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儿做什么啊?几天?”
“谈生意。”
啊哈?
见他不似开玩笑,面带疑色的夏筱诗不解地问:“这不合规矩吧?”
“之前没跟你讲过,是这样的,我要……”周长风向她简述了一下自己的打算,“往返各一天,在那要停留两天,总共四天差不多。”
去外地好几天,那肯定是要一起过夜的。
还没完婚就先朝夕相伴四天三夜,这个…那个…是不是不太好?
虽然有一丝忐忑,但夏筱诗还是答应了,“好呀,就当是出游一回。”
讲真这也算意外之喜了,如今男女风气虽不算保守,但开放的程度也是有限的,年轻情侣之间搂搂抱抱倒是没什么,可在外夜不归宿还是不为主流舆论所认同的。
周长风是考虑到自己与夏筱诗已经是未婚夫妻的地步了才如此提议的。
“这样投钱入伙,应当要很多钱吧?”夏筱诗忽然抬眸问道。
“相对来说比较多的,尽量九万以内吧。”
“九万?!这么多钱是哪来的啊。”
“一共九万九,我那个便宜老大给的,说是当订婚的礼金。”周长风如是坦言,然后摊手道:“这个钱是灰色收入,就不拿来花销了。所以…干点有意义的事咯。”
至于自己手里还有一大笔意外之财的事,也就没必要隐瞒了,反正夏筱诗是半过门的媳妇。
他觉得自己那老丈人其实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只是装糊涂不明说罢了。
历朝历代莫不如此,政坛水深,派系之间拉拢人心总归少不了真金白银,这早都是大明官吏们心照不宣的常规操作了。
金钱也许买不来十成的忠心,但能买到九成。财帛勾心,世间多数凡人都是现实的,谁不想过上阔绰的好日子呢?
“也是。”夏筱诗点点头,认真道:“只要不奢靡,你我的薪资已经绰绰有余了。”
周长风闻言不禁笑了。
何止是“不奢靡”哦,伱七十我二百,月收入高达二百七十圆,而且我的衣食住行基本都是军队全包,可支配收入的比例相当高。
京城百姓的平均月收入不过几十圆,蓝领工人大约为四十多圆,白领职员有六、七十圆,他们往往还需供给一家老小,生活压力并不小。
“那…我们何时动身?”
“明天吧,你回去收拾收拾。”
“嗯。”
此刻还只是下午,二人在茶楼中休憩了小半个时辰,随即继续在附近的百货大楼中闲逛了起来。
等晚饭过后,天色渐晚,周长风坚持将夏筱诗送到了家门口,这才独自离去。
尽管之前很痛快的答应了,但是等回家以后,后者还是有些羞于启齿。
见女儿扭扭捏捏的模样,正在织着织毛衣的高零露抬头看了一眼,随口问道:“你这是怎地了?有事说事。”
“唔…他…他……”
“哦?我那贤婿说什么了啊?”
“他要去上海府办几天事,问我要不要一同去……”夏筱诗的声音越来越轻,目光也偏了一旁。
“你答应了?”不以为意的高零露拿起那件比甲形制的薄毛衣抖了抖,然后拿过了一个红色毛线团,“去就去咯,提前体会体会过日子的感觉。”
夏筱诗闻言就松了口气——既然母亲不反对,这事就成了大半了。
但她仍然有些忐忑,坐立不安,于是不由自主地想找些事来干以转移注意力,最后干脆也用毛线织起了手套。
自古以来做针线活是中國女性的基本技能,织布缝衣刺绣这类女红手艺好坏与否还被当作是否贤惠的评价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