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憨哥,你怎么来了?”麦花同样流着泪问。
她的心里有感激,有惊喜,也有惊讶。
“想你,想你想得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再见不到你,俺就要死了……。”大憨说。
他没化,不懂得用华丽的辞藻形容此刻的心情,怎么简单怎么说。
但正是这种简单粗糙的话,却是感情最真挚的表现。
麦花不傻,当然明白这傻子已经爱她爱到骨子里去了,就是因为看她换过一次衣服。
当初,大憨也看梨花洗过一次澡,才把她当妹妹的。
不是因为张梨花做了有妇之夫,他也会跟追麦花一样去追梨花。
潜意识里,他可能把麦花当成梨花也说不定。因为脑子笨,自己也搞不清楚。
“哥,你可真傻,真傻啊?麦花不值得你这样做。”
姑娘想推辞,想拒绝,可看到他可怜兮兮的样子,立刻闭嘴,担心伤到他的心。
“值得值得,见到你就好了,我啥病都没了,也不饿了……。”大憨说。
麦花努努嘴,老半天终于蹦出三个字:“吃饭吧……。”
她老娘已经做好饭,是擀面条,贴饼子。
晚饭端上餐桌,大憨大口大口吃起来,一共干掉五个贴饼子,两海碗面条,外加两碗面汤。
分明是个饭桶,看得麦花娘一个劲地吐舌头。
吃饱喝足,他打两个饱嗝摸摸肚子才说:“饱了。”
“哥,你先住在这儿,我给小冬哥打个电话,告诉他你在这儿,免得斧头山的乡亲为你担心。”
麦花说着就要打电话,可大憨却阻拦了她:“别……。”
“为啥啊?”
“因为你打电话,小冬知道我在这儿,会过来领我走嘞!你不走,我也不走。”
“啥?你还打算在这儿长住了?”麦花娘闻听很不乐意,恨不得立刻轰他离开。
家里没男人,忽然来个大小伙子算咋回事?岂不是让人笑话?
再说了,瞧他一身破破烂烂傻兮兮的样子,不是白痴就是脑残,也是个穷鬼。
老婆儿瞧不上他,就这德行也想追俺闺女?脑子被驴踹了吧?还是拉磨的驴子。
“好好,我不打,你先住下,养好病再说。”麦花知道大憨犟,只能作罢。
这天晚上她让大憨住进西屋,自己跟老娘住在北屋。
大憨的心情非常舒畅,做着甜美的梦睡着了。
麦花却怎么都睡不着,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老娘在旁边不住埋怨:“丫头你骗我,当初说好了跟马小冬搞恋爱,为啥就瞧着他娶了别人?
马小冬多有钱啊?住别墅开路虎车,瞧瞧这位大憨,傻不拉几的,一脸穷酸!你可不能稀罕他!
别忘了你跟贺老板有婚约,你爹瞧病跟埋葬花了人家不少钱!”
“娘,你别添乱了好不好?我稀罕小冬哥管啥用?他不稀罕俺啊,人家稀罕的是梨花,是春梅!”麦花抽泣一声。
“你呀,就是笨!马小冬不乐意,你不会缠着他?死缠烂打?实在不行就钻他棉被里去!自己的幸福也不会把握,笨蛋一个!”
老娘觉得闺女笨,好好的一个土豪却瞧着他跑了,不会把握自己的幸福。
“娘,强扭的瓜不甜!”麦花说。
“我才不管他甜不甜!只要相中了,先扭下来再说,蘸酱吃也不错嘛。”老婆儿哼一声,非常生气。
她决定明天赶大憨走,把麦花嫁给隔壁村的贺老板。
贺老板有钱,就是那个开砖窑厂的土豪,一年挣几十万,是远近闻名的首富。
第二天早上,大憨起床,换了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