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回到病房,老太太看到沈安安一脸沮丧的回来不由的问道,
“你这是咋啦?小沈护士?”
“没事儿,大娘,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哎呀,身上一阵一阵发冷。
我这是烧的厉害吧,你去跟医生商量商量,给我用点儿退烧药。”
老太太虽然是啥也不知道,可是也知道自己已经烧了好几天,已经烧得有点儿有气无力。
沈安安把方静开出来的处方,单子上的药领了出来。
来到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因为发烧在加上疼痛,人有点儿烦躁。
“又输液,天天输液!
我这血管儿本来就不好找,你们这么天天扎针,我哪受得了?
每一次找血管都得扎个针,不是扎在你们肉上,你们不疼是不是?”
老太太怒气冲冲,倔强地拒绝给自己扎针。
隔壁床的护士听到这话抿了抿嘴,急忙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生怕一会儿沈安安找自己帮忙。
沈安安柔声说道,
“老太太,我知道扎针的确是不舒服。
不过您试试。
我第一次扎针,您看能不能一次给您找到血管儿,说不准我的技术会好一点儿。”
老太太气乐了,
“你的技术好一点儿?你别骗我了,我咋还不知道啊?
你是新手,我儿子都说了,因为你是新手让我多包容一点。
说是总得给新手一个机会。
行行行,来吧,来吧。反正这是你的工作,我也不能不配合。
你看吧,你是扎三针还是扎五针就是别给我老婆子放血就行。”
看着老太太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把沈安安都逗乐了。
抓着老太太的手臂,把牛皮管儿扎在了老太太的手腕儿上。
不得不承认,老太太这个血管儿真不好找,属于那种又细分叉又多,看起来就很脆弱的血管。
手背上现在已经到处是黑青,显然这两天没少挨扎。
沈安安用酒精棉球在老太太手腕儿上消毒。
老太太把脸侧过到一边,显然是不想看到自己挨扎。
像个小孩子一样,在那里嘟囔,
“扎针,扎针,没完没了的扎。
唉,我算是倒了霉,在你们这帮护士手里算是活不出来。
你说好端端的,我来看看儿子,居然还要做一次手术。
你说我一个乡下老婆子活不了几天,干啥还要做手术啊!
这不是诚心找倒霉,不做手术还好一点,这一做手术老太太我又发烧又疼。
还得天天被你们扎。这叫什么事儿啊?”
你们这帮护士扎针的时候手狠得很,你要扎,你可快点儿扎!
我都等了半天,咋得还没感觉啊?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倒是给我老太太快点儿来这一刀。”
老太太气愤地扭过头,却看到沈安安把自己手腕上的牛皮管儿解开了,并且用胶布把扎进去的针固定住,笑着说。
“老太太已经扎完针了。”
“您老感觉怎么样?”
老太太晃了晃神,仔细看看自己手背上,果然那针已经扎过去,液体已经开始滴答滴答的往血管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