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后,李叔就又原路返回了自己的房间,重新拿起了之前放下的那些物什。
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做着自己的事儿。
忽然有人从门外闯了进来,那扇门被推得摇摇晃晃,而后不久,又有人来从外面将门关上了。
慕容之珩那一双神秘莫测的墨眸暗了暗,心底已了然,但最终却是什么也没说。
就为了流楚暮,只为了流楚暮,蓝小檬罔顾礼法礼数、不顾昔日形象地,就风风火火似的闯了进来。
“请殿下恕罪,楚暮他,他并非是有意这么做的,他这么做,也只是因为担心殿下您而已。”
“昨夜,昨夜楚暮他前去探查寻找证据的时候,奴,奴婢也去了,当时,奴婢也在场的。”
蓝小檬虽说是赶过来的,但即便说是飞奔过来的也丝毫不为过,因而,气息有点儿不稳。
甚至,在说话之时还不受控地有些喘息。
“哦,对了殿下。”
“还,还有就是,楚暮飞鸽传给您让您尽快回来的这件事儿,奴婢是知道的也是认同的。”
“这些事情,奴婢也是有份儿的,您若是要处罚楚暮的话,那就连奴婢也一并处罚了吧!”
话音方落,蓝小檬跪下了还嫌不够似的,紧接着,又给拥有居高临下气势的慕容之珩磕了个头。
“小檬,别,你别……”
那速度快得跟雷电有的一拼,让同样跪在一旁的流楚暮连稍加阻拦都来不及,都做不到。
束手无策,只能是干看着蓝小檬磕了头。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流楚暮也忙不迭地给慕容之珩磕了个头。
就流楚暮猛然磕的那一下,声音那叫一个清脆响亮,让慕容之珩的俊脸又黑了不止一个度。
他们俩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一个接着一个,乐此不疲似的地向他磕头?
“殿下,不,小檬她方才说的那些都不对。”
“她昨夜分明早早就睡下了,压根儿就没再出过门了,又,又怎么会跟属下一起去探查去寻找证据呢?”
流楚暮这会儿也顾不上那许多了,睁着一双大眼睛开始说瞎话,什么谎话那都是信手拈来。
他深知,蓝小檬是女子,而且,在这夏侯国的行宫待遇极其不好,身子也就又娇贵了些。
什么在历尽了险境磋磨之后,身子骨还能练就出来,那都是假的!
不过就是些自我安慰、自欺欺人之言,兴许身上的痛楚虽然是不及心里的,却也是实打实的。
这些年日积月累下来,没落下什么病根就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还想着练就一副身子骨出来?
哪家人的春秋大梦敢做得这么美?
蓝小檬又哪儿能像他一样,不仅皮糙肉厚又是常年习武之人,受得了他家殿下的那些处罚?
“殿下,小檬都是乱说的,她都是骗您的。”
“其实,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关她的事儿,您要处罚的话,就请处罚属下一个人吧?”
于是,接下来就上演了一出流楚暮与蓝小檬之间相互争执的画面戏码,感人至深的同时又引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