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震惊中醒过神来的四个人面面相觑,此时此刻才想起来害怕,很明显他们刚才看到的如仙之境并非实体,只是一种幻象。
戴安娜看了看四周,拉着云崖暖的手说道:“咱们还是赶紧下去吧,别在这塔里过夜了,刚才那些肯定是幽灵。”
云崖暖笑着拍了一下她高高的屁股,笑道:“你吓傻了吧,那些鬼魂可是都在外面出现的,咱们要住也肯定住在塔里,就住二楼。”
戴安娜听到二楼,那还不知道云崖暖在调笑自己,但是偏偏这一起小心思,恐惧感倒是消失了不少。
可心想到二楼的画面,俏脸绯红,暗骂了一句“不害臊”,然后说道:
“这青石塔和莲花瓣的白玉桥应该有一定磁性,或者是湖水下面有着磁力的矿物质,同时又有着密集的水蒸气,结合起来,才会有这种现象生。”
云崖暖想了一下,说道:“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简单,刚才我们看到的仙境,是曾经真实生的,被这些带有磁力的矿物质记录了下来,然而能够记录如此清晰完整,就需要这些源源不断的水蒸气,就好像天上的云朵,能够成为静电的最佳媒介,乃至于自身产生静电,电和磁一起作用,将一幅幅画面完整记录下来。”
戴安娜疑惑道:“你的意思是,那些并不是幽灵,只是电影画面一样的存在?”
可心笑着说道:“是的,而且还是3d版本。”
云崖暖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就和惊马槽一个道理对不对?”
可心急忙点头,说道:“差不多。”
所谓惊马槽,是华夏某处的一处人景观,登上过很多关于未解之谜的籍。它的特点就是,每当雷雨天气,就会出各种怪声,好似战场厮杀,又像是战马嘶鸣,铁蹄腾飞。甚至还有人亲眼看到一些穿着铠甲的勇士在战斗,到处都是鲜血和箭矢。
类似这样的地方,世界各处还有很多,最后的解释都和可心说的差不多,来自于磁场的录制功能,包括让人谈之色变的阴兵借道。
然而事实到底如何,还没有定论,如若只是磁力的录制作用,那么那些见过阴兵借道的人,大多会得重病甚至死去,又是什么道理?难道是吓死的?
玛雅看着空无一物的琉璃三足圆鼎,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惜那么美的一朵花,原来也是虚幻的影子。”
云崖暖拍了拍她的头,正要安慰她几句,比如什么见过就不遗憾的心灵鸡汤,但是还没等自己说话,嘴快的可心就来了句:“那莲花可不是虚幻,而是确实存在的。”
玛雅来了精神,急忙问道:“那它跑哪去了?”
可心向着四周一挥手,说道:“化成能量光了!”
玛雅有被可心愚弄的感觉,不过可心接下来的话,却有让她觉得似乎的确就是这样。
可心看着玛雅的表情,急忙继续说道:
“这朵花确实存在,只不过是以能量的形式存在,就好像光一样,只是能量体,但是确实属于物质,没有静质量,而且质量很小。
比如光穿不透很多遮挡物,形成阴影,这就足以证明光是一种拥有质量粒子的物质,但是很明显,我们看到的这朵青莲不是我们常见的一般的光,它的组成粒子甚至比x光线还要细微,要我比如的话,这朵青莲的光粒子,应该是中子的大小。
这世界上,只有中子才能无物不透,所以,这朵光能组成的青莲在被我们打破自身平衡的时候,破散开来,变成了极其微小的光粒子,以能量的形式散出去,直接穿过我们的身体,与那些雾气交融在一处。
而这些能量,刚好启动了这环境内的磁录功能,让我们看到了不知多少年前的仙境,完全越我们的明祖先。”
“把中子般微小的粒子聚成莲花的形状,一碰就散,这得有多大闲心?”云崖暖觉得制造莲花的人,肯定是吃饱了没事干。
可心想了想,说道:“应该不是一碰就散,可能我们碰巧触了这种机关而已。不过,我似乎能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制造这么一朵莲花。”
另外三个人急忙问“为什么”。
可心看着那空空如也的琉璃鼎,说道:“第一,制作莲花这个形状是一种必然,要想让这些动态的能量集中平衡,那么最接近宇宙空间形态的莲花,可能是最佳的模具选择。
第二,这些人制作这个莲花,应该是为了诠释灵魂的最根本状态,说的直白一点,这应该是人灵魂的最基本状态。”
佛道都讲中阴身,也就是凝固还没有散与草木的灵魂。
人的灵魂具有很多其他物质所没有的特性,比如人的一个念头可以越空间和时间,无物不穿无物不透,和中子有很多共性。
所以有些人就说,科学正在一步步的证明菩提与三清。
但是所谓灵魂是由中子组成的,毕竟只是猜想,做不得真,但是却可以作为一种思考的方向。
他们没有回到底层,也没有吃任何东西,莫名的他们没有任何食欲,不饿,不困,而且云崖暖竟然连二层塔那种事情都没有想。
精满不思淫,气满不思食,神满不思睡。这种人身三宝精气神的最佳状态,似乎莫名的出现在四个人的身上。
不思睡,却闭上眼睛便沉沉入定而去。
云崖暖的感触最清晰,因为他多年以来一直有坐禅的习惯,知道自己追求的那种冥想境界。虽然勤练多年,但是,却依旧只停留在调气调身的状态,与神连边都沾不上。
但是就在今夜,此时此刻,在闭上双眼之后,骇然觉自己的身体仿佛是另外一个人或者说是东西,那么遥远和陌生,那种距离就像是两个不同空间的存在,难以逾越。
他的呼吸变得极其缓慢,真正到了若有若无的状态,那种缓慢甚至让他觉得,整个宇宙都在慢慢停了下来,就连时间的脚步都如同趟在深水之中,举步维艰。
慢慢的,他感觉自己离开了身体,在彻底分开的那一刻,才似乎明了了自我的真正意义,这才是真正的自己,而那个躺着的东西,是个皮囊,是个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