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叹了口气,“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次他逃脱了惩罚,到了新的地方,他可能会更加变本加厉。
毕竟,即便我贪个十万八万,也只是开除而已,也不会坐牢。
一旦建立起这样的心理优势,那么他再伸手的时候就会更大胆。”
姜晓阳神色越发挣扎,良久后。
“我还是觉得要给最底层的人一个机会,他们可能并非出于本心,只是被裹挟着贪了些。”
“行吧,既然你有了打算,就这么做吧。”
看着他的神色,姜晓阳小心道:“你不会生气了吧?”
“怎么会?每个人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我早就习惯了。而且你的决定也不一定是错误,确实有人会被裹挟着犯错。
不过,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这次但凡伸手的人,都要把拿走的钱还上,而且坚决开除。”
施仁义也要有底线,否则只会被别人认为软弱好欺。
“放心吧,我不会给公司留下隐患。”
徐良点了点头。
“你喊我过来就为了这件事?”
“这件事难道不值得你跑一趟吗?”
“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事情处理完了,是不是该离开了?”
姜晓阳摇了摇头,“我还要审核‘华山母基金’的投资报表。以前我都把注意力放在募资额更大的美元基金上,对衡山、华山、嵩山这些华夏币基金关注不够。
没想到我这边一放松,就被下面的人钻了空子。
所以,接下来我要把五岳母基金全部审核一遍,尤其是‘华山母基金’。”
徐良笑道:“我觉得你检查的方向错了,‘华山母基金’购买艺术品的来源基本都是拍卖会,所以金额上很难作假,唯一需要检查的方向是赝品问题。”
华山母基金有规定,除非得到总公司允许,否则竞拍艺术品的价格,一旦超过标价的30就放弃竞拍。
所以,在这方面想要上下其手虽然不是没机会。
但做起来并不容易。
而且利润空间不够,也很难拉拢到别人。
相比之下,私下弄一件高仿把正品掉包,赚的更多。
即便后面被检查出来,也是鉴定师的问题,跟基金负责人关系不大。
“赝品的可能性不大。华山母基金竞拍下来的拍品,装箱的过程中必须有鉴定师、基金管理方和保卫部负责人同时在场。
密码由基金管理方负责,密码箱的押送由保卫部负责。
回到公司后的入也是鉴定师、保卫部和基金负责人同时负责,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掉包,基本不可能。
所以我觉得更容易出问题的环节反而是竞拍环节。
只要跟拍卖行暗中达成交易,很容易上下其手。”
徐良点了点头,“你这么肯定,难道察觉到了蛛丝马迹?”
“没有。只是猜测罢了。”
看她脸上露出来的几分失落,徐良能明白她现在的心情。
‘衡山珠宝母基金’负责人赵明亮也是公司成立时的老人,虽然能力一般,但‘衡山珠宝母基金’也不需要太多能力。
只要按照市价收购珠宝明料就够了。
不存在造价和赔钱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