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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脉此情已了然

花了四天功夫,才磨完了经,也该再去买些粮食。哑巴吃得多,江黛青算计着按照双倍的量采购粮食,往姜焉焉家送。她照旧是把哑巴托付给她,这次还特地嘱咐哑巴:“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听焉焉的话。倘若我回来,知道你又不好好吃饭,或者和焉焉闹脾气!”她冷冷地道:“那你也该走了!” 也不知道那傻子听懂了没,江黛青满怀心事地出发。待她回来,却发现姜焉焉和哑巴都不在屋里。 江黛青急得到处找寻。终于在溪边,发现了他们。还有一个令人意外的身影:桑仲。她赶忙跑过去,边跑边喊:“焉焉!” 姜焉焉正躲在和桑仲对峙的哑巴身后。听见江黛青的声音喜道:“清真!你终于回来了!” 江黛青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姜焉焉扭扭捏捏地说:“桑仲桑仲要带我走” 江黛青怒由心生,向桑仲道:“你疯了!你要焉焉和你淫奔?” 桑仲嗤笑:“她爹娘可都同意了。” 江黛青愣住了,一腔怒火化为铁水,酸了她的咽喉。姜焉焉抓着她的手,躲在她身后小声说:“他是和爹娘说过了,还带了聘礼。爹娘也同意了可我,我舍不得你,我不想跟他走” 江黛青这才回过神来,看看姜焉焉,叹口气。又打量起桑仲来。桑仲如今身穿甲胄,倒像个小将的模样。只是体态懒散,还是痞里痞气的。 江黛青冷笑:“你就这样带走焉焉,是想她给你为奴还是为妾?” 桑仲脸色一变,骂道:“你才是奴是妾!我要娶她为妻!” 江黛青阴阳怪气起来:“话说得容易,我还说我要做女神呢!”她端正了脸色问:“你见谁家娶妻是私下里带来带去的?” 桑仲一怔,江黛青继续试探:“天下女子千千万,世上女人万万千。尊驾看来不是凡人,何必在一小小村姑身上耗尽心力呢?” 桑仲黑着脸不答,江黛青一言以蔽之:“宁做平民妻,不做帝王妾。尊驾看得懂兵,自然也明白我这句话的道理。”她上前一步:“你进一步,抢去了焉焉结成怨侣又何苦?不如退一步,自然是左拥右抱也无妨。” 桑仲深深看江黛青一眼,顾而言他:“你能看得出我出身不凡,看不出那个哑巴也绝非常人?” 江黛青微怔,桑仲见自己的话奏效,勾起唇角道:“他那腿伤多半也是装的。”看到她猛然回头去看哑巴,桑仲趁机拉过姜焉焉就吻了下来。 谁知姜焉焉反应极快,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给了桑仲一巴掌,一下把他打懵了。 江黛青情知中计,但桑仲也没有讨到便宜,她嗤笑:“自作自受!” 桑仲啐一口,气呼呼道:“亲一下就得挨一巴掌!”姜焉焉倒是呆住了。 江黛青讽刺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别自讨没趣了!” 桑仲扫视他们一圈,换了正色道:“我已经向姜大叔提过亲了。焉焉!等我大红花轿来娶你!”说完转身走了。 夕阳照得姜焉焉脸蛋通红。 江黛青目色沉沉,看着桑仲离去,转身问哑巴:“你护着焉焉来着?”哑巴点头。她赞道:“做得好!” 姜焉焉也很是感慨:“桑仲打不过哑巴。” 这就有点出乎江黛青意料了:“是吗!”姜焉焉点点头,绽出一个笑颜:“他可厉害了!清真一定要奖励他一下!” 江黛青挂起一个冷漠的笑容:“哦?奖励一下装病的家伙?” 姜焉焉微微惊讶。哑巴的眼睛,终于从江黛青身上,缓缓移开了。 回到家,江黛青收拾了东西,就自顾自吃饭,也不理哑巴。哑巴饿着肚子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姿态盯着她看。 江黛青视若无睹,直到睡前才问:“你腿好了?”哑巴半天只微微点了一下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不见哑巴回答。江黛青想了想:“不想走?” 哑巴点点头。江黛青笑他:“傻子!”说完才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臂。“做什么?”她挑眉:“不想听我叫你‘傻子’?”江黛青偏偏喜欢和他对着干:“傻子傻子傻子傻子” 哑巴两手抓住江黛青双臂,猛地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江黛青挣开,怒道:“好的不学,坏的学!”然而马上又落入哑巴怀里,被他趁机轻开贝齿,浅尝丁香。 江黛青觉得血都冲上了脑子,伸手在他身上乱推。哪里推得动?只推得哑巴的喘息越发重了起来。直吻到江黛青觉得自己都要憋死了,哑巴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轻呼一口气:“啊” <

> 江黛青红着脸不知是羞是怒地喘道:“原来你会说话!” 哑巴一僵,就见江黛青瞪着水汪汪的眼睛说:“你既不是天聋,又能发出声音,想必是会说话的!你又骗我!”他一时不知道是该怕还是该心动。江黛青的语气,虽然怒气冲冲,但是整个人像是熟透的苹果等待采摘一样诱人。于是他遵从本心,轻咬了她的樱桃口。 江黛青照样是给一巴掌。且不说像打桑仲那样用力,尚还不如从前的重。更像是教育顽皮小狗那种包含爱意的训斥。她自己自然不觉得,瞪着一双含情妙目说:“睡觉!” 哪里睡得着?江黛青和哑巴俩人同屋异床,各自思量,直到天大亮 次日鸡啼,江黛青和哑巴,双双顶着黑眼圈对视。她噗嗤一笑,问他:“你当真不走了?”哑巴点头。她又问:“果然没有娶妻?”还是点头。 江黛青思绪渐远。昨天她想了一整夜,原本是打算一个人潇洒一生,或者还能边走遍万里河山,边闲看落花。忽然间,天上掉下个小傻子,打乱了她的计划,牵绊住了她。无依无靠,却又言听计从。能打鸡插鱼,也能护着焉焉和她。江黛青不由心动,做个伴儿料也无妨吧。 思之再三,终究江黛青还是问了哑巴:“你懂什么是娶妻吗?”哑巴点头。 江黛青道:“就是一生一世,不离不弃。”还是点头。 “你又不是哑巴!怎么只会点头?”江黛青烦躁起来:“若你愿意娶我为妻,就亲口说出来。”等了一会儿不见回答,便不理他了,起身自顾自梳起头发来。 才梳几下,手里的梳子却被抢了去。原来是哑巴拿了,亲自给她梳起来。 “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乍然开口的哑巴声音低沉,叫江黛青热了脸颊。 这天无事,姜焉焉来找江黛青,两人就在溪边散步,说些女儿家的话。 姜焉焉问:“上次,你打了桑仲?” 江黛青没正面回答:“怎么这么问?” 姜焉焉红着脸说:“桑仲说亲一次挨一巴掌。可我只打了他那一下,还是你教的。我就想,是不是头一次,你打了他” 江黛青反问:“他不该打吗?” 姜焉焉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才问道:“清真,男人为什么总想亲女人的嘴呢?” 江黛青忽然想到了哑巴,虽然看起来呆愣愣的,其实也会得很。忿然道:“谁知道呢 !”她转头看看姜焉焉红扑扑的小脸,不由调戏她:“你这样可爱,我一个女子见了也忍不住心动,想亲你呢。” 姜焉焉睁大了眼睛,问道:“女子之间也可以吗?” 江黛青不以为然地说:“这世上原本就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不可以的。” 姜焉焉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使劲看,看得江黛青也在意起来:“怎么了?”就听她说:“那我想和你亲一个看” 江黛青初时一怔,但看到姜焉焉神情不似玩笑,反而异常认真,才严肃起来。姜焉焉是想要一个答案,江黛青自己也心存疑惑,愿意和她一起确认。于是她慢慢靠近姜焉焉,用好似随时都会停下的速度,虔诚地轻碰了姜焉焉软软的唇。 如蜻蜓之点水,如浮光之掠影。 姜焉焉睫毛微闪,搂住江黛青的修颈,红着脸说:“不是” 江黛青会意,捧着姜焉焉的脸,深深地吻下去,一如那时哑巴对自己做的那样。 花影相覆合,檀口似藕分。两人对面虽无言,胸中自是已了然。 心,是为那个男人而动的。 无形之中她们仿佛多了一种别样的默契,更胜语言。 天色已晚,江黛青拉起姜焉焉,同往村里走来。没两步,便发现哑巴在不远处等着她们。 姜焉焉微笑:“哑巴等你呢。” “他会说话。”江黛青放开了姜焉焉的手,两人交换一个眼神,各奔东西。转而向哑巴伸手:“小傻子。” 哑巴牵住江黛青,两人缓缓向茅屋走去。路上她问他:“你叫什么?”哑巴慢慢回答:“君善。” “这么雅致?”江黛青眼带笑意:“不过,我还是喜欢叫你小傻子。” 小傻子的身体既已痊愈,村民们又知道他的存在了,江黛青就索性让他光明正大地走动起来。他身子强壮,力气又大,能帮姜焉焉家干不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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