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修炼过三阳剑经,又自言与东翁故交有关。”
王恒拱手一拜,道:“前辈所言,我又何尝不知?”
“若非实力不济,谁又愿意耍弄阴谋诡计呢?”
“我之修行,本属正法之道,算计太多,一时或许得利,日后却要影响修行,此事我心里清楚,若非必要,日后自不会如此番一般行险。”
郑永言默然。
他忽然才想到,王恒并不像严剑休一般,有陆鼎这般老师作为依靠。
能以微末背景,演来如今局势,已是足够惊人,追究人家算计过多,似乎却是自己这边,有些不食肉糜了。
眼见二人之间气氛略沉,一直未曾插话的严剑休站了出来,先是感慨了一番王恒为渠阴百姓苦心筹谋之仁。
又问道:“早前王兄同我传讯,言及所学三阳剑经,乃是得自老师一位故交之手,不知能否细说一二?”
“说来王兄既有这般师承,缘何又不借之为依仗行事?若是与阴山各族之人论明背景,我想此间之事,对王兄而言,也不会解决得这么困难。”
“莫非王兄是不想依仗那位前辈名号太多?”
王恒心下微叹。
他又岂是这么迂腐的人,倘若真有一个堪比陆鼎一般的老师可以作为依靠,他不管去哪儿,第一时间要做的,就是让别人知道自己背后有位厉害老师。
而不是做出什么扮猪吃虎,自找麻烦的愚蠢行为。
但问题是,他并没有这么一位老师……
当然。
这话是不好同严剑休二人说的。
他摇了摇头道:“并非不想借那位前辈之名依仗,只是其中有些特殊因果,内蕴不小麻烦而已。”
说着,不等严剑休再问,他从怀中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一张符纸,道:“此事我不好细说,两位若是好奇传我法门那位前辈的身份,可将此符交于陆仙使,他若是看了符上所内容,应该知道是谁。”
严剑休接过符纸,有些诧异的和郑永言相视一眼。
目光随即转落符纸内容。
入眼却是两个认不得的奇异字。
要说他师承陆鼎,入门时日虽算不上多长,见识之上,却是不差的。
可这两个字,他竟然认不出来。
“言伯……”
严剑休询问目光下意识落在了郑永言身上。
却见郑永言也是摇了摇头。
王恒见此,却不奇怪,因为这两个字,乃是‘乱神古镜’之上的‘乱神’二字奇。
根据乱神镜主所言,这字是上古巫,而且还是秘传的一种。
当时巫道残留信息不多,正经的巫,都不定有多少人认得。
何况是秘传字了。
也就是王恒,身负‘雷符’异宝,才能一眼查明。
除非陆鼎教过严剑休巫相关,否则认不出来,也实属正常。
至于王恒为何让二人将这符纸送去给陆鼎看。
自然是有着自己的理由。
他是在乱神镜主手中学来的《三阳剑箓养魂符经》,恰好陆鼎入道所学,也是这一门灵符法门。
更巧合的是,二百年前,剿灭了合香教的朝廷官员,刚好就是陆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