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绢布旋转得极快,带着呼呼风声,刹那间便已近至方承天眼前。
方承天一把抓住,竟被震得手臂麻,脸上神色虽无变化,心里却是捏了一把汗,这血衣人二品下流的实力,果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他展开绢布,布上绣着一张地图,路线曲曲绕绕,却正是这个山洞内部构造图,他们目前所在的位置,却才走了一半,要想到达最深处,还得闯过九曲十八弯。
南依霜瞧了那绢布一眼,大惊失色,忽然看向血衣人,道:“你到底是谁?为何会有这里的地图!”
血衣人反问道:“连你们两个小娃儿都知道这个地方,老夫为何就不能知道?”
他松开南依霜,淡淡地道:“你的武功虽不济,但对机关算术倒很精通,老夫留下你的小命,相信你此刻也知道原因了。”
方承天微笑道:“这里面机关重重,有多危险晚辈不需多说,你却只给我们一半的宝藏,是否……”话犹未完,他已闭上了嘴。
血衣人眯着三角眼,目光灼灼地盯着方承天,许久过后忽然大笑道:“好!你若能带老夫进到最深之处,老夫便将这藏宝的七成分给你。”
方承天只是笑,却不说话。
血衣人目光一寒,冷冷道:“你若不肯,老夫现在就杀了你们。”
言毕,他霍然转身,捡起一枚鸡蛋大小的金子握在手中,只见金粉自他指缝间不断飘落。
南依霜瞧着他这一手功夫,紧咬着嘴唇,一脸凝重。
方承天暗叹了口气,又摊开地图看了看,走到左侧洞壁中央,摸索了近半个多小时,不住喃喃道:“难道这张地图有误?”
血衣人缓缓走到他身旁,看了看地图,也皱起了眉头,思索片刻后,冷冷道:“地图绝不会有错,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方承天瞧了他一眼,又在洞壁上摸索起来,很快他便站直身子,长长叹息一声,道:“好精妙的石壁!”
血衣人看了半天,也没有弄懂,不由问道:“这石壁很普通呀,有什么精妙的,赶紧找机关!”
方承天却不理他,指着石壁,对南依霜道:“南姑娘,你瞧这石壁的纹路,看着杂乱,却是有规律的,这一段似波浪,这一段似棋盘,这一段又似杂乱的圆圈。”
南依霜点了点头,道:“这里面的石壁不都这样吗?”
方承天摇了摇头:“秘密就在这一面波浪壁纹上面,你仔细看上面第三根,是不是稍比其他纹路更弯?”
只见石壁上的波浪条纹,每一根都刻得相不多,只有上面第三根,不管是竖看,还是横看,都要弯得多。
南依霜喜道:“不错,我也瞧出来了,可该怎么打开机关呢?”
一边说,她一边将手伸向第三根波浪条纹。
二人早就知道这里面该怎么走,却故意一唱一和。
方承天一把拉住她的手,道:“你不要命了吗?这里若真是机关所在,必定危险无比。”说着,他看向血衣人,“前辈,可否借短剑一用?”
血衣人没有说话,却自腰间抽出短剑,递给了方承天。
方承天点了点头,道:“多谢前辈,请前辈站远一些。”
说着,他看向南依霜:“你也站远些。”