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出不去了?”冷逸有些惊讶的问道。
“别自己吓唬自己,没事。”我出言安慰着冷逸和董珊珊。
“我...我们学校犯邪,特别是到了晚上...学校有要求,十点之后谁也不准进入操场,就在上个月,有两个男生不听学校的劝告,在操场上跑步,现在都还在家里养伤呢。”
董珊珊的话音刚落,随之一阵阴风袭面而来,与此同时,周边的气场也开始有了明显的变化,温度瞬间再次下降。阴风席卷着操场上的沙石,打在脸上,传来阵阵的疼痛。
我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虽说身为道门之后,但从小到大都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此时心中不免也有些慌乱。风沙越刮越猛,冷逸心中惊骇,不自主的环住我的胳膊。我加快脚步,但仍是越走灯光越暗,直至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此时的我已经打起了十二万分警觉,我们一定是遇到了鬼打墙,但凭我的直觉,这绝对不是普普通通的鬼打墙,普通的破解方法根本没用,情急之下将背上的董珊珊放在了地上,急忙从百宝囊拿出杏黄旗,拿出杏黄旗,结起剑指在胸前画出太极的图案,口中迅念动咒语:“姜尚太公,封神敕令,所到之地,仙鬼莫近,太公在此,诸神退位!”一挥杏黄旗,图案瞬间大放光彩,瞬间将恐怖的黑暗照亮,紧接着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话音一落,太极图案消失于无,化成结界将我们罩在其中。风沙瞬间被挡在了结界之外,慌忙去看冷逸和董珊珊,只见她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愕与惶恐,或许是因为我,亦或许不是。
我来不及跟她们解释什么,现在当务之急是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知己知彼才是上上之策。我从小是听着爷爷的故事长大的,却从没听过还有这么厉害的鬼打墙,由此便可确定,这个鬼怪的道行不浅,看来不宜采取硬攻,还是理清一下思路,从根本上入手才有胜算。
但不管怎么说,都是阴风邪气,俗话说邪不胜正!想到这,我马上拿出几张聚阳符,结起剑指向外掷去,口中大喝急急如律令!阴阳二气相撞,只听一声闷哼,风沙瞬间小了许多,远处的景象也能依稀可见,有了这样的效果我心里自然踏实了不少,但随之也来了狠劲!凝神静气,再次举起杏黄旗,横于胸前,脚踩天罡手结剑指,咒语念必,剑指凌空一指,杏黄旗得到指令瞬间射了出去,转眼间停至操场正上空,以旗杆为轴像陀螺一样的飞旋转起来,随之分散出一个巨大的光罩将整个操场扣在了下面,我脚踩七星,双手掐指诀,在胸前顺时针旋转三圈,左手剑指抵制右手静脉之上,二气合一,右手剑指指向杏黄旗,用念力将杏黄旗一点点向下逼近,能明显的感觉到,有一股暗力在不停地挣扎,企图挣脱开光罩,可是杏黄旗乃是混元辟邪纯阳之物,只要接近阴邪便会不断吸取,任凭怎样挣扎都是无尽于是,还会适得其反。
眼见着杏黄旗的旗杆慢慢插进操场的水泥地里,那股力量也随之消失不见,我心下一阵冷笑,心说一个小小的鬼魂,再修行几百年不也是鬼魂吗,换汤不换药,我就不信你种个蚕豆还能长出个铁牛儿?
就在我心中窃喜的时候,杏黄旗也隐去了光芒,操场上再无之前的那种感觉,一切就像什么都没生过一样,见威胁没了,我右手结起剑指,指向杏黄旗向上一提,直接将其收入百宝囊中。
令我难以解释的事情总是接连不断,就在杏黄旗被收回的同时,一股黑烟脱力而逃,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消失在了西北方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明明已经被我收了,这怎么还是被它给逃走了,难道是我得杏黄旗漏气了?瞎想...杏黄旗怎么还会漏气,可是...就在我奇怪的时候,一个颤颤兢兢的声音传来:“南...南宫?”
我这才想起后面还有冷逸和董珊珊...
再看两个人的表情,就像是见到了萨达姆大变本拉登一样,也难怪她们吃惊,这毕竟与我的形象反差太大了,大的让她们难以接受,谁能想到一个干净斯人民教师还会道法?我只能苦笑着解释说:“回去再说好吧!”
就这样,一行三人匆忙间向校外的宾馆赶去。
一路无话,我背着惊魂未定的董珊珊,还有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冷逸回到了宾馆。回来后我向老板要了些包扎伤口的物品,和一盆清水、一条毛巾。可能是刚才真的受到了太大的惊吓,在我拿碘酒给她消毒都没有什么反应。还好,冷逸年龄稍大了一些,恢复的能力也略强于董珊珊,见我给董珊珊往伤口上贴创可贴,慌忙间上前帮忙。
忙活了好一会儿,一切都被安排妥当之后,已经是将近凌晨。我想将此事告诉爷爷,刚要出去给爷爷打电话,董珊珊突然上前抱住我得胳膊,刚才一直安静的要死,董珊珊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动作,反倒是吓了我一跳。我回身双手捧住董珊珊的肩膀问:“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董珊珊仰着头,眉头紧锁的望着我说:“我...我害怕,南宫老师你别走了!”
看来董珊珊是真的被吓坏了,毕竟谁也没经历过这种乎常理的诡事,那就留下来多陪她呆一会吧。见我留下来,冷逸也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急忙往床的另一边让了让。
我不知所云说了大概二十分钟,董珊珊抓住我的胳膊始终没有撒手,最后竟然靠着我的肩膀上睡着了,看来这孩子真是吓坏了,也亏得我是一位老师,催眠效果觉对一流,没一会的功夫就把两位美女哄睡着了。
无奈挣脱不开董珊珊小臂膀的束缚,只能三个人挤在一张双人床上。
能跟两位美女同床共枕,这样的好事百年难遇,难道是上天的垂怜吗?但我确实没怎么瞎想,眼前时不时的都会出现小李老师那天真可爱的样子,还有学校有史以来的那个诅咒,看来,这里的事情已经远远出了我的意料。
第二天早晨,我很早便醒了过来,抽出董珊珊怀里的那条胳膊,准备悄悄的出去给爷爷打电话。可这条胳膊却失去了知觉,顿时我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不会是被抱的太紧,已经坏死了吧?我狠狠的在胳膊上抽打了几下,可令我绝望的是,竟然真的没有知觉了!我急忙又抬起胳膊闻了闻,还好没臭,而且还触摸到了微弱的脉搏,一颗玄到了嗓子眼的心终于又回到了肚子里。
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间,看了看手表,还不到四点,还是先逗一逗老给吧!
电话拨了三遍才接通:“喂!谁呀!大早上打电话呀!”
听着老给那接近于咆哮的声音,心情就别提有多爽了,就像刚吸过大烟一样,闭上双眼,深深的吸了口清晨里的空气,又吐了出去...
“是我,老给!”
“我?我是哪个傻逼呀,不认识!”
此时我的心情真是好到了极点,要说这快乐还是应该建立在老给的二逼之上。又说了几句笑话,我才把昨天生的事详细的对老给说了一遍,当下便决定到白山汇合,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