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街头凶杀?小面包,就是……那个?那场……酷刑?”
一想到当晚在眼前发生的惨烈状况,胡桃的身体都不由得颤抖起来。那个如同恶鬼一般的康斯坦丁就在自己的面前,如此轻松的,杀掉了一家三口……这实在是……
《胡桃姐姐,看事物不能光看表面。不能说谁在杀人时表现的更残忍,谁就一定是错误的。而且,那一晚你看到的杀人其实并不惨然,相反,还是最温柔的。》
“什么……什么?”
《那个变态小哥哥,他虽然笑的很恐怖。但,他却是个很善良的人。他并没有在那两个人的身上一刀一刀的切割,反而是一刀毙命,直接了结他们的生命。不让他们多受一丁点的痛苦。》
“他……那个孩子……?”
《是的。鲜血可能会掩盖真正的善良,但也仅仅只是掩盖,不可能消磨。》
《好吧,说回来。在那天的夜里,一些看似是约亚同伴的人和巴兰斯所率领的流氓们展开战斗。那个接受审问的男人,胡桃姐姐,你还记得他肚子上的伤口吗?》
胡桃眯起眼,想了一会儿。她努力回忆着那晚看到的那个人身上的伤口,最后,将记忆力集中在那人的肚子上。
“嗯……………………有了那个人的肚子上有一大块的淤青而且……好像还是四方形的”
《没错。那些淤青已经发黑,明显是有一段时间了,根本不可能是在战斗中刚刚发生的。正是这块淤青让我想到了一个念头。因为在那天白天,有三个流氓追逐约亚?路西里德。我当时从地上放出石柱,很恰巧,正是轰中那三名流氓的腹部。》
胡桃经过这么一提醒,终于恍然大悟起来
“原来如此是这样啊因为你非常偶尔的放出石柱攻击,结果,那个淤青就变成了约亚和那三个追他的流氓认识的铁证?”
《是的。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点,是叭叭告诉我的。》
《早在那晚的杀戮发生之前,叭叭似乎就已经看出来那三个流氓和约亚是同伴,是在自己的面前演一出戏,好让他和自己联系上。证据就是,当时那场追赶发生在大街上。由于发生追杀,所以两旁的人更是全部让开,畅通无阻的。》
《在那时,约亚不仅肩部受伤,脚上也受了伤。肩部受伤会影响人体跑动时的流畅性,脚部受伤则会直接影响速度。我们撞见他时,他的肩头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失血也比较严重。显然,是跑了一段时间了。》
《这样一个不可能跑快的人,为什么可以在那三个流氓的手下逃过那么长时间呢?而且他又没有掀翻四周的东西来制造障碍物,仅仅只是在跑而已。那么,如果不是说那三个流氓实在是太过短腿,太过蠢材,连一个受伤的人都跑不过,那就很明显,里面有着猫腻。》
听到这里,胡桃张开了嘴,望着马车的幕帘,似乎想要透过那厚厚的布片,看到外面那个始终沉默不响的大白痴。
………………好吧,反正他出乎自己的意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没差。
“现在我明白了。因为约亚的行动,你们知道了他和那个巴兰斯会长当中肯定有一个人是正义的。那么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来详细描述一下我们看到的那场杀戮吧。》
《在那场杀戮中,巴兰斯看出了一些东西,我也看出了一些东西。那就是那些所谓的约亚的同伴绝对不可能是简简单单凑起来的联盟,而是有着更深刻的联系纽带的。关键,就在于那个孩子和女人。》
“对了孩子小面包,你不说我倒是忘了,那个孩子小孩子怎么说?那个人……那个小男孩……可是亲手……杀……”
《当时他是背对我们。而且我们唯一的判断,就是婴儿的哭声消失,对不对?》
面包笑着举起牌子,等到胡桃发愣的时候,她继续写道――
《因为之前那个变态哥哥的貌似残忍,所以我们以为他抬起握着刀的婴儿哭声停止,就代表被杀了。可实际上,这也可以用他将那个小婴儿哄睡了来说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