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克这才满意地点头:“哦看到了吗?这才是我可爱的客人,对待人鱼之心要虔诚,我说过的。”
他用手指捏着那片被切下来的人鱼肉,像喂狗一样放在了男人嘴里。男人嘴角沾血,狼吞虎咽的样子让谷美终于忍受不了,抱着一旁的垃圾桶就直接吐了个天昏地暗。
这下连席牧歌也跟着皱眉,就算他见过无数次人体的心脏,但真要把这种东西吃下去,想想就觉得难以接受。
林衍偏头看着他铁青的脸,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先生,你想尝尝嘛?我可以替你举手哦。”
“我不想。”席牧歌果断拒绝,“你刚刚听见了吗?他说可以治疗疾病的痛苦,是指这个人鱼之心是某种药吗?”
林衍扬眉:“有可能,那我去尝尝?”
席牧歌:“……还是别了,太恶心了。”
“这心长得跟人心太像了,而且应该没人会吃生食。”谷美吐完脸色稍微好了点,秦思纯边说边给她倒了杯水,好让她漱漱口。
张辰耀抱紧了手里的包:“我总觉得,以童话的尿性,肯定会让我们吃那个的……”
他还没说完,就被贾隆升暴躁地打断了:“你可别他妈乌鸦嘴了!”
等到地中海男人一脸满足的下台后,其他宾客们又开始躁动了起来。只有他们这一桌的人一个都没举手,神色各异地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亚历克切了一块,朝他们的方向挥挥手:“那桌新来的客人,你们想要体验一下人鱼之心的味道吗?”
这个时候他们倒是很团结的全部齐刷刷的摆手拒绝了,亚历克有点可惜,虽然他的脸上还维持着友善矜贵的微笑,但席牧歌明显感受到了他不满的情绪。所以之后的环节里,亚历克无视了他们,微笑着在那群疯狂的宾客里随便点了几个,一起分食了那颗心脏,这场闹剧才算是暂时结束。
“你饿吗?这里的食物应该是可以吃的。”
席牧歌不是很喜欢西餐,但不得不说这里厨师做的食物味道确实不错。而且这个副本有问题的食物非常明显的摆在他们面前了,童话没必要在其他的东西里再给他们挖坑。
林衍点点头,他特地避开海鲜,先给席牧歌夹了几筷子蔬菜,然后才给自己碗里加菜。
林慕看见他这样,下意识开口问:“林衍,你们为什么不吃肉啊?”
“嗯?”林衍尖锐的牙齿咬着筷子,发出“咔擦咔擦”的响声,笑眯眯地看向她“你该不会以为,人鱼只长心脏不长躯体吧。”
林慕:“……”
这下其他读者真是恨不得离桌上的肉菜越远越好,但植物什么的总不可能是什么生物的尸体伪装成的。
所以结果就是桌上的肉菜一口没动,桌上的那两盘海带被抢了个精光。
晚宴结束后,亚历克把阿南和阿北叫到身边嘱咐了几句后,就带着一脸神秘莫测的笑容离开了宴会厅。
看来这里没有故事剧情要走了,席牧歌也跟着站起身,阿南看见他们要走,微笑着从舞台上走下来,询问是否要带他们去休息的房间。
席牧歌:“好的,谢谢。”
见林衍和席牧歌要走,林慕小跑了几步,始终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跟在他们身后。
三个人进入走廊的时候,电梯门正好被人提前打开,观光梯的轿厢是透明的,能够从上到下的俯瞰整个酒店的内部。
席牧歌双手撑着玻璃边的围栏:“林衍,下面有个赌场。”
林衍抱着胳膊靠在轿厢壁板上,朝他说的方向向下看去,赌场里现在没人,几张奢华的红色牌桌摆在绣着人鱼的地毯上。
林衍:“先生想玩吗?”
席牧歌:“不喜欢,我对赌博没什么兴趣,之前过年的时候跟爸爸打牌,把压岁钱全输没了。父亲说我是个男生要让我长个教训,还拦着爸爸不把压岁钱给我,省的以后别学人出去赌钱。
席牧歌的语气没什么波澜,但还是把林衍逗笑了,他漫不经心地转着手里从席牧歌那拿来的魔方:“那这个故事结束,先生回去道个歉吧。”
“……就不能你去吗?”
站在电梯角落里的林慕眨了眨眼,她还没听懂这两人的对话,电梯发出“叮”的一声响,楼层到了。
阿南先一步出了门:“几位客人,这里的房间是专门为你们提供的,每一个你们都能自行选择。午餐的时间在甲板的露天餐厅用餐,早餐可以拨打船头的电话点餐,我们会有工作人员送到您的房间里。另外在下午的两点到六点,一层的赌场会限制开放,感兴趣的客人可以去参与一下,或许能为各位赚取在埃塞克斯号上的消费。”
“要特别注意的是…”阿南说着,微微眯眼露出了一个有些诡异的笑容,“请不要在晚上随意离开房间,埃塞克斯号最近来了几位不太受欢迎的客人……”
席牧歌随便挑了个靠近电梯口的房间,从阿南那拿了房卡刚准备关门,就被一只军靴抵住了门缝:“我们好歹是队友,先生这么把我拒之门外,我可是会
伤心的。”
“你正常点,我总感觉这个游戏没上一个那么简单。”
“嗯哼。”林衍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嘴唇微微勾起露出三角形样子的鲨鱼齿,笑得和他卫衣上的小恶魔一样灿烂。
席牧歌看林衍这个笑就知道他没听进去,“我看了一下面板,支线任务现在还没开,而且两个主线任务现在还都是灰色字体,之前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吗?”
“嗯?没有,之前就直接都是亮着的。”林衍敲了敲耳机,修长的手指在面板上滑动起来,“那今晚要出去吗?”
“先不去,我打算洗个澡。”席牧歌说着,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解衬衣的扣子,“童话不会让我们第一天就死,今天好好休息吧,后面估计有的熬。”
林衍点点头,视线停留在他衬衫腰侧的刺绣上:“先生,这是什么花?”
“合欢,怎么了?”
“合欢?”林衍的眼睛亮了,“还有这种花,ake lve?”
“……是alzzia jiiss。”
席牧歌脸颊有点红,衬衫被他随手搭在椅子的靠背上,白皙细腻的后颈线条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瓷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