且看样子定然是个大好事。
联系到最近发生的事,现在他心中已然有了个大概想法,定然就是李长辞破了灾银案,陛下的赏赐来了!
“范大人。”
李长辞走近,同时看见了衙门外的一干人等,称呼上就变得正式了些许。
范知县立即介绍道:“辞安啊,这位是宫内的总管大人,张公公!”
听闻,李长辞只看了一眼前方白发红衣的老者,立即抱拳拜道:“清河捕头李长辞,拜见张公公。”
眼力劲他还是有的,很明显,在场众人中,地位最高的就是这位红衣太监。
“呵呵!早就听闻李捕头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俊朗非凡啊!”
张公公满脸笑意,看着李长辞,不住的点头称赞。
“张公公过誉了。”
“好!好!李捕头啊,咱家今日来此,是带了陛下的一道圣旨。”
说罢,张公公小心翼翼从后方一名绿衣太监手中接过一精致小巧的黑纹木盒。
打开后,从中拿出了一副明黄色的玉杆卷轴。
“李捕头,就跪下接旨吧。”张公公笑道。
李长辞见状,瞬时明白了个大概,立即就跪下听旨。
而周围范知县一众衙门中人,见到了张公公手中的明黄卷轴后,皆是和李长辞一样,恭敬的跪了下来。
圣旨既然是传到他们清河衙门的,按规矩,衙门内的所有人都需下跪听旨。
张公公见前方衙门一众皆是跪下,才缓缓将卷轴打开,笑着点了点头,细声念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兖州水患,数十万人流离失所,朕倍感忧急。奈何天灾难挡,人祸更甚,朝中拨款灾银五十万,到兖州时,却只余三十”
这道圣旨不短,其中将灾银案的起因经过皆是叙述了一番。
到了最后,张公公念到:“清河捕头李长辞,年少有为,协助六扇门破获兖州灾银案,朕倍感欣慰。特此,赐予黄金千两,锦帛百匹,金银器十对,玉器十对,珠宝玛瑙十枚,胡地良驹两匹,以彰我朝廷恩济,望再接再励,更铸良功。”
柳长鸣牵着马,对着范知县轻笑道,“这位是宫内的传令总管张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