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长风则已经将一支二十式自动枪架在了引擎盖上,瞄对了乱哄哄的人群。
兴许是因为仅仅出现了一辆军车的缘故,刚被吓了一跳的泼皮无赖们觉得自己又行了。
“砰!”
“哒哒!”
有人用猎枪向他俩开火,周长风立刻开枪还击。
两发351英寸温彻斯特圆头弹携带着一千八百焦耳的动能飞出枪口,当即撂倒了那名手持宝成牌猎枪的家伙。
此刻着实顾不上太多,必须在第一时间震慑到这些家伙,否则麻烦可就大了。
不过几个呼吸的工夫,他就以精准的双发短点射将其余几名持枪的盗匪射杀,这让一旁以黑叔叔射击姿势拿着手枪胡乱还击的罗符嗟叹不已。
“不准跑!跪下!”周长风一边大喊着一边换了个弹匣。
不过这数十人已经被电光火石间的犀利打击给吓到了,一帮子欺软怕硬的家伙见状不妙便立马四散奔逃。
在短促且有节奏的“哒哒”声中,夺路而逃的地痞无赖们先后被撂倒了四、五人,其中一部分失魂落魄的家伙选择了跪地求饶,但也有些人侥幸逃走了。
“你拿个小手枪根本就缺少威慑力啊。”周长风顺手从车子的后备箱中拿出了一支三四式冲锋枪,然后将之递给了罗符,“拿好!早跟你说了,威慑第一、开枪第二。”
二十几名战战兢兢的盗匪被端着枪的他俩给驱赶到了银行的废墟旁边,然后从中挑了仨人,让他们三个把其他人的手脚跟捆起来。
让周长风无奈的是,都到这个份上了,竟然还有人敢耍小聪明,故意绑得似紧实松。
他也没多说,直接就是一枪,倒地的尸体下很快就涌现了一摊血。
“实在是冥顽不化。”于漳啐了一句。
语毕,他向周长风拱手行礼道:“长官您是从何而来?朝廷已经派兵前来救助了么?”
后者微微颔首,但接着又摇头道:“派倒是派了,但是地震导致道路损毁严重,大部队一时半会进不来。”
“唉,本府的境况着实凄惨啊……”
这时候,那名女员忽然惊呼了一声,大家循声看去,只见一名巡警的腰间红了一大片,依稀可见有血滴落。
显然,刚刚激烈的对射让大家都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肾上腺素大量分泌的情况下很难察觉到疼痛。
好在这位巡警伤势不重,只是被子弹在腰间划开了一条口子,皮开肉绽,虽然骇人但是不致命。
罗符小跑着去车上拿了个急救包过来,用硼酸消毒液冲洗以后再洒上白药,包扎以后就暂时无碍了。
“现在首先要和州衙取得联系,还有警务局。”周长风抬手看了一眼手表,问道:“伱对这里熟悉吗?我指的是全城。”
“长官您尽管放心,我从小就进城念,到处跑,曹州城区我凭感觉都知道咋个走!”于漳不假思索地答复道。
稍后,周长风与罗符先驾车在周围转悠了一圈,大声招呼有没有落单的巡警和民兵,亦或是曾经接受过训练的预备役人员。
团练、乡勇之类的古代民兵制度如今也被大加调改,由州县的兵房、府的兵厅管理。
在带回了两个民兵和一个预备役士兵以后,周长风留下了一支冲锋枪,再算上先前盗匪们遗留的几支手枪和猎枪,至少能让大家人人有枪。
然后他们便带上了于漳,由他领路,直奔州衙而去。
颠簸的半途中,道路两侧尽是满身污迹的市民,不乏有白鬓老者和抱着婴儿的女子。
一道道目光都紧锁在这辆带给他们希望的车子上,人们都想起了昨天天女散花般落下的告示中所说的——留心余震,互帮互助,朝廷已然调派人手前来赈灾,趁火打劫之辈从重治罪。
有人问询官府的其他人什么时候能到,有人直接凑过来求助。
但周长风现在也无能为力,只能宽慰道:“坚持住,救援一定会来。”
途经一个街区的时候,纵使已成残垣断壁,但还是能辨别出这儿本来是繁华的商业地。
然而现在现在却是狼藉一片,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五、六具尸体,零零散散还能看见一些弹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