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交替,风云变幻,仅仅一年多的时间里,人间生了诸多的变化,但这些变化至今看来,还与南宫东洛胡给两人没有联系,因为此二人正在拼尽全力的四处逃窜,后面是穷追不舍的枷南鸟,一旦被枷南鸟的口水沾到,可不是好玩的事,到了那个时候,即便能再次回到人间,可也变成了一块又冰又冷的石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爷爷慢慢变老,无人照顾。眼睁睁的看着筱诺成为别人的新娘,与别人白头到老...
昨天晚上,我和老给本来已经甩掉了枷南鸟,边坐在地上吃东西边研究龙灵子树上的叶子,为什么绿油油的叶子被摘下来后就会变成金属呢?后来得出结论,龙灵子是灵草,能结出灵草的龙灵子树自然更加神奇,叶子长在树上的时候是有生命的草木,叶子落了就会变成金属,没有点神奇的地方也算不上是绿洲峰镇山灵草。
既然枷南鸟靠吃金银铜铁为生,绿洲峰也没有能为它持续提供食食物的出处,那么龙灵子树的这一特征就完美的把枷南鸟套死了,离开龙灵子树就没有了稳定的食物来源,没有了食物来源,那就得饿死,虽说凭借着枷南鸟现在的修为可以长时间不进食,但一直不吃那就只能被活活饿死。
如此看来枷南鸟与龙灵子树是共生关系,说的更加准确些,枷南鸟不是在守护灵草,而是在看守自己的食物!
听完老给最后的几句话我点了点头,没想到老给这个二货还知道什么是共生,看来脑子里还有点东西。
老给一听我夸他,顿时来了劲头儿,撇着大嘴道:“哼!那是!这算啥,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当初我就是不看重学历,要不然啥北大清华的,那还不是我动动脑的事吗?”
“老给我最佩服你不要脸的样子,而且吹牛从来不打草稿,就你这个德行还想去清华北大?人家清华北大的清洁工都比你认得字多,别人不知道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高考连抄再蒙才打了二百五十分,进专科学校都是自费,还好意思跟我这瞎忽悠。”
老给一听我揭他的短,当时就不乐意了,撇着大嘴冲着我嚷嚷道:“就你好意思!考个师范大学你就牛逼了?也没见你比我赚的多呀,最起码咱现在是机械站站长,专科自费怎么,你这本科公费比我多啥了,还不是去当孩子王!就连跟自己女朋友约个会还得偷偷摸摸的受人监视,活的累不累呀你!还好意思拿我专科自费说事,咋地了?我自费我骄傲,这是在主观推动国家经济,利国利民的大事,不像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公费本科生,拿着国家的补助还玩高姿态,学校给你们的好处还不是从我们自费生的口袋里拿出来的,不说句感恩的话还笑话我们,忘恩负义!再说了,我专科自费花你们家钱了?咸吃萝卜淡操心!那个谁不是说过吗,重在结果,过程并不重要,秦始皇统一六国建功无数,最后还不是落得一个暴君的名声,遗臭万年。小泽玛利亚拯救了多少宅男撸少,最后不也就是一个有伤风化的烂货吗,嫁给你你要呀?这就是成者王侯败者寇的道理,亏你还自称是上过本科的人!”
听完老给这个一番歪理邪说,我竟然沉默了,老给说的不对吗?即便过程再风光无限,再受人敬仰,再功勋卓著,再造福众生,万一一步走错,结果与过程天翻地覆,那么之前所有的一切,将会变成蒙蔽世人的重重丑恶,顺理成章的成为通往十八层地狱的黄泉路,两岸开着凄艳美丽的彼岸花,彼岸花再美,也只能看过一遍,永远没有再次回头的机会,因为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都已被时间所定格,还有那些憎恨的目光与嘲笑的话语,根本不给分辨的机会。
世人眼拙不识真假,但在他们眼前所生的一切又都是真实存在的,那到底问题出在了哪里?是选择不相信自己还是不相信现实?
自己所看到的事务太过狭隘,现实又太过遥远,走出狭隘徒步远方又需要时间。最终时间便成了罪魁祸,是时间蒙蔽了真相,包庇了谎言,那么过程与结果又与我们何干呢?不然佛的存在便毫无意义。
没想到老给的一番话竟让我想到了这些,对呀!结果与过程都不重要,只看能不能摆脱束缚,因为还有下一个过程与结果。想到这我笑了,老给见我了一会儿愣又咧嘴笑了起来,不明所以的围着我绕了一圈,见我还是在傻笑,摸不清头脑的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干嘛?”
老给被我突然的一句话下了一跳:“靠!你没事吧?”
“我没事呀!”
“你没事笑个屁呀?我还以为你中邪了呢?”
“你才中邪呢!”
老给还是有些不相信,上下打量了我好几眼道:“你真没事吧?”
我白了这个二货一眼,没再搭理他,回身准备放水,就在这时突然从上方处传来一声:“咕...嘎嘎...”
这一声鸟叫吓得我差点尿在鞋上,急忙提上裤子去看上空。不知不觉间枷南鸟已经找到了我们,我和老给根本没有互相提醒的时间,二话不说,直接御空而去,拼尽了一身的力气逃离枷南鸟的追捕。
枷南鸟曾被老给偷袭过,虽说受伤不重,但也减缓了它的追击度。它的度慢了下来,我和老给的度也慢了下来,毕竟体力有限。
剪断截说,我和老给和枷南鸟周旋了好几天,我们抓住它体型庞大的弊端,不是穿石过洞,就是在茂密的丛林中穿行,最后我把吃奶劲都使出来了,虽说我从没吃过奶,也不知道吃奶要用多大的力气,反正是肺都快要跑炸了,但出于本能还实在拼命地飞着。
如果来不及躲闪马上就要被追上的时候,我和老给就会向着两个方向逃跑,然后这个脑子不怎么灵光的秃毛乌鸦就会暂出现大脑短的状况,一脸懵逼的犹豫要去抓哪个才好。
等它下定决心的时候,我和老给都已经跑出去很远了,这个时候就会选择一个隐蔽的山洞或者灌木丛隐藏起来,枷南鸟找不到我们就会一直在原地的上空徘徊,一直的消耗体力。
有几次我和老给真就把这个秃毛乌鸦给甩了,但最后还是故意暴露行踪,继续引诱枷南鸟追着我们吐口水,并不是我们找死,而是我们的作战计划。
枷南鸟攻击力不强,只是口水比较厉害,被沾到就会变成兵马俑,但这些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枷南鸟没脑子,被我吓老给耍的团团转,追着我们吐了两天的口水,最后吐痰都带血丝,还哪有什么口水,我和老给就这么有恃无恐的牵着枷南鸟的鼻子走,实在累了就再上演一出分道扬镳,在枷南鸟大脑短路的空挡,赶快找一处隐蔽的地方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
见枷南鸟有了退意的时候,再拿着龙灵子冲着枷南鸟喷脏话,这是老给的特长,死人都能被他骂活,更别说一个智商不怎么过关的枷南鸟了,每次都能唤醒它的斗志,炸起为数不多的羽毛气势汹汹地再次追着我们吐口水,有的时候我和老给还得等它一会儿,这个守山灵兽做的实在有些憋屈,我都不知道是该为它的智商担忧还是应该为自己的聪明而窃喜。
就这么在绿洲峰边走边停的走着,枷南鸟就这么一路边追边找的跟着,最后差点把苦胆都吐了出来,看样子是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其实我和老给特同样到了体力的边缘,好在有刘伯伦送我们的一葫芦酒,七宝转轮生里酒是用善恶之气酿出来的,灵气十足,要没有这葫芦酒,我和老给早就成了秃毛乌鸦的大粪,还哪能反客为主,牵着秃毛乌鸦的鼻子走。
枷南鸟已经追了我们两天,我真担心它快要坚持不下去了,这要是突然转身回去了,那我们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
总算是天无绝人之路,我和老给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黄色的天地,天地间赫然出现一条分界线,这边是充满希望与新生的绿意,而那边就是充满了喜悦与收获的金秋,我们终于到了黄洲峰。可随即问题来了,枷南鸟来到黄绿分界线的边缘时突然悬在了半空,怎么也不越雷池一步,这也是我和老给最为担心的,他们是七峰的守山灵兽,各自守护着各自的领地,唯一的底限就是互不侵犯,虽说枷南鸟智商余额明显不足,但出于本能还是不敢迈进黄洲峰一步。
老给在这边把嗓子都骂哑了,枷南鸟也非常的愤怒,但仍旧盘旋在交界线的上空“咕...嘎嘎,咕...嘎嘎”的叫着。
老给喘着粗气边哎呀边对我说:“哎呀...哎呀...你你你替我骂一会儿吧,太他娘的累了,从来不知道骂人还这么累,早知道带一个录音机来好了,嗓子都骂秃噜皮了还没过来,咋整呀!”
“老给!你把我前天给你的金属叶子扔出去一个看看效果!”
“啥?金属叶子?对呀!”
老给似乎已经忘记了那几片金属叶子,从百宝囊中拿出一片金属叶子,对着枷南鸟傻笑了几声后,用尽全力向黄洲峰扔了出去,枷南鸟突然间就像是充满了电的小飞碟,出于本能反应,想都没想直接冲向了金属叶子,紧接着传来一声极为销魂的声音,看来是吃的很爽。
我和老给一见有效,又拿出了一片,在空中对着枷南鸟晃了晃,直接向黄洲峰深处飞去。枷南鸟见到老给手中的金属叶子,连想都没想,直接奔着我们分了过来。
可刚才枷南鸟的那一声销魂的“咕...嘎嘎...”不但表达出它很舒爽的一种情绪,也向黄洲峰的守山灵兽出了一个侵略信号,盘踞在黄洲峰峰顶的玄蜂察觉到了有外敌入侵后,瞬间射出了几根尾针,尾针直接穿破后面的十几棵树干,最后钉进了石壁,只留下一个细细的石孔,以证明刚才生的一切并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