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有雨,时缓时急。
陈晋刚准备去上课,发现肖瑟郎等人围在校园外嘀嘀咕咕。他好奇的上前一步,询问道,“出什么事了?”
“哎,陈哥你来了啊?早。”肖瑟郎笑着打招呼,然后神色一敛,压低声音道,“附近有一个人貌似被汽车碾压致死了,本来裁定是一场交通意外。可后来又进了几个刑警,一口断言是谋杀,现在那边又是封场又是排查,闹得沸沸扬扬。”
“嗯?”陈晋蹙眉,再加上昨晚自己遇到的事情,他真怀疑是墨鸦做掉的那个人。这一想,考虑到上课时间还早,就准备去看看。
肖瑟郎一见陈晋来了兴趣,也追随过去。
警笛呼啸的声音非常刺耳,隔着案发中心数百米,密密麻麻的围着无数闲极无聊,聚拢一起凑热闹的无关人士。
陈晋凑到一处边角,大致看了下,发现尸体被隔离,正在等法医检测。
“头部碾压,面容全毁,但尸体其他位置保存完整?”陈晋蹙眉,大致了解这件案子后,越加断定这件案子跟自己有部分联系。
至于留着尸体不暗中处理,只怕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是用来震慑某些人的。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陈晋摆手,示意肖瑟郎跟自己离开,这才转身,一头撞上了刚准备进案发现场的女警赵安琪。
“嗯?”赵安琪扶正帽子,只是一个眼神眨动,立即伸手按向腰侧,准备拿手铐铐陈晋。
“这真是出门忘了看黄历,碰上了这么个疯婆子。”陈晋一脑门子黑线,懒得跟这疯女人较真,换个方向走,试图避开对方。
“你,站住。”赵安琪大声呵斥。
陈晋装听不见,闷着头走。
肖瑟郎挠挠耳朵,提醒道,“陈哥,有美女在叫你。”
“你听错了,明明是在叫你。”陈晋忽悠道。
肖瑟郎虎躯一震,摸着脸,喜出望外道,“真的吗?我就说嘛,哥哥这么帅,有个把美女搭讪,完全在情理之中,情理之中呐。”
“美女,你找我做什么?”肖瑟郎转身,眯着眼看向赵安琪。
赵安琪瞪眼,“死胖子让开,老娘没叫你。”
肖瑟郎,“……”
“蹬蹬瞪。”赵安琪二话不说,数步就挡在陈晋面前,将他拦住,“我说的话你听不见?让你别走,你还走?是不是做贼心虚?”
“参照你的表现,我怀疑你跟这件案子有关系,请配合我到警局调查。”赵安琪眼神凌厉道。
陈晋不耐烦,“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
赵安琪撇了他一眼,低头用传呼机交流,几分钟后,就哗啦啦的出现了一队警员,顿时将陈晋围拢在中间位置。
“赵头,什么事?”一位民警询问。
“抓到了一位嫌疑人,将他带走。”赵安琪指向陈晋,义正言辞道。
陈晋真有一种出手打人的冲动,他恶狠狠的盯着赵安琪,低声道,“我特么跟你又没仇,你总是针对我做什么?”
“只是例行公务,希望你配合调查。”赵安琪镇定道。
“我要上课,放我走。”陈晋懒得啰嗦,这样说道。
赵安琪细长的眉毛挑起,嘴角挂起一抹浅笑,“只怕你要跟我先去一趟警局,因为我怀疑你与这件案子有关系。”
“证据?”陈晋反问。
赵安琪继续笑,“我看你东张西望,神色慌张,光是这两个小动作,我就有足够的理由带你回警局调查。”
“擦。”陈晋抓狂,“你特么看一眼就能断定我是嫌疑人?我说你这么厉害,咋不去大桥底下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