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的一周,俞贝贝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这一天的一清早,带着孩子连电话都没有和任何人打一通,就和托比两个人等候在机场里。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在俞贝贝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丝的依恋不舍。
乱摊子都压在了毕安一个人的身上,从俞贝贝离开毕家的那天后,不断的有人来问他两人怎么说离婚就离婚了、那么小的孩子跟着俞贝贝上哪儿了……如此关于俞贝贝类似的问题,让毕安听得头皮麻,真想回一句:都给我滚!
反正俞贝贝什么解释都没有留下独自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毕安也没有精力一个个去解释,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依旧是按时按点的上班,加班到很晚才回家,甚至不回家。
这一切万金由都看在眼里,默默的靠近再默默的离开,不言不语而小心翼翼的。
毕家是不知道其中的缘故,可俞家知道,错在自己的女儿,对此没有盘问一句,也不告诉亲家真相,装作什么不知情而又善解人意。
俞夫人特意来毕安家看望,嘴上说着毕安一百个好,自己那不听话的女儿不懂事,不知道珍惜人。接着又说,转告毕安不要伤心难过,再另外找一个姑娘疗伤。
毕安此时此后加完班才到家,听到这么一句话,讪讪地笑了。迈着不够稳的步子上前,丢下了公包,“你家的女儿何止是不懂事,你这个做母亲的应该当面教育才是,丢下这个烂摊子给我收拾?她想多了~”
从未见毕安这般没大没小,说话里带火药味的,毕安母亲吓坏了,拉着毕安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话,毕安喝了点酒,酒意未散,不但没有住嘴,反而说出了一针见血的话来,羞得俞夫人拎着包就走了。
等毕安酒醒了,身边坐着的母亲,热切的问:“安,你和妈妈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毕安侧过身,顶着枕头上的黑蓝条纹静默。
“别瞒着我,都告诉妈妈吧,以免待会儿你那脾气不好的父亲回来又要说你的不是,我听着难受。”
毕安突然坐了起来,定了定神,皱着眉头,“妈,俞贝贝当初骗了你们所有的人,我没有揭穿她,我也有错,现在她已经带着孩子走了,就不要再提了。”
“你说的清楚些,妈妈还是没有懂,那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你们俩儿有没有感情?”
毕安坚定的摇头,握着妈妈的手,“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我们的婚姻不过是场骗局,整件事您知道就好。”
毕安母亲直摇头叹气,“贝贝怎么会这样的姑娘,我们也是看着她长大啊~”
“她也知道自己错了,就是更正的方法极端化了。”毕安觉着头一阵一阵的痛,“好了妈,我现在头疼还想睡一会,您先出去。”
“最后问一句,你爱贝贝吗?”
毕安冷笑,躺下去,“我爱的人没法娶~”
走出房间,毕安的母亲听到保姆说有人找毕安,连忙下楼瞧去,看见一位修长,顶着蘑菇头的姑娘端坐在沙上,走近了,姑娘很有礼貌的起身问好。
“我是毕安的学妹,这几天听说学长身体不舒服,我就来看看。”
毕安母亲斜眼看了看楼上,“说一说名字,看我知道不知道?”
“我叫万金由。”
“就是之前和我家安上新闻的那个万金由?”
万金由难为情的点头。
“我知道了,你们俩儿的事我都听安解释了,你不用紧张,抬起头说话就是。”
“谢谢阿姨,若是学长不在,我这就回去不打扰您了。”
万金由刚要出了门,就被叫住:“安在家,就是头有些疼,不知道现在睡着没有,上楼左拐你可以上去看看。”
“是是,谢谢阿姨。”
万金由踩着楼梯,找到了毕安的房间,没有碰到门倒是自己就打开了,迎头一看,毕安微闭着眼睛。
“我……我来看看你。”
毕安哦了一声,瞟了瞟门,万金由会意连忙走进去。看见房价里的布置,整齐而干净的出奇,就如同是一间只是准备着而无人居住的房间。怔了怔坐在了毕安指着的一张桌椅上。
窗帘是紧闭着的,这个万金由没有问,只是说:“最近都还好吗?”
毕安将脑袋扭过去,轻轻的点了点,掌着自己的下巴看着桌上的一支笔,“今天星期一不用上课吗?”
当然是要上课的,况且还是请了三小时的假才来找的毕安,万金由什么都没有说,傻呵呵的笑了笑,“是吼,我还以为今天是周末,原来是星期一?”
没有留下多余的话,万金由踩着楼梯走到了门口,身后的毕安跟下来了,拿着车钥匙打开了车门,拉着万金由上车。毕安妈妈都看着,没有说话,默默的转身去。
车还没有启动,迎来的车就挡在了路中间,掌着手杖的老头儿一脸不高兴的下了车,敲了敲毕安这一边的车窗。
“你给我下来~”
毕暗投去了一个冰冷的眼神直接动了车子倒车另找出路的离开了家。
“好啊你毕安,居然敢无视我。你今天踏进这个家门试一试?”
毕母拨开了司机还有保姆,扶着丈夫进家门,从结婚以来第一次对着毕大桦绷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